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在亚路嘉睡着的时候,星屑提醒她:『提示:你已完成第二个任务“见到亚路嘉·揍敌客”,任务奖励已解锁,是否立即查看?』

晓榈一愣——在她的印象中,她并未接过这个任务,星屑也没有告诉过她有这个任务。

『当你决定要去“见到亚路嘉·揍敌客”时,系统就默认你已经接受此任务,于是不再做提醒。』

晓榈:……

她闷闷地对星屑说:“下次还是要提醒我,我不喜欢别人擅自为我做主。就算我决定要去做了,你也应该跟我说一声,让我自己决定接不接受。”

『是。新指令已添加。』

那么接下来该查看任务奖励了。

当她同意查看奖励的时候,又是场景变化,仿佛现在所在的空间在瞬间压缩,然后又瞬间放大,原先安静无比的房间变成了喧闹的走廊。

她原本是跪坐在地抱着亚路嘉的姿势,现在变成了站着。

她现在站在这里,这里有很多穿着礼服的人,很忙碌,人们来来回来地走。

不过谁也没觉得她站在这里很奇怪,好像她不是王晓榈。

她低头,看到自己穿着一身漂亮的白裙子,腰间上装饰着小花,脚上是一双崭新的的小皮鞋,套着有蕾丝花边的白袜子。

正在困惑的时候,她听到了姐姐的声音。

一同陪伴长大的亲人的声音,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不管相隔多远,哪怕声音已随着时间有所变化,但她还是能一听就听出来。

王晓榈寻声过去,她看到姐姐坐在开满灯的大大镜子前,旁边有个穿西装的大姐姐在往姐姐头上插镶着珍珠的簪子,好方便使她长长的白色头纱不会轻易甩掉下来。

姐姐看见了她,微笑着冲她招手:“欣怡,过来。”

“欣怡”是现在这具身体的名字?跟她的名字“晓榈”一样,都是个寓意很好的好名字。

王晓榈不敢过去。

“你怕什么呢?”姐姐站起来,笑着叹气,过来半蹲着身子看她:“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会把你当亲妹妹疼的,欣怡。”

姐姐现在看起来比她离开的时候年纪更大、更漂亮,更成熟了。不仅仅是染了头发,五官也有些像妈妈。扎的一层一层的发型上不仅有洁白的头纱和珍珠,还有很多闪闪发亮说不出名字的东西,像是各式各样的花。她穿着一身同样闪闪发亮的白色婚纱。层层叠叠的白纱像花瓣一样衬托着姐姐,裙摆又大又长,拖地起来看不到脚,裙子上还有些像星空一样璀璨的细小碎钻。

姐姐要嫁人了,姐夫是谁?是那个病床里陪她一起玩的小哥哥吗?不是也不要紧,只要姐姐能幸福就好了。

姐姐现在看起来像个仙女一样,可是她却怀念起以前撞见姐姐穿她那些稀奇古怪的裙子时,她觉得那个时候姐姐要更好看。

然后她反应过来,不是那个时候的姐姐更好看,而是因为现在的姐姐老了,不像原来她熟知的那个会跟她一样调皮又开朗的姐姐了。

哪怕是脸上扑着白白的粉,她也能从姐姐的目光里看到一点都不适合姐姐的,厚重的沧桑感。

是因为她吗?她这个不成器的妹妹?

王晓榈猛然放声大哭。

一下子化妆间里的人都慌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活儿,优先过来围着她,哄着她,问她“怎么了?欣怡?发生什么了?怎么了?”

她不回答,只是哭,仿佛要把所有力气都哭完为止。

她死了那么久,姐姐都要嫁人了。

她居然已经死了那么久了。

姐姐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当这时,有个不认识的男人来了,他穿着跟姐姐相匹配的礼服,蹲下来逗她:“怎么了,我们的可爱小花童怎么哭成这样?看到嫂子那么漂亮自己也想当新娘了吗?你还早呢,哭成大花猫了等下会被宾客们嘲笑的哦!”

王晓榈只是一直在哭,哭得眼泪鼻涕都流个不停。

好真实,难过的心情好真实,哭得喘不过气的感受也好真实,可是这不是她的记忆,对不对?这是她死了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久到姐姐已经不再是只属于她的姐姐了。

好难过,好难过,怎么会这么难过。

她也想当姐姐的花童,不是用别人的身体,而是她自己去看到,去听到,去触摸,去感受姐姐获得幸福。

啊——好难过,好难过,泪水停不下来。

看到她哭得停不下来,新郎与新娘迷茫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毫无办法的意思。

姐姐提着长长厚厚的婚纱裙摆,蹲下来,跟她面对面,温柔地劝说:“别哭了,欣怡。我把新娘捧花给你好不好?第一个拿到新娘捧花的人就会是下一个新娘子哦。”

一束手花被递到她面前。那是一束与姐姐华丽的婚纱相反的新娘捧花,非常朴素,没有使用通常会用的玫瑰或者百合,主体仅仅只是白色的满天星,安装的白纸铺满了绿色的棕榈叶。

她立刻明白了——这是给她的。不是给这个叫“欣怡”的孩子,而是给她“王晓榈”的。

她停止哭泣,抽泣着,伸手,去接过那束对她来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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