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三日后,汐贵妃庆生宴。

&ep;&ep;殿中载歌载舞,婀娜妙曼的舞女们翩翩起舞,香气飘渺,两侧的皇子世子举起美酒对酌,一片欢声笑语,堂上坐着皇帝和汐贵妃。

&ep;&ep;皇后并未参与此宴。

&ep;&ep;元矜坐在底下尽可能地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他轻饮一口小酒,顿觉香醇之味弥漫口间。

&ep;&ep;小脸浮现淡淡酡红。

&ep;&ep;小知和小落站在其后,见状担心不已,公子喜酒,但酒量不太好,之前在俪国他们就清楚。

&ep;&ep;小落忍不住提醒:“公子,还是少喝些罢……”

&ep;&ep;元矜挑了挑眉。

&ep;&ep;小落正有些担心,就见公子慢慢放下了酒杯,她刚松了口气,就见那酒杯往旁忽然倾倒……

&ep;&ep;小落:“!!!”

&ep;&ep;那酒水倒在桌上,泼在了坐在旁边的男人袍上,而且那位置……正是男人不可描述的部位!

&ep;&ep;“真是不好意思。”

&ep;&ep;“我这就给你擦干净。”

&ep;&ep;元矜半醉半醒,他歉意地拿起自己的手帕往男人那部位覆盖而去,却被男人扣住手腕!

&ep;&ep;霁晟也没想到这个敌国花瓶手段居然这般拙劣,他心里又是气又是好笑,面上却摆出温良恰到好处的笑容,轻轻把元矜的手拿开:“不碍事,琅公子也是无心的,本王这身衣裳正好也是要换下的,倒是省事了。”

&ep;&ep;元矜抬眸,与霁晟对视。

&ep;&ep;霁晟眼眸闪了下,都说这敌国质子美艳极了,倒不是假话,光是这双狭长的丹凤眼就勾得人心痒痒,以及那红润泛着水光的唇,没有几人抵抗得了,周围不少人都偷看呢。

&ep;&ep;然而他霁晟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这皮囊之色'诱惑。

&ep;&ep;霁晟心里冷笑一声。

&ep;&ep;站在皇帝身上的席瑞盯着元矜的方向许久,自然将方才那一幕看在眼里,淡淡收回视线。

&ep;&ep;眸中浮现讽刺之色。

&ep;&ep;他原以为那人本是清傲之人,原来也不过如此,有几分姿色,便手段拙劣地勾引三皇子。

&ep;&ep;这样的人他见多了。

&ep;&ep;心里莫名有几分失望。

&ep;&ep;一舞毕,舞女们纷纷退去,汐贵妃目光移到了底下不远处青年的座位,面容带笑道:“听闻琅公子自小跟着母亲习舞,舞姿妙曼,本宫今日生辰,不知可有荣幸欣赏。”

&ep;&ep;这话一出,宾客的目光皆转向了元矜,表情晦暗莫测。

&ep;&ep;这自古以来,跳舞的都是女子,男儿只有舞剑的,汐贵妃的这番话又谈及了琅公子的母亲,众人皆知,这琅公子的母亲是个青楼女子。

&ep;&ep;元矜以袖掩嘴,侧过头咳嗽两声,声音沙哑:“玉琅体弱多病,怕是要扰贵妃的兴了。”

&ep;&ep;这是委婉拒绝的话。

&ep;&ep;汐贵妃脸色一沉,正要说这敌国质子不识好歹,就见这琅公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声嘶力竭,闻者胸口跟着也莫名疼了起来。

&ep;&ep;元矜慢慢摊开手。

&ep;&ep;手中是方才掩嘴的帕子。

&ep;&ep;帕子中央有一团鲜红的血渍,看着很是惊人!

&ep;&ep;汐贵妃脸色一变!

&ep;&ep;不止汐贵妃,周遭其他人也纷纷色变,这轻微咳嗽还好,若是咯血,岂不是肺痨?

&ep;&ep;这可是会传染的!

&ep;&ep;肉眼可见,坐在元矜旁边的另一位世家公子迅速掩面,面色惊恐,仿佛生怕元矜传给他。

&ep;&ep;最后还是皇帝解了围,他关心地看着元矜,说道:“玉琅都咯血了,这跳舞就免了吧。今日这宴会也快结束,不如玉琅早些回去歇息,免得再次受了风寒,病情加重,朕待会儿派宫中御医过去帮你看看。”

&ep;&ep;“谢皇上。”元矜作礼。

&ep;&ep;仿佛为了隔应这些世子大臣,元矜故意又坐了会儿,才起了身。周遭人如同送瘟神似的,有人松了口气,有人下意识捂住口鼻遮挡。

&ep;&ep;元矜浑身酒气。

&ep;&ep;小知小落跟在他身后。

&ep;&ep;这长廊幽静偏僻,连个丫鬟小厮都没有,也是,大多数人都在前殿凑热闹去了,夜深人静,谁会在长廊这儿徘徊,怕是吃错药了。

&ep;&ep;小落想起方才那些人的嘲弄,不由为自家公子不平:“他们霁国人也太欺人太甚了!”

&ep;&ep;“我家公子又不是舞伎。”

&ep;&ep;她这话刚落,就听见了不远处房间里传来女子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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