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盯紧那个稳婆,对方既然让她这样诬陷言笑,必定不会轻易放过言笑,还留有后手。”贺子安吩咐道。

“是,阁主。”黑鹰回道,随后又补充说:“刚刚那堂上的大人叫那捕头去寻了仁寿堂的李掌柜,这件事或许会出现转机。”

听到黑鹰的话,贺子安闭口不言,现在敌在暗我在明,谁又能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呢。

“阁主,那书先去盯着衙门那里,看看有什么都新的进展。”黑鹰说道。

“嗯,去吧!”

当黑鹰回到衙门外时,李捕头也带着仁寿堂的李大夫回来了。黑鹰看了看那个大夫,瞧着倒是面善。

李大夫在堂上先是参拜了上面坐着的大人,而后大人便问他:

“你昨日去给林有味的小妾接生了?”

闻言,李大夫看了看旁边的言笑,言笑虽然是被衙役按跪在地上的,但是她却跪的笔直。

堂上的大人看到李大夫还要去看言笑当即就厚道:“本官问你话,你看她作甚?有什么话就如实招来,本官或者免去你的皮肉之苦。”

“是,大人。昨日草民确实是去给林家的红娘子看病了。”

公堂之外站着的众人听到李大夫居然亲口承认去给人家妇人接生,一片哗然。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年近花甲的男人居然真的就赶出了这等无耻的事情,居然跑到女人生产的房间里去了。

“不是去接生?”堂上的大人听到李大夫说是治病,并不是接生,惊讶的问道。

李大夫回答道:“确实是治病,昨日这红娘子气血两亏,眼看就留不住了,草民才接手治病救人的。”

一旁的稳婆听了忙道:“你这老头子胡说八道,什么治病救人,你分明就是给红娘子止血了,而且那时候红娘子刚生产完。”

稳婆说到这里,重重的咳了一个头说:“大人,这件事情,本来是林家的家事,但是老婆子不得不得多说一句,这言笑分明就是,”

“住口,大人传你到堂上来是办案的,不是听你东扯西扯的。”宋之月听到稳婆就要说出昨日在产房里发生的事情,为了挽住林家的颜面,当即就呵斥住了稳婆的话。

碍于宋之月诰命夫人的身份,那大人也不好直接叫宋之月闭嘴,只好笑着说:“林夫人,这张婆子话还没有说完不是,您又何必这么大声的对她说话,这要是吓住了,她不说话了,这个案子破起来就麻烦了。您不也想为您的孙儿讨一个公道不是吗?”

宋之月听到那大人的话,回道:“作为我孙儿的亲奶奶,我当然是希望这件事能够尽快水落石出。但是我也绝不会让旁人在这个时候来辱没我林家。”

那公堂外的人听到堂上的大人对宋之月如此的恭敬,纷纷猜测这宋之月是不是跟他们这位的父母官有什么关系。

“您放心,本官的眼睛亮的很,是黑是白,本官一眼就看得出来。”

这时,那师爷对大人悄悄说:“大人,这案子一时半会儿是伸不出来的结果的,不如将言笑收监,慢慢慢审问,她一个女子,比不出三日必然是挨不过的。这案子不出三日就能破。”

大人听了这话,觉得有道理,这堂上谁都觉得自己的是冤枉的,倒不如是先放一放,磨磨这些人的心气。

这么想着,大人就拿起惊堂木拍着说:“这件案子十分的复杂,还有些线索尚未明朗,现本官决定将与这件案子有关的人都押入大牢,三日后再审。”

林有味和红昭听了这话,当即就慌了,特别是红昭。她只是想替自己的孩儿伸冤,并没有要还言笑的心思,但眼下言笑被收监在大牢确实自己害的。

李大夫则更是冤得不行,他屁股蹲坐在地上。心道,他只是去看了一次病,多收了几百两银子,这银子都是言笑愿意给的,可现在他却要因为这几百两银子受着这牢狱之灾。当即,李大夫就悔的不行,他心道早会如此,自己便不去看着个什么劳什子病了。自己纵然是有一颗当仁医的心,可生死面前,自己也是怕的。

“大人,我是冤枉的啊。”稳婆张婆子听到自己也要被关进去,当即就慌了,忙哭喊道。一旁的老头子也跟着喊冤,他们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来时本以为只是问问话就能回去的,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要进去。

大人被这些人吵得烦了,当即就从筒子里抽了一根令箭扔在地上,喊道:“你们这些人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押进大牢里去。”

于是,这些衙役们就上前,拖着这些人往大牢里走。

“大人,草民是冤枉的啊。”

“大人,草民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何要将我关进打牢。”

当衙役走到言笑面前时,言笑看着要上手的两个衙役,当即就强忍着膝盖的痛站起来说:“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会走。”

言笑转身跟在衙役后面,林有味见言笑就要走了,忙喊:“言笑!”

言笑回头看着林有味,因为林有味是个秀才,而且大人也已经走了,两个衙役就在言笑身后站着。

“言笑,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言笑听了,只觉得林有味这话好笑得很。事实上,言笑也确实对林有味露出了讽刺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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