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姨娘,您这字儿写得可真好。”小春到底孩子心性重,很快被姚二姐一手的好字给吸引了。

&ep;&ep;姚二姐笑:“这字儿写得是好呢……”竟也自夸着不害臊。

&ep;&ep;又见庭院繁花开得正茂,“此情此景恍若隔世……”手中笔停在半空,思绪不由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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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祝青苓将借来的二十两银送去给了兄长,祝游景拿着银钱趁夜坐了马车去了五里上街。

&ep;&ep;一路紧赶慢赶的喜庆洋溢,却被小掌柜告知玉葫芦早被买走,祝公子那心情难受,追问,“这玉葫芦可还有积货罢?”

&ep;&ep;“有是有。可那般大小的也仅此一件了。若公子不嫌弃,不若买个稍大些的?也就贵个十来两银钱的差价。”小掌柜诚心建议。

&ep;&ep;祝公子买这玉的钱都是借来的,本就只好那个迷你大小的尺寸,再稍大些的一则他暂时买不起,二则他也无爱。于是摇头拒绝,“倘若再有货了,烦小掌柜的差人到祝尚书府说一声。”

&ep;&ep;“一定一定的,公子。”

&ep;&ep;祝游景心绪低落负手而出,因买不着心头好,便马车也不上了,让车夫驾着马随他一路走出五里上街方才坐了车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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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姚四姐随主母姚氏来昼王府上窜门,小姨子因年纪小又体弱多病少有露面人前,更莫提头次入王府。此番一路免不得东张西望。惹来主母姚氏喝斥:“你可是嫡府二小姐,这般没规没矩的若让下人见了可得给你亲姐丢人。”

&ep;&ep;姚四姐性子乖巧文静是因病体所故,内里性子有两分随庶姐姚二,被喝斥后不敢再东张西望,小莲步紧跟母亲,只是仍旧时不时拿眼偷瞟。

&ep;&ep;姚二姐昨日得了今日主母姚氏带着四姐儿过府窜门的消息,便有心准备了那一只玉葫芦穗子。还惹来小春的闲言碎语:“姨娘,这可是王爷自你嫁入王府后头次送的礼!你便这般转赠她人,若王爷知晓了可怎么想的?”

&ep;&ep;“王爷若知晓了,就叫他再赔我一个礼物便是了。”姚二说得随意,“你莫这般小家子气作态,不过就是五十两银钱,花在我那命薄的四姐儿身上还是轻了的呢!”

&ep;&ep;四姐儿病气是打娘胎里出来的,自幼就是药罐子。虽过得锦衣玉食的,可自由上还比不得她这个庶出的,至少她还是玉体安康的呢。

&ep;&ep;前世四妹早逝她虽有遗憾,但到底是心术不正,没过多久便淡去了。

&ep;&ep;今生心思一转,内心只余怜悯再无旁的。

&ep;&ep;主母姚氏带着四姐儿由下人引路到了待客堂,因四姐儿体弱吹不得风,特意叮嘱不在庭院内会客的。那宽敞明亮的堂内备齐了各种时令瓜果和精致糕点。

&ep;&ep;身为王妃的姚叁姐儿受衣饰华服影响颇有些尊贵的样子,而那随侧的姚二猛一看,贵气竟比端着的叁姐儿更自然。

&ep;&ep;姚叁姐儿看不出,可踏入门内的主母姚氏却是一眼辨出,为此不由地暗暗皱了眉头。

&ep;&ep;这妾若气势上压过正妻可不是个好兆头。

&ep;&ep;姚叁姐浑不知地与母亲嫡妹热情招呼陪同着入了座,姚二姐在一旁伏低做小给足面子。

&ep;&ep;四姐儿只得才十叁岁,因病弱常缚在闺中,与那庶出不能随意出府的姚二同病相怜,便一直挺亲姚二姐的。姚二姐前世虽自私利己,但待这个嫡四妹儿倒也算不差的,有什么好的都会做个表面功夫。

&ep;&ep;四姐儿一落座,她便马上把那玉葫芦给拿了出来,精致迷小的玉葫穗子很是能讨人喜爱的。四姐儿一见便有些移不开眼睛了,心道这莫不是二姐儿给她备下的礼物么?!

&ep;&ep;这新嫁妇除了回门那日为娘家兄弟姐妹备足了厚礼外,若有小辈初次登姐夫家还得再备一份薄礼。

&ep;&ep;姚二姐拉着四姐儿小手说道:“莫看这小小的一只,可这价钱呀要足了五十两。我一见它便知晓四姐儿瞧了定然喜爱的。”

&ep;&ep;“五十两?!”四姐儿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将玉葫芦塞回庶姐手中:“如此贵重之物我可要不得!”

&ep;&ep;姚二姐说出价钱就是为了让娘家人感激的,哪里还愿收回来,且这玉葫芦还是王爷赠她的,不曾花一分钱,顺手做的人情她哪有不舍的?

&ep;&ep;一双玉手儿又是把玉葫芦给推了回去!“若是旁人我定然是舍不得送这般贵重的礼物!可你是我的亲姊妹,我岂有吝啬的?!这礼出来了定是收不回去了!”

&ep;&ep;最终还是主母姚氏发了话,让四姐儿且把这穗子收下了,“即是你长姐的一番美意,那你就收下了罢。今日这嫩绿的裙子倒也衬这穗子。”

&ep;&ep;“就是。二姐儿现下就给你戴上。”接了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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