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某客栈的房间内却时不时传出令人难解的声音。

“对A。”

“要不起。”

“三带一。”

“过。”

“我只剩一张牌了。”

“……”

掏出最后的银票,张天华清点一下,脸色窘迫。

“那个,我的银票不足十万两了……”

“无妨,有所领悟就好,金银不过身外之物。”

说着,伸手接过张天华最后的几万块银票,心满意足。

两个时辰,至少一百局,张天华仅赢了李长安故意放水的三两局,赶路途中的休息时间输了,身上带的几近千万两银子没了,如今除了一把长剑,就只剩下身上的衣物了。

“如何,有甚感想?”

一夜暴富,李长安面色平静的询问,实在是虐一个菜鸟太没成就感,这个结局已在意料之中。

张天华起身行了一个大礼,认真谢道:“感触颇多,仅一夜,堪比二十年见识,李兄,我们,再来!”

李长安兴致奄奄,你他喵输得都快只剩裤衩了,玩个锤子,当即摆手拒绝。

“张兄不可,过犹不及。”

“李兄莫非担忧我无赌注,我还有手中宝剑,八十万入手,可抵五十万两银子。”

“不,张兄误会了,并非嫌疑的意思,我是说,明日再战!”

“……”

天色已经不早,李长安收获不错,也得让张天华好生休息,明天才有精力赶车不是。

……

枯燥的又赶了两天路,李长安一直在车内休息,消化着剑帝记忆,累了就睡,饿了就拿出银票使唤张天华去买东西,好不悠哉。

张天华则浑浑噩噩,一天到晚思索皱着眉头思索天道棋,为什么就是不会赢呢?

两天来,他快要对失败麻木了,心中有无数感想,只觉自己卡在了一个瓶颈,跨过它,就能让他质变。

为此,他彻底的放下身段,哪怕没钱也要拉着李长安打牌,不,是对弈。

结果,手中宝剑输了,还欠下了两千万巨款……

思绪飞驰的状态下,马车行至一座山脚下,可以看见一伙人正拦着一辆马车对峙。

张天华犹若未觉,马车径直冲了过去,若不是那些人反应快,早生意外了。

“站住!拦住他!”

黑风山众人大怒,横行黑风山多少年了,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何曾受过如此挑衅?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让二当家带人守在原地,大当家亲自过来拦路。

突生意外,张天华也被一声大喝打破了‘顿悟’,哪怕深知是自己理亏,依旧怒火中烧,停下马车和来人大眼瞪小眼。

“好小子,还敢瞪我?留下身上财物,再叫三声爷爷,大爷开恩让你过去。”大当家瞪着眼,身上气息爆发,竟是一个灵玄境六重的修士,命灵更是威风凛凛的一只大黑虎。

到嘴的怒骂强行咽下去,张天华神情微微紧张,眼神飘忽,不断的瞟着后方,希望李长安帮忙。

李长安也没想到会徒生意外,掀开车帘,刚要说话,另一边的被拦住的马车突然暴动,一白衣少年提剑杀出,瞬间就斩了三人。

出手果决,剑招凌厉,招招致命,不到二十年纪,竟也有灵玄五重的修为。

二当家一样是灵玄五重,可交战起来,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处于下风,险象环生。

不得不召唤出本命之灵,可对面少年也召唤出本命之灵,本就碾压的局面,差距更大了,让二当家咳血不断。

“大哥救我!”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的发生尽在片刻间,让得这边的大当家都没有反应过来。

待决定放弃这边先去救援二当家时,已经晚了。

白衣少年抓住破绽,一剑从二当家心口穿过,血溅白衣,寂静无声。

“二弟!”

“竖子休走,接死!”

大当家眼睁睁看着一起纵横黑风山多年的伙伴身死,怒气冲天,大刀挥舞就要杀过去。

可他然忘记一件事,身后还有两个敌人。

尽管看上去都是灵玄一重,但李长安连柳天南都能打败,他的实力又岂能以表象论之。

张天华只见白光从眼前一闪而逝,前面的大当家顿时没了声音,前冲的脚步顿住,接而慢慢的瘫软倒地,背心处一个漆黑窟窿,散发着阵阵肉香。

大当家竭力想回头看一眼偷袭自己的无耻小人,可任凭他怎么努力都做不到了,带着无限愤恨,就此没了气息,到死都不知道谁杀了自己。

张天华莫名的打了个冷颤,望着大当家死不瞑目的身影,再回头看一眼刚收回手掌的和气少年,一阵后怕。

幸好!

幸好自己聪明绝顶,没有选择和他爆发冲突,否则的话,后果似乎只有一个。

他可不会被李长安的笑容所蒙蔽,这家伙一言不合杀了宋家数十人,会在乎他?

不可能的好吧。

生平第一次,张天华感觉,从心,真好。

不远处的白衣少年一直防备着大当家,之所以雷霆骤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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