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席瑞嘴角微勾,浮着冷笑,一路踏着轻功抱着人回到了琅月府。

&ep;&ep;怀里的青年紧闭着眼睛,睫毛颤抖,身体犹如打尸般僵直,真睡装睡一目了然。

&ep;&ep;他自然看得出来。

&ep;&ep;元矜被毫不怜惜地扔在院里那张美人椅上,腰都快摔断了,就算睡着估计也得被砸醒……

&ep;&ep;他闷哼了声。

&ep;&ep;缓缓睁开了眼睛。

&ep;&ep;“不装了?”席瑞笑问。

&ep;&ep;元矜眼尾微挑:“玉琅近日似乎并未得罪公公。”

&ep;&ep;三天前的挑衅不算,毕竟他已经被惩罚了,席公公日理万机,他不信会日日记挂着他。

&ep;&ep;席瑞视线上下扫视了眼青年,青年之前落水,衣衫未换,湿透的衣衫紧紧地贴着身体,轮廓与曲线隐隐约约,像是在勾引人品尝。

&ep;&ep;那骨子里的风情以及眼尾处泛红的骚浪模样。

&ep;&ep;都让席瑞晦暗莫测。

&ep;&ep;他掀起眼皮,声音平静:“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接近三皇子。”

&ep;&ep;元矜微微垂眸,瓷白色的修长手指轻轻拢了拢敞开的衣襟,不经意遮住了细碎的春光。

&ep;&ep;他站了起来,衣衫还在滴水,脚下的青白石板染上深色。

&ep;&ep;席瑞转过头移开视线。

&ep;&ep;元矜瞥见这一幕,嗤笑一声:“装什么正人君子。”

&ep;&ep;席瑞没出声。

&ep;&ep;因为落水,元矜的鞋子也丢了,此刻他赤着脚踩在青石板上,白玉似的小巧脚趾晶莹玉透,白里透红,那脚踝处还系着一个金色铃铛,随着走动,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ep;&ep;“什么叫玉琅接近三皇子?”元矜走到席公公面前,语笑嫣然轻吐兰气,语气里夹着三分讥诮:“……分明是三皇子亲自邀请玉琅,玉琅也没求他救,是他自己跳进了水里。”

&ep;&ep;“席公公对我有偏见,竟要颠倒黑白污蔑我吗?”

&ep;&ep;席瑞盯着他:“牙尖嘴利。”

&ep;&ep;元矜:“再怎么牙尖嘴利,也咬不断席公公的舌头。”

&ep;&ep;席瑞听出来了,这是说那天自己轻薄于青年时,青年反咬一口,却被捏住下巴动弹不得。

&ep;&ep;元矜还想说什么,喉咙处忽然痒了起来,他掩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腰渐渐弯成虾状。

&ep;&ep;他唇色苍白。

&ep;&ep;身体摇摇欲坠。

&ep;&ep;席瑞这才想起这人还是个孱弱的病秧子,又落了水,身上衣衫浸透,病情可能会加重。

&ep;&ep;他拧了拧眉,直接扛着青年大步走进了房间。

&ep;&ep;元矜惊呼了声。

&ep;&ep;嘴里骂骂咧咧起来。

&ep;&ep;“放肆!”

&ep;&ep;“你这阉人登徒子……咳咳……上回让你占到了便宜,别以为我燕玉琅就好欺负了?!”

&ep;&ep;“我警告你……”

&ep;&ep;席瑞随手从屏风上扯了两件衣衫,把元矜扔在床上,这一次力度比之前要轻很多,他把衣衫丢过去,衣衫不客气地罩在元矜脑袋上。

&ep;&ep;“你是想让我亲自给你换?”

&ep;&ep;元矜被噎了下。

&ep;&ep;他低头看了看干净的衣衫,又抬头看向面前居高临下的男人,冷笑:“公公这是又起的什么好心,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ep;&ep;席瑞道:“那就看你愿不愿意咽下这颗糖了。”

&ep;&ep;元矜没懂他的意思。

&ep;&ep;可他等了片刻。

&ep;&ep;也没见席公公出去。

&ep;&ep;元矜脸色微烫,他能感觉自己有点发烧了,嘴唇抿了抿。站在窗前的男人似乎等得不耐烦了,强制性地上前,开始撕剥青年身上的衣裳,不一会儿,连雪白中衣也……

&ep;&ep;元矜脸色瞬变:“你这……”

&ep;&ep;门口忽然传出一声巨响,两人同时转头看过去,发现是小落。

&ep;&ep;她面上极度愤怒震惊,在她的脚边还有一个缓缓转来转去的圆形木盆,地板上全是水。然而她全部的注意力只在自家公子身上,公子惊恐欲绝地被席公公强制地压在床上,粗暴地撕扯衣衫,春光即将外露……

&ep;&ep;“放开我家公子!”小落捡起脚边的木盆,鼓起勇气像个战士一样冲到了席公公面前,她正要开砸,就见面前人影忽然消失不见,她刹不住脚,整个人朝着自家公子扑了过去……

&ep;&ep;元矜:“……”

&ep;&ep;他该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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