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走出大厦,一阵裹挟秋雨的冷风吹得她一个激灵。从包袋里拿出花伞,她一手拢紧外套一手撑伞,独自走入雨中。

&ep;&ep;或许是余暗临时起意回家睡觉睡过了头,又或者是看错时间才没来接她。明知这不会发生在来了就会一直陪她到下课再一起回家的余暗身上,桑絮还是替他找好了理由。

&ep;&ep;直到她在大厦不远处的小胡同口看见了一柄眼熟的蓝黑格子伞,它被人撑开倒翻在地上,伞架支出的防水布料上已经积了不少的雨。

&ep;&ep;是余暗近期常打的伞。

&ep;&ep;桑絮走过去拢起伞,冰凉的雨水顺着伞柄淌湿了她的袖口和手肘。

&ep;&ep;她两手各捏着一把伞,绵密的风雨已经渐渐吹湿她的裤脚。她小心翼翼地朝胡同里走,在即将拐弯的当口,终于见到了拐角处被雨浇得湿透的余暗。

&ep;&ep;还有那个正被他摁在地上的穿着跆拳道服的男孩子。

&ep;&ep;鲜血从男孩的鼻孔和唇角滚落,混着雨和泥泞,一滴一滴染花了他身上的白色制服。

&ep;&ep;刺眼得让人心惊,但余暗没有停。

&ep;&ep;他狰狞疯狂地挥拳,面容比她初见他时还要阴郁可骇万分。

&ep;&ep;这才是真正的余暗。

&ep;&ep;桑絮想跑,却浑身僵硬地挪不开脚。

&ep;&ep;傅小狗:沙包大的拳头,就问你怕不怕。

&ep;&ep;桑絮:嘤嘤嘤,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