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一直不对劲,嗜睡,没胃口,精神不好,还开始长肉了,虽说不是什么大毛病,可李泽承还是揪起了心,他忍住抬手理理季琛乱发的冲动,在饭桌下捏捏季琛的掌心。

6月酷暑,他的手微凉还带着一层冷汗,把李泽承血液都冻冷了,眉头皱成了山,“回去以后去看医生。”

最近确实很奇怪,估计是感冒了吧,季琛不敢反驳,点点头,“好。”

“那有什么想吃的?我去买。”

肉腥味瞬间被自动屏蔽了,季琛舔舔嘴,“山楂味儿的冰棍!”

李泽承点点头站起身要走,季琛一把拉住他,“等等,我们一起去吧。”

“诶,你们有想吃冰棍的吗?我和李泽承去买!”季琛吆喝一声,同学七嘴八舌地提要求。

记好每个人要的,两人快步走出了饭店。

呼吸到新鲜空气,糊在嗓子眼里的肉腥气终于散了,季琛深深吸了一口,“呼!终于要出来了,我差点直接吐在饭桌上。”

“最近都吃不下吗?”李泽承给他拍着背顺气。

“嗯,这几天就是没胃口,特别是肉,闻到就犯恶心,糖倒是吃了一大堆,还被你说长胖了。”

想想季琛之前一次能吃三碗饭的样子,李泽承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最喜欢吃肉。”

季琛丧着一张苦瓜脸,把下巴担在李泽承肩膀上摇头晃脑,“唉,是啊,人生失去了肉还有什么意义,我可不要变成和尚啊。”

“做爱也会睡着。”想到这个李泽承就不爽,想一口把他晒得红黑发亮的脸蛋咬下来。

夏风衔来红日,狠狠掷在季琛脸上,把他砸得晕头转向,他反手就是一拳,“在外面呢!注意点形象。”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超市,买了一堆冰棍,季琛迫不及待地撕开山楂味的包装,一口就叼走了半只。

“啊,好爽。要吗?”

李泽承疑惑地微微张嘴。

冰棍被一下怼进嘴里,表面微化的果汁在舌苔上蔓延开来,酸得倒牙,李泽承眼睛都闭紧了。

“哈哈哈,好吃吧?”还只舍得给人家一口,季琛意思意思就把冰棍塞回了自己嘴里。

平常从来不吃酸的人,这下吃山楂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饿狼一样啃手里的冰棍。仿佛迷雾中有一根绳子牵着李泽承往外走,他摸摸季琛平坦的小腹,“琛琛,你是不是......”

“嗯?”含着冰棍说不了话,季琛眼睛睁得圆圆的,麦色皮肤上的每一颗汗珠都写着懵懂单纯,把李泽承到嘴边的话又压了回去。

“...没什么。”希望是我想错了,他还太小。

“没什么就别粘粘糊糊的,热。”季琛拍掉肚子上的手,甩着手里的冰棍袋子,大摇大摆往门口走。

神色不明地看着前面的背影,李泽承紧了紧手里的矿泉水瓶,“你先回去把东西给他们,我去旁边药店买点感冒药,怕你睡着了感冒。”

“好。”季琛摇摇手,走出了超市。

......

一行人吃完饭,逛了逛市区内的景点,回酒店时正好傍晚,大家的精神头还很足。除了面如菜色的李泽承和季琛。

一个是心里装着事,一个是累得脚软,倒地就能睡着。

“老季,晚上吃烧烤,你们去不去?”酒店走廊分开前,石梁叫住了季琛。

想到烧烤的味道,季琛眼睛又是一暗,把房卡递给李泽承让他开门,他摇头,“我不去了,太累了,你问李泽承去不去吧。”

一只手悄悄撑着季琛的腰,李泽承也回绝道,“我也不去了,早点休息。”

石梁摆摆手,“行吧,好好睡一觉啊,明天早上才能起得来爬山。”

“...行。”

慌不择路地把李泽承推进房间里关上门,季琛嘴角都要垂到地上了,干嚎着,“我都忘了还要爬山了,怎么办啊,我觉得我爬不动了。”

把人抱进怀里,手掌在他后脑勺,头搭在自己肩膀上,脸颊互相厮磨着,李泽承柔声安慰,“明天好好睡一觉,睡醒就回家,我们不去了。”

“这,不太好吧?”轻轻用嘴唇碰上李泽承脖颈的血管,随着动脉的节奏起伏,季琛有些为难地说。

“你生病了,他们会理解的。”

实在是想念家里那张软得能把人陷进去的床,季琛点头,“好。”

你侬我侬好一阵,两人放开彼此,一个去洗澡,一个出了房门。

等李泽承和同学说明情况回到房间时,季琛已经窝在床上睡着了,细软的黑发散在枕头上,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笑得恬静。

就是这样的笑,没有痛苦没有害怕,笑给他看就好,他们之间不需要有第三个人。

生怕把人吵醒,李泽承蹑手蹑脚地草草洗漱完,遮光窗帘关得严丝合缝,把另一张床上的被子放到季琛身侧,在一米二的单人小床上,从背后连被带人裹进了怀里。

随着啪地一声,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合上双眼的两个人手脚相缠,贴得如此之近,仿佛生来就长在一起。身后的人微不可察地隔着薄被,手在怀里人的肚子上来回轻抚,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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