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头,正在清洗拖把的易南川估摸着越城该不耐烦了,正想加快速度,就听见熟悉且刺耳歌声贯穿整个大厅,并汹涌澎湃地涌入走廊,席卷各个没有关上门的包厢。

魔音穿耳,五音不,震耳欲聋!

易南川头皮一麻,扔掉拖把就朝大厅撒丫子狂奔,一把夺过越城手里的话筒,嗡?

关上。

易南川脑仁疼,恶狠狠地凶他,“你干嘛?”

越城不痛不痒,甚至揉了揉对方炸起的短发,说,“唱歌给你听。”

易南川欲哭无泪,“求你了,我不想听。”瞥一眼满脸骇然的前台小妹,补充,“我们都不想听。”

越城一脸遗憾。

负责夜场的服务员们大部分已经到了,他们早就习惯了这位看着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经常来接易南川下班,但听他唱歌却是头一回。

一个个的,被越城那副荡气回肠的却充满自信的破锣嗓音震撼得哑口无言。

易南川红着耳根把话筒放回原位,哭笑不得地在越城耳边唬他,“你下次再这样,我就录下来,当手机铃声用。”

“那不行。”越城拒绝,严肃道,“想要当铃声,得等我回家认真唱。”

易南川:“……”

放弃挣扎,掏出手机给交班同事拨了个电话,对方答复已经挤进地铁了,很快就到。

易南川抓了抓头发,去跟领班交代了下情况,领班大手一挥,毫不犹豫,走,走走走,赶紧带着你家那位走!

加班结束,易南川到员工室换回自己的衣服,天冷了,他戴了条围巾,深灰色,和越先生同款。

越城已经准备就绪,正站在大厅等他,手里提着大大的超市购物袋。见易南川换好衣服出来,朝他昂了昂下巴,示意,走了。

回到家,车灯刚照亮庭院,屋里的大黄就开始激动地嗷嗷大吼。

越城手握方向盘,一边倒车入库,一边朝易南川说,“看吧,干儿子都饿坏了,在屋里骂咱们呢。”

易南川笑,“为什么是干儿子?”

越城挑眉,“长得那么丑,一看就不是我们亲生的。”

易南川拽着安带笑倒在一旁,捶窗。

越城替他解开安带,提起放在后座的购物袋,“别笑了,回家,给干儿子煮饭去。”

最终,给干儿子煮饭的任务落在了越城头上。而易南川出于让越城干等自己半小时的愧疚心理,主动承担下晚饭任务,但又由于对越城在公共场所一展歌喉的恼怒,往炒菜里放了辣椒……

一顿饭吃下来,越城红着眼眶,足足喝了三碗汤才缓过劲。

越城瘫坐在沙发上,见易南川在身边坐下,抬起手,叹息着,委屈地揉了揉胃。

易南川说,“别演。”

越城收回手,转而搭在易南川肩上。

大黄跟易南川比较亲近,叼着一大根骨头形状的磨牙棒跑到他腿边卧下,柔软温暖的皮毛覆盖在易南川的脚背上。

“越城。”

易南川脚尖抬了抬,大黄的腹部跟着拱了拱。

他想跟越城谈谈自己的想法,虽然还没有清晰的规划……比如当个厨子之类的,就算找不到工作,好歹也可以改善两人伙食。

易南川斟酌着如何表达,越城却先他开口了。

“南川。”

越城温暖的手指亲昵地捏了捏他的后颈,指腹蹭过略微扎手的短发。

易南川歪着脑袋,望过去,“嗯?”

越城对上他的目光,问,“你想读书吗?”

作品下击暴流-番外(2)咩哈哈哈

越城问易南川想不想读书,易南川以为对方只是随口一提,于是当时的他一脸蒙圈加傻逼,可有可无似是而非的‘啊’了一声。

可是一个星期后,易南川就被出现在家里的家庭教师们轮流进行摸底测验,成绩惨不忍睹,并且还上报给了越城。

越城面无表情地翻着试卷,易南川从这个男人身上真切感受到了何为上位者施予的压力。

越城本就长了一副生人勿进的冷漠大佬脸,低头沉默地翻阅薄薄的几张纸时,阳光正好投在他的侧脸,加深了面部本就深邃的轮廓,刻下阴沉的阴影。

他如果对员工黑脸,一定很可怕。易南川想。

正这么腹诽着,越城不知想到了什么,看似阴霾的脸上有一瞬间笼罩上了变态的笑意,但很快扼制收敛。

易南川:?

越城在想:以后考试差几分及格,就以此为借口打几下易南川的屁股。

完没猜到越城猥琐心思的易南川,见对方笑,以为越城是在嘲笑他笨。不爽又认栽地坐在越城旁边,双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膝盖上,手指不自在地蜷起来。

“南川。”

挑眉,“干嘛?”

越城重点有点歪,“你的字写得好丑。”

易南川:“……”

“汉字,英文,阿拉伯数字,都好丑。”边说,边笑了起来。

易南川:“…………”

越城说的是事实,他没法反驳。

“得练练。”

“哦。”

“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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