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温静娴了然,不自觉低语:“那便不是同一个字”。

&ep;&ep;接着又补上:“没什么,只是你的名字与一个贵人撞了个字,好在不是同一个,应当也不算犯忌讳。”

&ep;&ep;她说完这话还未等梁雁有所反应,便用背抵着梁雁的桌子,直接将身子转了过来。

&ep;&ep;语调比方才做介绍时高上几分:“我听说宋随住在你们家?”

&ep;&ep;正如之前盈双听闻的那样,宋随的名声极盛,但却不是什么好名声,在上京,是可以拿出来吓小孩的程度。

&ep;&ep;所以那日梁雁和梁昭将他带回去的事情,没半日便传开了。

&ep;&ep;梁雁点头道是。

&ep;&ep;“那他是否和传闻中一样,长得面貌狰狞,凶神恶煞。是不是一言不合就抓人进刑狱,随随便便就给人奉上一百零八般极刑?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ep;&ep;温静娴说着说着面上露出同情的神色,一只手攀紧了梁雁的桌沿,“你们家居然敢收留他,可真是一家子豪杰。”

&ep;&ep;梁雁越听越不对劲,纤长的眉毛微蹙,“他……与传言所述并不沾边。”

&ep;&ep;她起先只以为是碧流夸大了说辞,今日倒是才知道,外头的流言竟然能离谱到这般程度。

&ep;&ep;这宋随该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ep;&ep;“当真?那你先同我说说他长得怎么样?”

&ep;&ep;温静娴顿时来了兴趣,整个人都压了过来。

&ep;&ep;梁雁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宋随的相貌来。

&ep;&ep;黑衣俊貌,眉眼修长疏朗,一双桃花眼好似美玉。

&ep;&ep;本是儒雅清正的长相,但总是眸色深深,眉眼低沉,故而又显得冷漠疏离,难以接近。

&ep;&ep;不过昨日与他一起在书房看书,她总觉得他们的关系应当算是近了一些,于是不自觉想替他说话。

&ep;&ep;温静娴戳戳她:“你说话呀。”

&ep;&ep;“他长得并不丑陋狰狞,反而很好看。”

&ep;&ep;梁雁语气颇认真。

&ep;&ep;“那和韩修撰比呢?”

&ep;&ep;韩明虽然也是个深居简出不爱热闹的,但因为世家大族和学堂有时总爱邀翰林院大学士辜清章讲学,他有空时便会跟着替老师抄写讲稿,一来二去的,许多人都见过他。

&ep;&ep;最令人称道的是一次辜清章在学堂讲学时,韩明在学堂后院休息。

&ep;&ep;那里种了一片青竹,风动时影色姗姗,别有意趣。

&ep;&ep;有学子偷偷喝酒,吃醉了不小心撞见,为韩明容色气度所惊,以为见了神仙,便随口诵作了首诗:

&ep;&ep;白衫竹影,月下君子。

&ep;&ep;满月临风,不肯归去。

&ep;&ep;这诗后来流传很广,于是京中许多人都听过“月下君子”这个名号。

&ep;&ep;韩明也因此成了上京城中许多姑娘的梦中情人。

&ep;&ep;梁雁说宋随好看,温静娴倒是想知道,是怎么个好看法。

&ep;&ep;也全然忘了自己还在韩明主持的诗会上,拉着梁雁的手非要她分说出个高下来。

&ep;&ep;“温姑娘,韩修撰在上面说话呢,你声音小些。”

&ep;&ep;温静娴无所谓地指指旁边半开着的窗扇,大大咧咧道:“不打紧,他眼神不好,你就是从这儿翻出去,他都看不见。”

&ep;&ep;韩明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可常年看书,有时看起来不分昼夜,年纪轻轻便将一双眼睛熬坏了。

&ep;&ep;若是隔个五六米远的距离,他的确看不清人。

&ep;&ep;“让让。”

&ep;&ep;温静娴话音刚落,便有道极霸道的声音直直闯进来。

&ep;&ep;两人肩上一重,被一道野蛮的力道直直推开往后栽去。

&ep;&ep;接着一只墨色缎面锦靴猛地踏上了梁雁的桌面,一道人影闪过。

&ep;&ep;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右手边的窗子便‘啪’的一声被合得严严实实。

&ep;&ep;第13章

&ep;&ep;陡然被人这么推搡一把,梁雁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有些懵然地愣在原地。

&ep;&ep;空气里荡起一圈圈尘埃,温静娴猝不及防地被呛了一口,咳嗽不止。

&ep;&ep;她一边顺着胸口,一边伸手猛地一把拍开空气里的尘土,冲着那窗子的方向咬牙切齿道:“谢天佑!你这竖子!”

&ep;&ep;梁雁也跟着望过去,此时的窗子早已严严实实地被合上了。

&ep;&ep;事发突然,梁雁并未看清那人的模样,只记得那只蹬上桌案的墨色缎面锦靴。匆匆一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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