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云锦衫珍贵异常,肯定是收在大内库房里的,除了大内总管也没人能拿到呀?”红藕紧接着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哪里认识什么贵人啊,我只认得红藕姐姐一人,更不消说还认识什么大内总管了!”楚清歌挠挠头道。

楚清歌说完之后,脑中灵光一闪,忽然便想到了一人,如果说这宫内除了皇帝、皇太后之外,还有什么人能指使大内总管的话,那只有一个人了,那人便是九千岁。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要修补云锦衫子的事,即使知道了,又怎么可能为自己一个粗使宫女花这个心思?楚清歌摇摇头,将这个荒唐的想法从脑子中给抹掉了。

“依惜秋看呀,肯定是哪位神仙显灵了,知道清歌姐姐有难处了,所以施个仙术替姐姐将这衫子给恢复如初了!”惜秋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很是天真的说道。

楚清歌与红藕对视一眼,也只有揣着糊涂依了惜秋的说法,暂时不想这件事了。

“行了,咱啥都别想了!明日一早将这衫子送至正殿,便也算是对芸姑姑交差了!”红藕口气轻松地道。

楚清歌也是一笑,三人便笑着一块出屋准备洗漱之事了。

皇城之外不远处玄武大街上的千岁府,已是夜色渐浓之时,可沈长欢仍是没有歇下,他着一袭深紫色的长衫,正站在正殿的廊下,看着天边的一轮半月已是好半天了。

长廊不远处,侍立着好几个俏生生的侍女,可是谁也不敢上前。千岁爷经常会在夜晚的时候,痴痴的看着天边的月亮,没月亮的时候便是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经常一看就是大半夜。这个时候,谁敢上前劝他歇下,谁要是去了,定会惹得他勃然大怒。

不过自从前几日千岁爷在宫中长沁湖边不慎落了一回水之后,他便一连好几日没在这儿看月亮了。今夜是怎么了?怎么又想起这个事了?

可是郑公公一再交待过,千岁爷那日受了凉,咳嗽之疾都犯了,近日一定要好好服侍,不能让千岁爷再受凉了。

“怎么办?千岁爷都站了好久了,天儿也有些冷了,他若是再添了凉可怎么办?”一个身材匀称,尖下巴,脸蛋粉嫩的侍女有点着急地道。

“兰锦姐姐,你既然着急,何不上前劝劝啊!”一个身着一件翠绿衫子,生得一双杏眼的侍女嘻嘻笑着道。

“轻罗你个小蹄子,要劝也应该是你去劝,谁都知道,千岁爷一向对你比对我们要好,就是骂你也骂得也我们轻一些。”先前说话叫兰锦的侍女挑着一双秀眉就道。

“就是,轻罗,你去,千岁爷这么在外面待下去肯定会着凉,且不说郑公公知晓后会怪罪,就是我们这样看着,心里可不得也要心疼……”一个年岁稍长一些的女子轻推一把翠绿衫子的轻罗道。

“你们……你们心疼,你们就自己去呀,为什么每次都拿我当挡箭的推到最前面!”轻罗撅着嘴巴不高兴了。

“你个没良心的轻罗,白费了千岁爷对你好了……”其余的侍女一起指责起来。

轻罗一听急了,双手一插腰就要上前理论。

“你们吵什么呢?”

众女子正压着声音叽叽喳喳间,忽然耳旁传来一阵问话声来,那声音清冷至极,却是特别的好听,犹如玉石之声。

“千岁爷……”众女子一下子都止了声,一个个噤喏寒蝉弯着腰行礼道。

“说说看,你们刚刚都在吵什么?”沈长欢瞥一眼眼前的女子们,仍是冷着声音道。

众侍女一听得他的声音,都惊诧万分起来,她们虽是伺候在千岁爷已久了,可是千岁爷从来话语极少,像今天这样,主动走过还开口和她们说话,可是从来没出现的事情。

“回千岁爷,这夜渐渐深了,又快入冬了,夜深寒凉,奴婢们担心您受凉,正想着如何劝劝您,让您早些回房歇着去。”

轻罗上前了半步,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轻声回道。其余的侍女赶紧跟着连连点头。

看着眼前一个赔着小心满脸惊慌之色的侍女们,沈长欢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个身影来,削肩细腰,俏丽白嫩的脸蛋,水盈盈的杏眼儿,一张总是喋喋不休的粉唇。面对着自己时,也如她们一般,总是惊慌失措,不过,有一点不一样的是,她看似乖巧柔顺的脸蛋上,总中藏着一丝不易发觉的慧诘和小狡猾。

“你们怕本督吗?”看着众侍女们片刻,沈长欢突然微眯着一双长眸问道。

众女子一惊,一时弄不明白自家千岁爷问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又不能不回话,心里一阵慌,腿也哆嗦了,一个个身子发软就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回千岁爷的话,奴婢们自然是怕您的。”叫锦书的侍女颤抖着声音回道。

“怕?为什么怕?难道你们都觉得本督是个很可怕的人,本督令你们觉得可怕可憎了?”沈长欢的声音冷冷的,眸光也变得有些冷了。

众女人听了这声音,又是一阵胆战心惊,没想到回了句“怕”他,会被千岁爷理解成“可怕可憎”,这可怎么办呀,难道是要回他“不怕”他,可是“不怕”不又是大不敬吗?众女子一进犯了难,心想今日怕是难以善了了。

“回千岁爷,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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