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子殿下离柱子的距离不过半寸,众人很难想象,如果不是这小宫女反应敏捷,奋不顾身推开他,现在会是怎样的后果。

&ep;&ep;“属下等罪该万死!任凭殿下处置!”被刺客引开的护卫匆匆跑来,跪地请罪。

&ep;&ep;风吟抬手让侍卫扶他起来,别过脸去面向夜雪:“方才是你救了我?”

&ep;&ep;夜雪忘了说话,不是被吓到,而是她的脚趾头……

&ep;&ep;真!的!好!他大爷的!痛!啊!!!!

&ep;&ep;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能安全脱离。

&ep;&ep;没被柱子压死,反而被旁边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踩了一脚!

&ep;&ep;痛死她了!

&ep;&ep;管事公公将她拉起来,惊后是满脸的喜色,用胳膊肘拐了拐夜雪,“殿下问你话呢,还不快回答?”这回这丫头是立下大功了!

&ep;&ep;“呃……”夜雪正想开口说“不客气”,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要是被萧风吟知道她在宫里,她的计划岂不是报废了。

&ep;&ep;思及此,她决定先不开口,看着掌事公公指了指自个儿嘴,又摆摆手掐着自个儿脖子做焦急表情。

&ep;&ep;掌事公公阅事无数,见夜雪这反应一下子就看明白过来,也是一慌:“你这是说不出话来啦?!”哎哟这可怜的姑娘,定是刚才在屋里逗留太久,被浓烟呛着咯!~

&ep;&ep;风吟闻言什么没再问,转头吩咐随从:“带她到吟宵殿。去请御医。”有条不紊的发话,方才惊险一幕似乎并没对他造成多大的困扰。

&ep;&ep;吟宵殿安静的殿中,除了大件的摆设,看不到任何花哨的诸如小茶几、小花盆之类的东西,也看不到一个宫女,只有零零散散站着的小太监。整座大殿给人一种孤独难以靠近的冷清感,甚至有些寡味。

&ep;&ep;“殿下,御医出来了。”小太监轻声说到,生怕惊扰了侧头养神的皇子。

&ep;&ep;那位舍身保护殿下的小宫女已经进去有些时候了,方才御医给她上药的时候就不停地咬手绢嗷嗷直接,就是说不出一个字儿来,八成是真哑了。

&ep;&ep;也真是可怜!

&ep;&ep;拓跋夜雪趴在椅子上,痛苦地咬着楠木椅靠,两只眼睛泪汪汪。

&ep;&ep;踩她脚趾头的一定是那个最胖的死太监!

&ep;&ep;“听高公公说,你嗓子也出了问题,不如顺道帮你瞧瞧?”御医并不知道夜雪是什么人,不过被殿下带到吟宵殿的姑娘一定不是普通人,起码将来不是,做完分内的事情后这才多问了一句。

&ep;&ep;“昂昂昂昂昂!”夜雪忙摆手摇头表示不用。

&ep;&ep;御医见状吸了口气,眉头一皱,“听你的发音,不像是失声呀?”作势就要帮她检查,却被她挡了回去。

&ep;&ep;只见他手忙脚乱地一边比划,一边发出奇怪的声音。

&ep;&ep;“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

&ep;&ep;这姑娘在说啥?

&ep;&ep;“那好吧。”御医背上药箱,“我这就去向殿下复命。”走了几步顿住脚步,回头问:“殿下万一要是让我把你嗓子治好,我不还得回来?索性先看了吧!”

&ep;&ep;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他畏惧殿下,不想反复进出吟宵殿。

&ep;&ep;自从三年前,贵妃娘娘的事情发生后,在皇子殿下面前犯心虚的何止是他一个,所有太医院的人都怕。

&ep;&ep;拗不过坚持为她看病的御医,夜雪只好同意。

&ep;&ep;胡乱地回答他的问题,在纸上写下一大堆因果关系,成功忽悠了御医。

&ep;&ep;“回殿下话,这姑娘有家族遗传病史,微臣诊断,她只是受到惊吓,暂时失声,过阵子应该就会恢复。”

&ep;&ep;风吟点点头,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斜卧在椅子上,脸色略显苍白。

&ep;&ep;“殿下您是不舒服吗?可要奴才给您端些酸梅汤来?”侍候过他的奴才都知道他的喜好。

&ep;&ep;“去吧。”萧风吟坐起来揉了揉眼窝,鲜少露出躁动不安的情绪,扭头对一旁的人道:“解开。”话说出来好一阵也不见有人帮他解,不悦地重复了一遍,这才有双手伸上来。

&ep;&ep;夜雪一瘸一瘸地走出小门就听见不耐烦的声音,萧风吟独自一人斜靠在软椅背上,随意绾起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肩上,一袭极具坠感的红衣配上雪白的毛绒坐垫,画面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ep;&ep;瞅了瞅周围没有别人,看样子他又把她当成他的手下人了,知道他脾气不好,担心他等急了会骂人,只好硬着头皮过去帮他解开纱布。

&ep;&ep;当那对清澈漂亮的眸子对上她的时候,她倒抽一口气,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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