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路上,江璟正纠结着要怎么跟王秘书提起,她需要去买避孕药的事情。车突然停了,王秘书让她在车上等,江璟降下车窗,见她进了一家药店,目的彼此都心知肚明,她的贴心令江璟愈发局促。

&ep;&ep;她回到车上,为她打开包装,拧开矿泉水瓶盖,把两样东西递给她:“江小姐。”

&ep;&ep;江璟接过药片,一口吞下,送了两口水进喉间,削弱了苦涩感。

&ep;&ep;手里的水瓶在适当的时机被王秘书接过,“其实……江小姐你可以尝试要求他使用避孕套,他也许会同意。”

&ep;&ep;她的语气这样真诚,江璟的防备心一下子卸下,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王秘书对自己并没有敌意。

&ep;&ep;“谢谢。”

&ep;&ep;但是她除了强装镇定表达感谢,什么也不愿意跟她聊,她和晏随的事情,面对任何人,都难以启齿。

&ep;&ep;王秘书微笑着把剩下的药递给她,转过肩膀,继续专注地开车。

&ep;&ep;江璟把药装进包里,她和晏丛德商量过不会要孩子,所以她确实应该格外注意防止意外发生。

&ep;&ep;回到家里,晏丛德一早在等她,亲自接过她的包放好,询问她的一天。

&ep;&ep;道德撕裂感无处遁形,江璟的心脏又酸又疼,她想了许久,对晏丛德说:“系里的李教授让我一起帮忙翻译一套古葡语诗集……所以可能……会一直忙到年底。”

&ep;&ep;确实有这件事,她虽然不算撒谎,但用这样的理由来避免和丈夫亲近,江璟觉得自己卑鄙又无耻。

&ep;&ep;晏丛德担忧她会疲累,但总归是认同江璟自己的事业的,他点点头,“多参加项目也是好事,以后对你攻学术有帮助。”

&ep;&ep;“嗯。先生,我有点累了,想洗澡睡一会儿。”

&ep;&ep;晏丛德靠得太近了,江璟心虚不已,怕丈夫闻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味。

&ep;&ep;“去吧。我有个朋友是南大的汉语言副教授,一会儿我跟他说说,把他的邮箱给你,你要是翻译上有什么拿不准的,可以联系着问他。”

&ep;&ep;江璟后退一步:“好……谢谢先生。”

&ep;&ep;先生对她从来没有一点不好,可她却背着先生和他的儿子做了坏事,江璟心乱如麻,羞愤自己不敢袒露实情。

&ep;&ep;晏丛德轻轻揽了揽她的肩膀:“先生能帮的一定会帮你,有什么困难及时跟我说。”

&ep;&ep;“……嗯。”

&ep;&ep;晚上晏随到家的时候,江璟还没下楼,他随口问起他的小妈在哪。

&ep;&ep;晏丛德正看着新闻,“在上面睡觉,你去叫她下来吧,该吃饭了。她最近辛苦,记得敲门的时候轻一点,别吓到她。”

&ep;&ep;他点头上了楼,其实小妈看见他,怎么样都会被吓到。

&ep;&ep;他极少进晏丛德的卧室。晏随在门口站定,指节扣响厚重的木门,里面的人好像还没有醒来,他干脆推门而入,见不远处的大床上确实躺着安睡的江璟,他反锁上了门。

&ep;&ep;晏随放慢了步子往床边走,大约是真的很累了,江璟毫无察觉,在自己身边坐下了一个男人。

&ep;&ep;她穿着宽松的睡裙,侧着身体入睡,胸前挤出一个漂亮的乳沟。江璟睡在自己和丈夫的床上,自然用不着防备什么,抱着被子,被子半掩住胸前,露出一半春光。晏随的目光在她的脖颈上逡巡片刻,他几个小时前吻过的地方,上面半点痕迹也没留下。

&ep;&ep;他收回视线,扯住她胸前的被子边缘,往上拽了拽,掩住了大片白皮肤。

&ep;&ep;“天天穿这么骚,是多想让我爸一直迷着你。”他低低说着。

&ep;&ep;江璟总是化淡妆,身上穿的衣服应该都是晏丛德为她购置的,简单却价值不菲,每天的装扮都那么符合晏丛德的审美,她就是这样把他的父亲越套越牢的。

&ep;&ep;受了一下午的煎熬,江璟的神经还没有放松,总以为自己在梦里幻听了,蹙着眉想换一个轻松一点的梦。

&ep;&ep;可是晏随偏不让她如愿,他伸手推了推江璟的肩头,批评道:“江老师的体力真差。”

&ep;&ep;这个语气好熟悉……

&ep;&ep;江璟骤然睁开眼睛。

&ep;&ep;“晏随……”她慌忙撑起身体,警惕地看向门口,万幸门是关着的,可她还是后怕,这几秒的功夫,后背就惊出了冷汗,毛孔酥痒。

&ep;&ep;他双臂抱胸,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再不醒,我爸就要上来亲自叫你吃饭了。”

&ep;&ep;江璟的眼神无处安放,抱紧被子,努力让语气镇静下来:“知道了,我马上下去。”

&ep;&ep;“呵,真把我当传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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