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失败带来影响还是有点大的,俞氏之后一个星期内不断有项目出错,好几个项目的资金链都在同一天断掉了。要不是身后还有一个财大气粗的江氏,俞兆都怀疑自己明天就要把俞氏交出去了。

毫无疑问,公司里面出了内鬼。

最机密的项目内容因为被透露了出去,连续好几天都有合作伙伴的律师前来商谈,俞兆忙得焦头烂额。

受到这几天项目的影响,已经进行到收尾阶段的江景地区的项目合作人也找了过来,旁敲侧击地向俞兆询问项目的保密程度。

那一块的房价暂时还只有俞兆和项目合作人知道,他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

等到所有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之后,时间已经到了盛夏,蝉鸣在耳边绵延不绝。

俞兆跟江渭呈的关系一直没有得到缓和,就连回俞家参加家庭宴会,俞正川都看出了端倪。将俞兆拉到书房里,进行了一顿严厉的训斥。

“你在江渭呈面前收起你那些小脾气。”

俞正川这些年都没有管过俞氏的事情,甩手掌柜当得很清闲,自然也不知道俞氏这些天的情况。还以为俞兆是在外面玩野了心,就连江渭呈也不放在眼里了。

俞兆晚餐吃得有些饱,微微靠在书桌的边缘上,腰部微微往前凸起。脊背在空中展现了一个很优美的曲线,最后数收进后腰处的线条里。

他一只手搭在胃的位置轻轻地揉着,漫不经心地听着俞正川在自己耳边念叨。

他一直都知道在俞正川眼里,什么都比不上俞氏。可他又不愿意亲自管理俞氏,说白了就是等着享儿子的福,却又不好好巴结儿子。

“我跟江渭呈一直都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俞兆的目光落在书房窗台上的一盆小多肉的身上,绿紫色的叶脉破土而出。

俞正川看见他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抬了抬手想打他,却又因为身高的原因发现自己一点气势都没有,最后只好悻悻地放下了手,颇失望地叹了口气。

“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不管你再怎么委屈,在江渭呈面前该做的戏还是要做的。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怪爸爸,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把你的终生大事决定了,但是你要知道,俞氏是爸爸一生的心血……”

“好了,我知道了。”

俞兆不想再听俞正川在他耳边说自己是有多么不情愿,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么久,再说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到俞正川对他的愧疚之情。他在俞正川的眼中一直都只是一个可以拿来交换的商品,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儿子。

俞正川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外面的敲门声打断了。

“俞少爷,江先生有事情,说是要回家了。”

“马上就出来了。”

俞兆放下手里的茶杯,有些抱歉地朝着俞正川笑了笑:“那我就先回去了,爸你保重身体。”

出了书房的门,就看见安淮的手正搭在江渭呈的肩膀上面,弯腰低头在他耳边说着些什么,神色紧张又焦急。

俞兆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把安淮从江渭呈的身边挤开了,顺手握住了轮椅后的扶手将江渭呈往前推了几步。

“怎么了?”

俞兆微微低头看着江谓呈柔软的发顶,轻声问道。

却没想到旁边安淮抢先回答了:“有人打电话来说江总的弟弟出事了。”

俞兆的心猛地一跳,眉头皱了起来,突然就想到了那天看见的场景:颜景之跟在安淮的身后进了洗手间。

抬头对上安淮充满了担忧的双眼,俞兆压下自己心底那点猜疑,转念又觉得自己太过于草木皆兵了。

先不说颜景之跟安淮之间根本就没有交集,再者江亦临是江渭呈的弟弟,安淮根本就不敢动他。

“我们先回去吧。”

江渭呈打断了安淮跟俞兆之间的对话,他太阳穴一阵一阵地胀疼,刚才管家给他打来电话的时候,他差点把手机都掉到地上去。

江亦临昨天才往家里送了一箱子的水果,今天就打电话来说出了事情。如果打电话的不是江渭呈身边的老管家,他真的要以为是谁跟他开的玩笑。

俞兆没有再废话,推着江渭呈的轮椅上了车,正想询问江渭呈他们要去哪里,就听见江渭呈开口道:“去市中心医院。”

说完之后就靠上了椅背,闭上了眼睛。他的侧脸隐在黑夜里,睫毛弯出一个卷翘的弧度,因为紧张眼皮还在微微地颤着。

俞兆看不下去,主动伸手握住了江渭呈的手,感受到手心里冰凉的触感时,心揪着疼了一下。

江渭呈对家庭有着超过旁人的执着,失去父母已经对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了,如果江亦临真的再出点什么事情,俞兆不敢保证江渭呈不会做出些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现在正值晚高峰期,路上走走停停,俞兆坐在江渭呈的身边很明显地听出来他的情绪已经落在了暴躁的边缘。手用力地握着轮椅的扶手,青筋在手背上暴起。因为过于用力,指关节已经开始泛白。

在路上耽误了半个多小时,车子才成功地挤进了市中心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俞兆马不停蹄地推着江渭呈进了电梯了,随着电梯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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