被折腾得实在太累,等司谣终于陷入柔软的床里,已经困顿得彻底没了意识。

一晚上没有做什么梦。第二天醒来,她还保持着侧团成球的睡姿,迷迷糊糊,扒拉着被子懵了好半晌。

眼前是自己的卧室。光线昏暗。

稍微想动一动,就被浑身上下传来的隐隐酸疼感给摁了回去。彻底清醒了。

司谣一滞。

逐渐的,昨晚的记忆一分不差地,部涌回了脑海。

包括,她被简言辞从浴室里抱出来的那个场景。

当时困得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

只记得,隐约间,耳边有男人在问:“饿吗?”

一直勾着她的腰没松开,似乎是问了两句,“还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做”,什么的。

但是司谣太困,不太想理,甚至冒出了点小躁郁。嫌伸手抵开对方还不够,还试图伸脚小小踢开他。

更咽着回:“不做了。”

不知道哪一点惹到了他。

然后是不带任何火气的,含了笑的一句:“怎么这么嫌弃我?”

接着,司谣记得自己的脚踝又被握住了。

男人凑近了,又说:“这次我轻点。”

“……”

没有逃掉地,再一次被拉回去折腾了一遍。

等到第二回从浴室里出来,她几乎是倒头就睡。

这个,一点都!没节制!的……

司谣羞愤,不由小声憋出一句:“狗,狐狸精。”

安静的房间里。

“——什么?”蓦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司谣一个僵滞。

她缓慢睁圆了眼,缓慢屏住呼吸,缓慢蜷缩了下身体。一动都不敢动。

身后有窸窣的轻微声响,感觉到对方伸手进被窝,抚上她的腰,再往后勾了点儿。

“醒了?”简言辞的气息贴上了后脖颈,开了口问,“刚才是不是叫我了。”

“……”

司谣就这么僵硬成了一团,没扭头。

感觉到简言辞的手指在抚捏着她的腰,又问:“还难不难受?”

“……”

“疼吗?”手指滑下,“昨天我看这里好像——”

“简,简言辞。”司谣立即抓住他的手,瞬间扭过身,脸颊噌一下通红,“你,你怎么在,在这里。”

昏暗的房间里,眼前,只能看见他大概的五官轮廓。鼻息很近。

“不记得了吗?”顿了一顿,简言辞慢条斯理捏着她的手指,“怎么才睡过我,就忘了。”

“……”

“其实一早醒了,看你还在睡,就想躺回来陪你。”他抵上她的额,“是要继续睡,还是想先起来吃点东西?”

司谣一句话都回不上来。

下一刻,她见面前的阴影顿时更暗了。一个吻落在唇角,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这里也肿了。”感觉简言辞又慢慢舔了舔,气息很轻,“疼不疼?”

这人的语气舒展着。

餍足的,撩拨人的。

“还有哪里难受?”简言辞还在问,“我看看。”

“——你!”司谣整个人一下就往后蹭,脖颈烧得滚烫,抵开他,“你出去。”

.

终于拉开窗帘。

司谣一个人在房间里杵了半天,适应了身上那点隐隐的异样感觉。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穿上了睡裙,她拉开柜子。

翻出条裙子和一套内衣,刚想换,就瞅见了腿上到处的痕迹。

暧昧又明显。

司谣一顿,扭头窜进浴室。

手臂,脖子上,肩膀上……她对着镜子,把睡裙领口又往下扯了点。足足僵了好一会儿,再低下脑袋,掀起裙角看。

一时间,司谣心里的小人羞耻撞了十几秒的墙。

呸。简言辞他——

是食人花吗!!

到、处、咬、人。

盯着这面镜子。

司谣又想起昨晚,在浴室镜子前的那个场景。

简言辞看她的眼神,说不出的勾人,充满了存在感和……占有欲。

一直在看着她,还咬,就像上瘾一样。

司谣又在脑海里蹦跶着憋出一句。

……没节制的,食人花。

洗漱完,在房间里磨蹭了好一会儿,司谣才开门挪出去。

厨房里传来动静。她梗着没往那边看,直直去沙发里找回了自己的手机。

居然已经快下午两点了,屏幕上攒了好几条微信消息。

半个小时前,姚竞元给她打过电话。司谣拨了回去。

“喂,司谣。”姚竞元那边吵得很,“你今天等下有事没有?”

司谣忍不住往厨房看了一眼,正好撞见出来的简言辞。

“是要加班吗?”

“没,不是这个意思。”姚竞元笑说,“等下四点咱们要直播录节目,就是威城那新闻,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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