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让人去死,漠视自己的父亲,冷漠的母亲,以及那些对着他不怀好意的亲人,孤寂而绝望的生活,就像是翻滚的潮水,死死的,将他的口鼻堵住,要让他室息他怕极了,怕狠了,却又是逃不走。“怎么了?”

身后那小小的力道无法让黎景停留住脚步,但是黎景却是鬼使神差的转过了头,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勾勒出一笔凌厉的狐度,他的眸光深邃,看得黎蕤有些赧然。

“这个,给你。”

黎蕤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原本想要说的话,只是将自己放在口袋里折成了三角形的符纸递给了黎景。

“我第一次画的平安符,”黎蕤的声音有些微弱,他在黎景的面前一向是脆弱而胆怯的,像是只刚出生的小兽似的,眉目之间满是依赖与温顺,“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黎景心中一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缓缓的发酵似的,有种奇异的滋味在他的心底蔓延,头一次让他生出了“养个小孩也不错”的心思,他接过了符纸,无论心底是怎么想的,面儿上依旧是四平八稳、八风不动的冷静模样,倒是给了他一个承诺,“我会的,”黎景转过身,大步离去。

他在外边儿处理的事情很多,有的时候倒也真是抽不出来时间回去,或者是来去匆匆,这点时间压根不足以见到黎蕤,不过黎蕤会和他写信,汇报一下他的学习进度,或者是问他一些不懂的问题,黎景也会根据他说的话,判断他学到了哪里,然而再给他挑些参考文献。

这样来去过了三年,倒也是谁都没有注意到了,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在一次天师大比之后,黎景大获胜,可谓是给黎家挣足了面子,黎家热热闹闹的庆祝着,为黎景接风洗尘,好不张扬,黎景堪堪洗了个澡,便是被催着换了一身衣服,然后便是在宴席上推杯换盏,周遭的人阿谀奉承,黎景倒是被灌了不少的酒。

他扫了一眼大厅上的人,倒是没有发现自己那个小孩儿,这么些年没有见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黎景敛下了心底的失落与遗憾,琢磨着明儿再去找小孩儿也成,反正不急在这一时。

这一场宴会竟然是举办到了后半夜,黎景一身酒气的回了自己屋,这么久没有回来,屋子里倒是经常有人打扫,干干净净的,倒是让黎景的心情好上不少。

今曰宴会上他被人灌了不少酒,他酒量尚可,喝酒也不上头,只是面上多了几缕潮红,一双桃花眼水润潋滟,眼尾微红,说不出的风流俊秀滋味,刚刚踏进屋子,关上门,黎景却又是顿住了脚步。

房间里响起了浅浅的呼吸声,平稳而又安逸,黎景不悦的朝着自己的床上看过去,被子里鼓起了一个小包,柔软黑亮的发散落在枕头上,有一截儿白皙的手臂露在了外边,白生生的,有个人躺在自己的床上。

黎景的心情一瞬间变得很是不美妙,他缓缓走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的这人,他倒是想要瞧瞧,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浓烈的酒气裹挟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朝着少年扑了过去,没等黎景瞧仔细,那少年已经是缓缓了睁开了眼睛,略有些迷茫的瞧着自己,稍后,那迷茫又是转变成了惊喜,他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哥!”

似乎是欣喜极了,他伸出手臂去圈住了黎景的脖子,十六七岁的少年,带着青涩稚嫩的鲜活气息,如同雨后的青竹,清爽有余。

黎景半圈着少年的腰,捏着的少年的下颔,隔得很近,去打量着他面容,浓烈醇厚的酒味夹杂着些许男人的气息,扑洒了少年一脸,暧昧极了。

黑白分明的眸子,白生生的脸,精致而乖巧,眉目之间依稀可见青涩,黎景伸出手捧着少年的脸,手指顺着脸侧不自觉的摩挲着,“黎蕤?”

黎蕤点点头,他依旧圈着黎景的脖颈,没有松开,“哥,是我。”

小孩儿好像长开了些,倒是更好看了。

“你怎么在我床上?”

黎景浑身酒气上涌,被这青涩的身体蹭了一下,倒是起了火。

他松了松领带,单手就领带拉了下来,白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胸膛的?瓜度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黎蕤跪坐在床上,乖乖回答,“我妈不让我去聚会上,我想着你估计得回来了,我就过来等你了,没想到睡着了。”

他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黎景,目光纯净而依赖,就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

黎景被这目光看得更是管不住自己,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往床上翻,“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身后有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扣着他的胳膊,“哥,我……”

下一秒,他整个人被拽翻到了床上,双头被扣住,举到头顶,黎景撑着胳膊凝视着他,目光微沉,“安静一点,小心我把你给办了!”

番外三:荼蘼之花2

黎景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他的表情恶狠狠的,又是极为克制的,隐隐浮现出几缕挣扎,似乎是难受极了。

他瞧着被他压在身下的黎蕤,一双黑眸不避不躲,直愣愣的瞧着他,似乎有点紧张,抿紧了嘴唇,讷讷的叫了一声“哥哥……”

太丟人了,黎景目光幽深,他半敛着眸子,为自己的冲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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