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天边传来声音,虚无极了,让人忍不住神往,想要到天上去拥抱那声音。

不……不要!

玫瑰疯了一样爬上她的身体,又逐渐衍生成蔷薇,黑色紫色红色,部都是,它们紧紧的绞住她的身体,一寸一寸。一朵一朵堵住她的口鼻,在她的心脏上开出最绮丽曼妙的蔷薇,那种弥漫的馥郁芬芳堵住口鼻,连眸子里也蔷薇丛生。

它们将自己托起来,去拥抱所有迷幻的快乐。世界好像变成了巨大的蔷薇海洋,所有事物都在扭曲,交缠,碾碎又重组,再破碎,变成蔷薇的灰尘。那人的身影在光下静立,一切都变得虚无,他在笑,还是在哭?他爱不爱她,他是谁?

许柔浪的瞳孔收缩,身体紧绷,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天花板,可眼中的兴奋之色几乎凝为实体,她潜意识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可又不愿清醒过来…让她死吧,让她死在…死在这种舒服的感觉里,死在陆应淮的怀里……

二周目深渊蔷薇

许柔浪醒来的时候房间只有她一个人,漆黑一片,昼夜不分。

她被陆应淮锁在了公寓里。

她眯着眼睛适应暗度,细细回忆。

此刻她已经知道陆应淮给她注射的是什么了。

赛洛西宾,致幻剂。

不是毒品,对人身体健康危害极小,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致幻作为。

许柔浪想起幻觉发作时精神疯癫,一寸寸吞噬理智的刺激浪潮,只觉得背后冷汗涟涟。

当时那些脑中的东西一度让她不分虚实,只觉得持续在天堂地狱辗转,陆应淮的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始终淡淡地看着她。

而她在疯狂的挣扎中,也下意识抓紧了陆应淮,渴求陆应淮的救赎。

这就是陆应淮的目的。

他用药物控制她。

并且他成功了。

控制…

她想起来紫蔷薇的花语了

是禁锢的爱……

果然,果然啊,一切都是早就有预谋的。

就算她没有看到那个笔记,她也逃不掉的。

许柔浪微闭了闭眸,再睁眼时已然看了爱意值。

50%

因为强行给她吸毒,爱意值硬生生涨了13%。

陆应淮是个疯子。

他仅是欣赏自己毒瘾发作时的思维与精神被他控制,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就会兴奋,会颤抖,会更加爱她。

这份爱分主次先后,陆应淮爱许柔浪的所有被自己掌控,她的身体,精神,思维,理智,部为他所有。享受这种占有的欲望,而后去一点一点搭建他对许柔浪的爱。

不因为她是谁,只因她名为许柔浪,她是他的许柔浪。

许柔浪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的头还因为药物隐隐作痛,余光看见墙角熟悉的红点,终是低头笑了一声。

剧情还是走回了原路。

陆应淮终究撕碎了伪绅的皮囊,以最激烈的方式展示了自己内心深处独独的黑暗。

他拉着许柔浪共坠黑暗深渊。

按一周目的记忆,陆应淮应当会在露出真面目的近几天把她带去别墅日日囚禁。

监视器的红光是黑暗里唯一的光亮之处。

许柔浪嗓子有些沙哑,她不确定陆应淮是否在监视器的另一头,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陆应淮?”

等了半晌,无人回应。

他不在公寓。

“东西备了么?”

废旧的仓库里,陆应淮懒懒地戴着手套,斜着眸子看旁边的纪衍白。

纪衍白正嫌弃地擦拭着衣服不小心碰在仓库上的灰尘。随口“嗯”了一声。他换了便装,纪衍白极爱白色,除了出任务的时候,通常都是一身白色。

白色爱脏,他也不嫌麻烦。

“人在后面的柜子里呢。”

“工具挺多的,我没拿,叫了个队里新上任的送过来。”等他慢吞吞整理好衣服,这才又继续道,“他人挺精的,嘴也严。”

话外音就是这人绝对保险。

纪衍白琥珀似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兴味:“这会儿应该也到了。”

话音未落,纪衍白的手机就响了,他“啧”了一声:“还挺快。”

他接起来应了几声,挂了电话才道:“我让他进来了。”

陆应淮淡淡地看了一眼纪衍白,什么也没说。

不过三分钟,一个穿着警服的小刑警就开着一辆小型SUV进了仓库。

“纪队!”小刑警下了车,把那几个沉重的纸箱子搬了下来。余光看了一眼旁边的陆应淮,然后目不直视地向纪衍白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谄媚之色溢于言表。

“辛苦你了。”纪衍白笑着拍了拍小刑警的肩膀,“是家里一些用不着的小型家具,麻烦你跑一趟了。”

任谁都心里清楚,怎么可能是家具。

纪衍白这么说也只不过懒得敷衍罢了。

“你先回队里忙吧…那个申请书我回去看看”纪衍白摆了摆手,小刑警面露喜色,申请的事基本上已经成了。

“等一下。”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突然开口。

陆应淮微微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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