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他妹妹能那么容易妥协?

果不其然,就在顾长恒赶着他养的那三十只鹅老汉爬山般慢悠悠去往西南途中,华荣带够银子银票,还请了镖师护送,先他一步到了西南的田庄。

逃回麒麟山的惜时最近总是容易烦躁,不像往常那般心如止水了,似乎在期待什么。

以前他在院子里整理药材看医书整日不出院子也行,可最近他不爱呆在院子里了,而是执着医书坐在山头,目光低垂,仿佛在冥想,又仿佛在看着山门方向。

老神医踩着西边投射来的夕阳走到他身后,宽大的袍子随风飞扬,他背着手,目光远眺,神色幽深,“顾家上三代到如今,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家,顾家出来的人也都端正,于你而言最好不过。”

“我这样的人,终究是不配她的。”

“配与不配,你说了不算,她说了才算,那姑娘我瞧着虽不羁,却胸有丘壑,你不可能一生独过,有个伴终究是好的。”

“您别说了。”他似乎将某种东西克制到极致,任何零星半点相关的都听不得,生怕努力压制的情愫汹涌生长,再也克制不住。

老神医悠悠轻叹,“顾家在西南买了几千亩地,她如今人在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