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信封上写着人名,金额,以及什么时间和地点给的钱。信封里头,装着的就是钱。

&ep;&ep;公安的同志一一和报案人核实,全部都对得上的,便将钱数返还。

&ep;&ep;轮到叶家人,他们等了一天,结果却只挨了一个晴天霹雳。

&ep;&ep;“严树的认罪书,文件袋里的信封和钱数,都没有提到叶建国的名字。”公安的同志看他们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ep;&ep;按理,严树肯认罪还钱,就没必要还藏着一家。

&ep;&ep;“不可能啊,我们真的给了他钱,整整三百块呐。”叶茂急的冒出一头的汗,老太太想嚎,看了一眼公安同志的制服和大盖帽,又忍住了。

&ep;&ep;“会不会是前头的人搞错了,把我们的钱拿走了。”叶建国也是急的不行啊,心里把严树骂了几百几千遍。

&ep;&ep;“你们是怎么交接的,谁给的钱,什么地点,什么时间。”虽然怀疑,但该问的还得问。

&ep;&ep;“是我拿去给他的,约在学校门口见的面。”叶建国详细的把时间地点金额又说了一遍,但公安的同志几乎把严树的认罪书和文件袋翻烂了,也没找出有关叶建国的只字片语。

&ep;&ep;“我要告他,告他,公安同志,你们抓住他就知道了,我要跟他当面对质。”叶建国气的不行,叶家人也跟着嚷起来,要当面对质。

&ep;&ep;“去沐东的人已经出发了,如果抓到,我们肯定会详细审问,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公安同志让他们先回去等消息,门一关自己也议论开了。

&ep;&ep;有个家在清水镇的当地人笑道:“这叶家人也真有意思,别人家送钱,至少有大人陪着,他们家倒好,就放心一个半大孩子拿着三百块钱去送人。”

&ep;&ep;“这么大的小伙子,正是说不清的时候,谁知道……”谁知道他给没给呢,但这话他们的身份不方便说,话题也就此打住。

&ep;&ep;去小湾村的路上,叶悠悠斜坐在自行车的前杠上,勉力扭着头,还等着辛墨浓的答案呢。

&ep;&ep;没想到,他竟然发了呆。

&ep;&ep;等辛墨浓发现,赶紧道歉道:“别担心,除了叶建国,其他人都没什么损失。”

&ep;&ep;顺便说了认罪的事。

&ep;&ep;“大家为什么会这么相信他?”这是叶悠悠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ep;&ep;“他这个人,其实特别聪明。”辛墨浓觉得,他如果不是误入歧途,应该也能一番作为。

&ep;&ep;严树家在农村,父亲早逝,母亲却是个能干人,顺着七拐八弯的关系,攀上了在政府里工作的一位严姓官员。这位官员和严树的父亲其实只是远亲,但严树的母亲一直带着严树去走动,两家人的关系便相处的十分不错。

&ep;&ep;后来严树在清水镇读书,他虚荣的不愿意承认自己农村孩子的身份,便在同学当中说自己是严姓官员在乡下的妻子生的儿子。

&ep;&ep;父亲参加革命工作后,冲破了包办婚姻的枷锁,又重组了家庭。

&ep;&ep;当时这种事也是有的,加上严树还带同学去了所谓的父亲家里坐客,大家便都信了。

&ep;&ep;再之后,他手上没钱,便动起了歪心思。知道一个同学家里有亲戚在想办法参加招工考试当工人,便说自己可以想想办法,但要二十块好处费。

&ep;&ep;这个同学回去一说,家里人觉得二十块不多,换一份工作还是值得的,便真的给了。

&ep;&ep;没想到,这个亲戚果真被招上了。全家人大喜,把功劳算在了严树的身上。

&ep;&ep;“其实,是人家自己考上去的,和严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吧。”叶悠悠听到这里,已经大概明白了严树的套路。

&ep;&ep;“是的,但这些人不知道,后来又有几桩事找他,他拿了钱办事,有些办成的就收了钱,没办成的,就退钱。这些没办成的,反正一分钱没损失,也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办成的,就把功劳都归到了严树的头上。”

&ep;&ep;“就跟包生儿子是一样,没生儿子就把钱退给你,反正可以稳赚另一半生儿子的钱。”叶悠悠心想,有这些事在前头铺垫,也难怪这回说可以左右招工,大家就都信了。

&ep;&ep;辛墨浓笑了,“就是这个理。”

&ep;&ep;算算时间,严树应该已经坐上了去抚省的火车,那边靠着海,常年有人偷渡去米国。这一回,他还会选择这条路吗?辛墨浓也不知道。

&ep;&ep;到了小湾村,王桂花看到外孙女被辛墨浓给带了回来,连声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ep;&ep;“东西先搁下,我去后头接红姨,有什么事,让二妞跟您说吧。”辛墨浓溜了,临走给了叶悠悠一个鼓励的眼神,似乎在安慰她,你搞得定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