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给给,服了你们了。”

越城再次自然地接过种子,这次他揣进了右边裤兜。

易南川笑眯眯地朝摊主说,“谢了啊,叔。”

“多少钱?”越城伸手掏钱包。

嫌弃地挥挥手,“这才几颗种子,送你们得了。”

“那真是谢谢了。”越城应得还挺爽快,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对方一只。

摊主挑起一边眉毛,接过,横在鼻子下撅着嘴闻了闻,“好烟啊。”

越城笑笑,说,“萝卜好像秋天也能种?”

把烟别在耳朵上,伸手,“再来一根。”

越城从善如流,一手交烟,一手接种子,再伸手塞进易南川的裤兜,侧头跟他咬耳朵,“走,回家种菜去。”

易南川昂了昂脑袋,嘴唇在越城下巴上啄了一口,“好。”

摊主牙关一松嘴巴一张,叼着的烟掉落在地,悻悻地取下耳朵上的烟塞进嘴里,头皮发麻地将视线从两人离开的背影上挪开。

夭寿哟,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得了。

买回种子的当天下午就下雨了,淅淅沥沥地下到傍晚,两人的种植计划只能搁置到第二天。

清早,易南川就撅着屁股蹲在花园角落松土,被秋雨充分润湿的泥土有种混杂了草本植物的清香。

一铲子下去,挖出一条蚯蚓,扭来扭去。

再一铲子下去,挖出一条更肥的蚯蚓,疯狂蠕动。

易南川面无表情,恶趣味地用铲子顶端把蚯蚓们一分为二。

越城站在他身后,看他挖出一条又一条蚯蚓,再一节又一节分段。

“你想玩玩么?”蹲在地上的人往后昂起脑袋看过去。

越城摇摇头,矜持地往后退了特别大的一步,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易南川:“……”

干瘪地解释一下:“我就是想让它们长快点,好松土。”

越城:“唔。”

“你唔什么唔?”

“……嗯。”

“嗯?”

明目张胆地转移话题“我来帮你吧。”接过他手里的小铲子,揉了一把头发,“去把种子拿过来。”

易南川眯起眼睛。

越城凑过去啄了他的嘴角一口。

易南川耸耸肩,“行吧,再亲一口,松土的活就交给你了。”

越城低笑,捏住易南川的下巴,含住他主动探出的粉色舌尖,吮吸轻咬,腻腻歪歪地接了个吻。

易南川被吻得大脑缺氧,站直身体时天旋地转险些栽倒,狼狈地用手背蹭掉下巴上来不及咽下的口水,撒着拖鞋跑回屋里。

越城哭笑不得地看着地面,从这堆满地蠕动断裂蚯蚓中,深刻领悟了易南川近期确实心情不佳,得好好哄着,惹不得。

……

易南川回到客厅,种子昨天被他们分成了三小摞,规规整整地堆在茶几上。

一手抓了一把,正待往外走,余光看见自己的手机屏幕亮了。

一条短信弹出界面。

‘你好,我是程宁,赵鸿元主治医生,情况良好。’

易南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直到屏幕重新暗淡回去,才慢吞吞地把手里的种子放回桌面,拿起手机反反复复地将那条短信看了好几遍,然后才认真地敲出一段字,删删改改,最后只剩下‘谢谢’两个字。

想了想,又给陆远函发了条短信,同样是措辞半天,最后只剩下干巴巴地一句感谢。陆远函很快就回复他,说不用客气。

手机胡乱地仍在沙发上,易南川侧头看向窗外蹲在地上低头认真松土的越先生,琥珀色的眸子里透出专注而深沉的光。好久,他才收回视线,抓起桌子上的种子,推开门,屈膝,助跑,一段狂奔,猛虎扑食般扑向越城的后背,疑似撒娇。

越城猝不及防,膝盖跪地,双手撑地,支撑住身后突如其来的一百四十斤……

宽大的手掌凹陷到泥土之中,把刚刚松好的土地严严实实地压了回去,并且‘bia叽’一声挤爆了几段来不及钻到土地深处的蚯蚓。

易南川:“……”

越城:“……”

易南川:“嘿嘿。”

越城:呵。

不顾手指间的一片狼藉,反手勾住身后人的大腿,扛起来,带进屋里,扔进浴室,反锁门。

易南川弯着眼角地倚在墙壁上,望着低头认真洗手的越城,“怎么?上厕所都要人陪?”

“……”

“越先生,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害怕蚯蚓?”

“……”

笑,“啧,又怕辣椒又怕软体动物,真脆弱。”

“……”

越城仔仔细细地清晰指缝,不留一点污秽,然后黑漆漆地眸子幽森森地盯住身边笑得没心没肺的人,“易南川。”

“唔?”

“我要干死你。”

“我拒绝,你的手指刚刚挤爆了好几条蚯蚓,不要妄想能塞进我屁眼里。”

……

越城确实没有把挤爆蚯蚓的手指塞进他的屁眼里。

他让易南川自己来。

被逼无奈的易南川爬跪在浴缸边沿,身体被温热的水汽蒸得通红,猩红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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