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把所有炁都聚拢于一处的效力,他没法身都如此!”

“佯攻一下,再打?”

就在南师彩与王禹快速交流得失的时候,凉匕发现了远处肃青人遇上的窘境,不禁“啧”了一声,快步后退。

“可算和她拉开了距离”,

他握紧白弓,迅速从腰间的皮囊里摸出一个赤色的玉球,与手一同搭在了弓弦的皮兜上,激射而出。

闪着火光的玉球疾速飞出,在一双双人眼中掠成一条线。

阻遏骑兵的分队里,蒋平看着前方,正打算在士燮的指挥下朝骑兵射出手里的箭,突然发现远处赤光一闪,一条火色的线骤然从东北方射向了西南方,即大部队的所在。

阵中的章辰渊感识一动,本能的趴倒在地,随后就感觉炼狱从背脊席卷而过。

这条火线犹如铁丝穿豆腐一般,先是打中了几个肃青人,随后径直击穿了百余名三桥村村兵的胸膛,烧烂了他们的五脏六腑,在方阵间犁出了一道死痕。

月朗星稀夜正明,白弓振弦烧赤霆。

杀声鼎沸的三桥村,顷刻间为之一静。

石韬手中的弓落在地上,呆呆的去看刚才还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他们都已经倒在地上,死得不成人样——胸口被洞穿,皮肉似碳、创伤焦黑一片,口鼻中冒出惨淡的烟气。

石韬就差一点就遭此厄运,他呆了,胃袋翻涌、俯身呕吐。

其他的生者直接疯了,因西戎的怨恨而保持的战意被恐惧所击碎,本阵的村兵在木然的惊惧中开始瓦解,数百人轰然逃窜,仅存一些钜门子弟与龙湫村兵还勉强握着武器,面对肃青人。

此情此景,让南师彩也怔了怔,差点松开了手里的剑。

凉匕轻描淡写的笑了笑,满意的看了看手里的弓,弓身与月光一色,相得益彰。

世人说起弹弓,脑中浮现的是儿童玩物,殊不知上古之弹弓,是杀伤甚佳的狩具,那时的弹弓与单体弓近似,只是弦上多了裹挟弹丸用的皮兜。

白弓,相传乃萍川高原诸神指导肃青先祖制作的武器,能让炁在弓身中自由流淌,作为弹丸的赤玉更是“烈阳之残片,炎焰之结晶”。

萍川高原上,白弓射赤玉,强晋亦破胆,走马挟烈弹,一人扫千军。

晋人作的这首边塞诗,说的正是午祖?凉匕!

刚射一弹,凉匕没有收手,他不去看村兵了,转手就朝南师彩拨动了弓弦。

凉匕拨弓弦,王禹振心弦。

“南师!”

王禹炁息一动,随着话语一道让南师彩回过神来,但她已经错失了躲避的良机,更难确保能用剑锋打开这颗弹丸。

南师彩剑提剑指前,电火闪烁间,剑还原成了赤伞,下一瞬,赤玉猛击赤伞,伞骨尽皆战栗,持伞之人本能感觉会被一击解体。

赤玉通体炙热,冲劲强到了能顶着坚韧的伞布向内凹进,继续逼近南师彩的胸口,即便如此,丝绸般的伞面仍忠实的履行了盾牌的天职。

南师彩奋力调配着炁,汗水流过下巴,手猛地一颤,伞柄与中棒如脱缰野马般脱手,伞和赤玉一起顺着冲击力而弹向了半空。

南师彩鼻尖瞬紧,身一凛,伞一被弹飞,她就看见了已挥刀杀至近前的凉匕。

才勉强防下赤玉,又迎来高原的虎狼。

烈焰缠绕的刀刃攻向南师彩的脸,却只烧到了几缕发丝。

南师彩双脚云气萦绕,体迅飞凫,身影斜退,向右遁闪,灵巧的避开了刀锋

“唔?”

落空的凉匕狐疑的看向南师彩的脚,这个少女的步法实在不可思议。

南师彩小范围的进行了变化,将双脚变成了仙鹤之足——鹤足踏云,灵动若神。

就在南师彩靠随机应变而闪向凉匕东侧的时候,灯笼中的王禹突然眼球一胀,他通过感识与冥冥之中的感觉,捕捉到了一个重创敌人的机会,于是兴奋的大喊:“南师!”

“治水,你要做——”

话未出口,王禹就已冲破灯笼纸,直线飞向正因挥刀而招式用老的凉匕,王禹看到的“道路”,便是直直的冲过去便能达成的战果。

凉匕当场懵圈,这个“飞头蛮”哪来的!

灯笼悬于南师彩腰间,王禹一冲出来,就撞击了凉匕的胯下,随后,变化成熊猫的牙口力咬了下去,什么都没放过。

这一咬,午祖凉匕的人生分成了两段,这一夜,他沦为了太监。

凉匕痛嚎震天,元池三部部脱力,像条狗一样不成人样的在地上打滚,脑海里的理性与感性扭打做一团。

凉匕的呼嚎引来了他忠贞的战马,马儿跑过来,用嘴将凉匕弄上背,带着凉匕伏马远逃,带着胯下的斑斑血泪,撤离乐战场。

正与小分队激战的骑兵见状顿时丧气,是战是撤?

他们一下子不知所措了,士燮抓住战机,孤身抵近发动了风道之射,箭矢速射,快如连珠,再加上一众友军也竭尽力,最终只有四名骑手勉强逃走。

章辰渊像傻子一样站了起来,他的衣衫被烧成残骸,看着四处的横尸,又看了看本阵中没逃走的四十余村兵正对残余肃青步卒展开的追击,他抓着剧痛的面颊,或悲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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