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委羽是谁?”

“孙委羽乃是道门耆宿,成名已久的种玄高手,也是净莲仙台掌权者之一‘素书玄筭’·古神荒的得力部署。”

听到“素书玄筭”这个名号,楼玉琼突然静默了许久。而何言笑这时可谓是个纯种乡巴佬,谁都不认识也就谈不上害怕:“总而言之,孙委羽他是个高手。那个什么古神荒还是高手之上的绝顶高手就对了。”

“不错。孙委羽正是一切的执行人。”

一下听到几个人名,何言笑却也懒得去记详细,而是很现实地对费忘年说道:“费老与那个道人比起来谁更厉害?”

“这嘛……以前,他不值本尊一剑。”

费忘年憋了半天,只给出这么一句回答。何言笑有点想笑,但还是给了费忘年一个面子,认真地给出了回复:“也就是说,孙委羽不仅挡住了楼姑娘,还能让费老自愧弗如?”

“哼,以前他不是我对手。然而他现在有了碧落吞天蟾……小丫头你应该尝过苦头了?”

楼玉琼的声音流露出该有的慎重:“若非有仙舟护身,我无法与之匹敌。”

不管三人什么立场,何言笑环视了一圈,猛地意识到一件很离谱的状况。

楼玉琼、鹿米瓷外加费忘年三个,好像都是种玄以上的境界。就算刚练武不久的何言笑,如今也能挡住一个灵机武者。

小小一个雍县靖安司,居然有堪比胥国总体的种玄高手数量?

可惜,都不是何言笑的人……

结果何言笑刚想到这,耳边就传来楼玉琼的问话:“何兄,方才在县城外废弃庄园的请求?”

“不是我小气,而是指环只有三枚剩余。我与姑娘素不相识,无法完信任。”

“没关系。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想,找寻清净莲,解决胥国灾变,对付净莲仙台的敌人,会是你我共同的目标。”

楼玉琼振作精神,言之凿凿道:“指环之事我并不急于一时,大可待日后再说。”

“那行。费老,你自己找间屋子住下吧。”

跟楼玉琼这么一交流,轻松达成一致。何言笑此刻也想的很明白。不管是费忘年抑或是她,目前都可以临时结盟。

不然,费忘年摆明了惦记着鹿米瓷。就算何言笑费尽心机赶他走离开,估计都很难如愿以偿。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何言笑趁机多跟人家请教请教,才是正经。

照理来说快到了饭点。楼玉琼的宝石舟又太过显眼,很快就有一队县衙的人马,邀请楼玉琼去县衙作客,却被楼玉琼婉言谢绝。

而何言笑忙活了一整天,接待了好几轮对象,总觉得自己的武功,已经有些跟不上趟了。不管外边怎样风风雨雨,傍晚吃过饭都得加练。

说是加练,何言笑目前“合气”,更需要的是去感应天地灵气。而有《玄鹤引》作感气之用,何言笑就纯当是饭后消遣娱乐了。

“这曲子的调很……独特?”

“咿呦?”

何言笑还没开口。鹿米瓷就瞪了眼宝石舟,表达出她对楼玉琼评价的愤慨。

不过,何言笑自己倒觉得很正常。

他上辈子听歌的习惯,跟这里古代只能讲是南辕北辙。

别说是什么古风歌,就是很多老港片时期的配乐,都会兼具古典与流行旋律,听感自然与楼玉琼惯常听到的古曲大不相同。

“没办法,胥国的乐曲旋律,我学了一些弹了弹,都不如这些辅以《玄鹤引》来得效果好。”

“喔……”

大晚上的,楼玉琼的宝石舟,自然是停在后院里。但反正隔着她出不来、何言笑进不去的船,相互之间却也没什么需要避讳。

闻言,楼玉琼说道:“感气之时,《玄鹤引》的效用,在意不在曲。如果符合何兄所须,自当顺遂汝意。”

“你说是那就是了。”

楼玉琼接着说:“另外,以《玄鹤引》感气时,挑选的曲子,往往能在合气成功时,成为一种辅佐的音功。你见过梅鹤影,应当见识过他用出来的招数。”

“竟然是这样?”

梅鹤影跟染红缨交手时,的确用一片翠叶吹出缠山劲力。

得到了楼玉琼的认可,以及一些指点,何言笑更为放心。

其实,这也是何言笑反复试验后发现的一个盲点。

毕竟他不是什么音律科班出身,想要心神沉浸下来,最需要的还是“代入感”。

而他上辈子听过的许多武侠配乐,无疑给他的感触最深。何况里面还有很多作家的亲自注释。

在信息大爆炸时代,还有一堆“网络大师”敲键盘解读,何言笑只要借用得当,反比从头去学去创琴谱来得要有效。

反正《玄鹤引》又不要求原创……

但“合气”时,要重内气合外气,则须忘我融入天地自然。

“方才那首曲子,豪迈沧桑,有古韵之风,其意上佳。用以合气,未免与何兄境遇不符。”

“不符?”

一般来说,《沧海一声笑》不都是通杀的么?

不过楼玉琼讲的也不错。不管《沧海一声笑》再怎么好听,让何言笑以此作感气用,未免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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