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沈长欢突然出声问道。

“没有,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我只听到了一点声音……”楚清歌吓了一跳,赶紧抬起头否认道。

“声音?什么声音?”沈长欢挑着眉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楚清歌刚说完之后就后悔了,自己一时口快竟说听到了声音,这下好了,竟勾起了这九千岁的好奇心。她正是好生后悔,那样的羞死人的声音叫她怎么说出口?

“没……没什么……就是一些很奇怪的声音,我也不知道太后娘娘为何就要大动肝火……”楚清歌的脸更加的红了。

沈长欢微垂了眼,便看见眼前的女孩儿,低着头,口中支支吾吾小着嗓音说着话,那江南的吴侬软语自她口中说来,听得人忍不住心里生过一阵轻颤,再看她因为害羞她的耳朵都有些发红了,小巧的耳垂更是红通通的泛着丝柔软的光泽,沈长欢突然间便觉得自己的心也软了一软。

“这有什么好脸红的?这宫闱之内,见不得光的事儿可多得去了。日后你见多了,也都不奇怪了……”

沈长欢的嗓音低低的,听着仍是平淡,却是带着丝难以查察的温软之息。

楚清歌听完一愣,她惊讶地抬头看他一眼。他说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这么说,他是明白自己在太后的寝宫外听到了什么声音了!可他竟说得这般平淡自如,还说日后见多了就习惯了,这见一次差点就被活活打死了,还要见得更多。楚清歌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崩溃,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见她惊诧至极,摇着头面上还浮现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沈长欢忍不住轻牵起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好了,从今以后,再没有人敢拿你当奴婢呼来喝去,更不会有人能随意决定你的生死了……”沈长欢注视着她,声音平缓着道。

楚清歌又是一怔,他这话里的意思,是指自己已被皇帝封了选侍,从此算得半个主子,再不是奴婢之身吗?可是他可曾想过,自己被封的,是皇帝众多嫔妃中最末等的选侍,上面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主子可是随时决定自己的命运。再说了,她楚清歌根本就不想做皇帝的女人,她不想也不屑加入那些争宠求荣的庞大队伍中去。

“千岁爷,我能求您一件事吗?”楚清歌一咬唇,大着胆子说道。

听得她开口相求,沈长欢先是一愣,继而心里还生过一丝淡淡的喜悦来。

“什么事,你说……”他道。

“我……我不想做什么选侍,您能帮我吗?”楚清歌豁出去似地道。

“不想做选侍,为什么?这宫里的女子,不都是挤破脑袋想做皇上的女人,以求荣华恩宠吗?”沈长欢有些意外地道。

楚清歌摇摇头,眉宇间生出一丝愁思来。

“我不想什么有荣宠,我只想回江南,回我家的小院,和爹娘还有弟弟在一起……”楚清歌的声音也似揉进了一层深深的思乡之念。

沈长欢听了她这带着惆怅的声音,先是愣了一愣,过了片刻,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说不出的烦躁来。

“别再想着回江南,你回不去了!”他的声音突然就变冷了。

楚清歌有些讶异地看向了他,却见他那张秀美魅惑的脸上,突然间就拢上了一抹愤怒之色。楚清歌顿时就一头雾水了,不就说了一句回江南吗?他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果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反正我就是不想做什么选侍……”楚清歌嘟囔了一声,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虽然心里明白他此刻已有了怒容,自己该是要闭嘴作柔顺模样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开口反驳他。

“你……你……你大胆……”沈长欢果然生气了。

“九千岁饶命,奴婢该死!”楚清歌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又故意称上“奴婢”了。

“你……你既是该死,我又何必饶你性命!”沈长欢眯起了一双长眸,口中更是冷冷地道。

“不饶便不饶好了!死了倒好,这样就不用做什么选侍去侍寝了!”楚清歌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

听得她居然口称“死了倒好”,沈长欢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起来,他长眉一拧,正待开口骂她,可是一见她那副连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的表情,心里又是一塞,一时间竟想不出什么话来骂她了。

“郑槐!”他突然怒气冲冲朝帘外叫了一声。

郑槐紧跟在跟在肩舆之后,听着里面那丫头不要命的顶撞之声,早就急得直想跺脚,这会儿听得里面唤他名字,他吓得一个激灵就上前一步。

“嗳,小人在,请千岁爷吩咐。”郑槐有些急切地应着,心想自家主子终于受不了这胆大妄为的丫头了,这会儿定是让他惩罚于她的。

“停!”沈长欢道。

郑槐赶紧抬手示意小太监将肩舆轻轻放了下来。楚清歌见肩舆停了下来,心想他肯定是要叫她出去,然后让人罚自己了。这样一想,她便挪了一下腿,正打算自己主动下去。

楚清歌才动了一动,却是惊奇的发现,坐在一旁的的沈长欢突然狠狠地伸手掀了纱帘,力度大得直接将那块纱帘给拽得掉了下来。纱帘落地之后,他又猛然身子一纵,一双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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