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这一版柔情、温软,像是真切地在为所爱之人而唱。

&ep;&ep;房间只在走廊开了一个小灯,恰好的亮度,暖光照不亮所有角落。

&ep;&ep;被子像是一层保护罩,布料轻柔地罩住她的整个身体。

&ep;&ep;她忽然很想永远留在这。

&ep;&ep;回去就要面对人群,面对妈妈,数不尽的习题与试卷,还有下一次月考。

&ep;&ep;而这里只有她、陈瑕、一分为二的耳机与音乐。

&ep;&ep;耳机里刚刚唱到“If&ep;you&ep;want&ep;a&ep;universe,&ep;I&ep;would&ep;be&ep;a&ep;universe&ep;for&ep;you”,她小小声说,“其实你不必那么不给你父亲面子。”

&ep;&ep;陈瑕托着下巴,斜着靠椅子上,冷笑道,“服软一次,就没有终结。他会把这个当作他能达到的新高度,继续不停地试探地动摇你的底线,退让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ep;&ep;她不说话了。他反倒追问她,“你不打算反抗吗?”

&ep;&ep;“反抗什么?”

&ep;&ep;“你妈。”

&ep;&ep;余瓷垂眸想了半晌,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也不说话了。两个人相顾无言,音乐反而渐进,鼓点逐渐激烈,和音也越来越大。好像所有事物都被压进乐曲里变得无穷无尽,她也不必走出这种混乱。

&ep;&ep;所以当陈瑕说,“好了,你该回去了”时,有一个宇宙在一瞬间坍塌。

&ep;&ep;绝不是为自己,这一滴眼泪是为这个坍塌的宇宙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