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簟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楚清歌心中烦乱,再无心思处理除夕大宴之事,吩咐红藕退出去与内侍监及尚宫局商议着办理。

小半个时辰过后,玉簟回来了,没有带回来沈长欢,倒是迎进了尚衣监的大太监及尚衣局的尚宫及尚衣宫女一群人。他们竟是送太后册封礼服来给楚清歌试的。楚清歌虽是满腹疑问,众人面前不好发问,只好耐着性子任由尚衣宫女将礼服试了一遍。

众人退出去之后,玉簟赶紧过来,将去寻沈长欢一事说了。

“千岁爷说,他这两日忙着元旦朝贺及太后册封之事,怕是没空再见您,只叫您耐着性子等他两日,除夕之夜,他会来陪娘娘守夜……”

“他这里故意躲着我了?”楚清歌有些气闷了。

“娘娘,红藕倒是以为,您不如照着千岁爷的意思行事。千岁爷一向心思缜密,朝堂多少大事他都镇定自若运筹帷幄,娘娘的事儿,他必是放在心上重之又重的的。他如今这样做,必是有他的道理,娘娘该是相信他才是。”红藕走了过来,看着楚清歌轻声劝道。

听得红藕之言,楚清歌又仔细想了想,觉得红藕的也有几分道理,也就安下心等不再多想,只顺着沈长欢的意愿安心等待。

转眼就是除夕之夜,因还是国丧期间,后宫除夕之夜并非大肆行乐,只在长春宫办了一场宴席,邀请了后宫先帝嫔妃及众宗亲赴了宴。宴上众人纷纷上前举杯恭贺楚清歌即将册封仁惠太后,众口交赞实乃名至实归。

楚清歌端起怀中酒,偶尔轻抿一口表示一下,心里却在暗暗嘀咕,仁惠,仁和贤惠,这沈长欢真是想得出,居然选了这么个徽号?自己身为太后,与他个大太监头子纠缠不清,当得了什么“贤惠”之名啊?

唉,因是皇室家宴他没来参加,已是几日没见他了,也不知他正在府中做什么,可有人陪着他用年饭?楚清歌心事重重,面上才是一副总是走神的模样,众人还以为太后不胜酒力,也就不再相敬。

宴会结束之后,楚清歌让人给宴上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丰厚的新年贺礼。众人自是感激万分,千恩万谢一番之后纷纷行礼告退出了长春宫。

楚清歌回到后殿之后,又给身边一众伺候的封了红包又赏赐了财物,又令众人自去玩乐,不必跟前伺候。就连红藕与玉簟,她也叫她们出去跟着众人吃酒游戏去了。

众人都欢天喜地去到前院,寝殿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楚清歌走进了内室,坐至软榻上,面朝窗外,伸了个懒腰,又伸了手,准备揉一揉酸痛不已的肩膀。

“太后娘娘统领六宫,日夜操劳,着实辛苦了,今夜除夕,就让臣伺候娘娘吧……”

一阵悦耳中带着磁性的声音自身后传了过来,随即一双修长的手抚上了楚清歌的肩头揉捏起来,轻缓适中,力道也合适,令楚清歌感觉很是受用。

“千岁大人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楚清歌微眯着眼睛,口中慵懒地问了一声。

“我虽是身在外,心里却是无时不刻牵念于你,只恨不能使个□□术……”沈长欢低叹一声。

楚清歌听得心中一软,伸手抚上了肩头,指头按在了沈长欢的手上。沈长欢手一顿,随即掌心反转,将她的手纳入了掌心,摩挲片刻,又低下头,将她的指头放至唇边,一根根轻啄一遍。

见得这般温软,楚清歌心中轻颤,随即将这两日的郁闷急切之情都抛之了脑后。另一手不由自主地抚到了他的脖颈之间。沈长欢见状心中欢喜,弯腰,就自榻背之后伸过双手,将她抱了起来。

幔帐之内,宁香木大床之上,沈长欢靠在床头,看着怀里的楚清歌,眸中光华流转,唇角轻扬,一副脉脉含情之息。

“你看我做什么?我可是有话要问你的?”楚清歌斜倚在他的臂弯内,伸手在他胸前衣襟处轻点两下,口中嗔怪着道。

沈长欢没有理会她的问话,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胸前。

“歌儿,你若是想剥我的衣衫,放开手剥了就是,不必客气……”沈长欢眨巴了下长眸,嗓音魅惑,神情却是自若淡定。

“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楚清歌一边将手往外挣,一边嘀咕着道。

沈长欢哪肯放手,扯了两回,便一把搂过了她。

“歌儿,你想问的问题,明日册封大典之上自会有分晓。今夜除夕,我只想与你共度良辰,同享人间欢乐……”

沈长欢附在她耳边,嗓间低哑飘忽,说完之后,轻咬着她小巧透明的耳垂,碾转轻吮了起来。他的气息带着幽香袭卷而来,楚清歌只觉浑身酥软,再想不得旁的事,娇软着身子,伸出一双柔胰,似水草似地缠上了他……

一时间,芙蓉暖帐轻轻摇晃,琉璃灯光婀娜摇曳,缱绻反复,连绵不歇,只到天明时分……

第二日一大早,沈长欢就起身悄悄出了长春宫。楚清歌也很早就被红藕叫着起身了。洗梳之后,红藕和玉簟扶着楚清歌坐至梳装台前开始梳发上妆,身后一众侍女也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楚清歌才装扮完毕,她头带九珠双龙凤冠,身着深青色织金云霞的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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