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么?这是为什么呀?

想到穆大夫那张脸,青儿垮下脸,一脸哀怨。

刚抱怨着,燕凝突然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粥先搁着,吩咐下去便是,你随我来。”

“是!”青儿忙呼来个倒霉丫头,乐呵呵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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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是亮了。

燕凝让青儿备了顶轿子,去了城内华珍阁。

表明身份后,自然被请至贵宾房,那掌柜的,一脸谄媚,直拍胸脯担保让君满意。

却是要求见了资格最老的陈师傅,静静待他雕磨完手上的珠饰,才表明了来意。

陈师傅倒是憨厚,望望这个有着淡而坚持目光的女子,愕了愕,“九针?”又是瞧瞧手上娟秀字体写的要求——

一曰镵针,长一寸六分。二曰员针,长一寸六分。三曰缇针,长三寸半。四曰锋针,长一寸六分。五曰铍针,长四寸,广二寸半。六曰员利针,长一寸六分。七曰毫针,长三寸六分。八曰长针,长七寸。九曰大针,长四寸。

“嗯,拜托师傅了。”而后又道,“约莫何日能办妥?我上门来取。”

一旁掌柜忙笑,“少夫人请放心,一定办妥,且怎敢再劳烦夫人?不出十日,一定亲自送至府上!”

“嗯。”燕凝示意青儿搁下些银锭,“这是定金,余下的货至两讫。”

“是是,大少夫人下次还有什么吩咐,差人来传个话便可,无须上门,担当不起,担当不起啊!”

燕凝静静的撇了他一眼,又是朝陈师傅点头示意,“劳烦了。”而后转身离去。

陈师傅摸摸头笑了,这行干久了,什么首饰都打过,还真未打制过针具,新鲜了。

“少夫人你写的是什么?”

“九针针具。”

想做的事便是,习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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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片岚草皆能采撷,放置筛中择空地晒晒太阳,又去了书房内找了些针灸内的医书。

第三日阴了天,在湖中亭旁的小榭中燃了火炉,将岚草放置一旁焙干,窝在软榻上研读医书。

第四日起风,燕凝用岚草叶做成香包,早有此意,香包外的绣工一早完成,倒也不花工夫。

第五日云层掩盖住了秋高气爽,将绣着不同花的香包亲自给五位娘送去。

第六日继续做着柳云韬的长袍,咬下线头,又是黄昏。

第七日下了点雨,天突然冷了许多。燕凝不畏寒,然而早膳过后,床上垫的添了层软褥,锦衾加了厚度。立置长厅门外,仍飘浮的雨丝沾上发梢,望了望涛园的大门,心想为妻者得提醒柳云韬添件衣裳。

刚逢他出现,望着她似静守夫归的模样,柳云韬颇为得意的扬起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

偷偷摸摸的说一句,终于实习完了。

拾肆

骤起一阵强风,让燕凝低垂了头。

待风势过去,瞥见雨水也大了些,然柳云韬静立在园子入口处,并无举动,显然是等待她的反应。

未料他的突然归来,却不表诧异。行至门边,这几日天色不好,便有下人备伞在此处,缓缓撑开油伞,一手提高裙摆,举步下了门前阶梯,朝她家夫君走去。

人至面前,柳云韬才动了步子,却未声响,显然仍在待她主动。

燕凝先是唤了声夫君,而后柔柔跟上,未及他高,得将手肘举过肩膀,才能用伞遮去他头顶的那些雨滴。

伞却是不够大了,加之风儿不定向,仅遮住了他,自个倒也湿了。

柳云韬也不顾她,步伐也是慢慢悠悠,不慌不乱,这行至大厅还有些距离——等她过来,也是等得够久了。

今日下雨,也不便打扫,燕凝让下人们早早离去,因而园子里并寻不到人。恰得青儿一手夹着托盘护着个药盅,一手撑着伞行色匆匆的冲了进来。见到二人,惊呼一声大少奶奶,想上前给她撑伞。

柳云韬定住,回头看她。

青儿赶紧低下头,唯唯诺诺的又唤了句大少爷,刚想上前,却是被燕凝唤住,“让阿大阿二去备些热水,供大少爷沐浴更衣。”

“哦,那——”

“药盅交给我便是。”

青儿瞪大了眼睛,“这怎么能行?”

燕凝不再说话,仅仅是看着青儿。然而这时柳云韬轻哼一声,又迈开步子,燕凝又是等了青儿片刻,青儿不敢迟疑,赶紧送了上去,毕竟瞅着大少奶奶的眸子就无法反抗,只能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唤人备水。

燕凝将托盘固定在腹部及手臂之间,而后托着伞看着已经迈出两步的柳云韬,迟疑着要不要赶上去,最终只是跟在后边,说实在的,已经湿了。

柳云韬余光瞥见她并未追上,蹙眉立住,随即转了个方向朝着湖边走去。

备水么?哼。

燕凝望着他转身,又是开口,“夫君衣衫湿,再淋雨恐怕会伤了身子。”

她语调沉稳不见担忧,柳云韬稍有不满仍不应话,也不望她,似乎刻意冷落她。

燕凝托伞立了片刻,心里明白,柳云韬在给脸色她看。他不是消了气才回来的么?心里多少有些无奈。托盘上是娘嘱人给熬的补药,利于养生。最终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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