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麻大方谢过,却又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帮了我们,我们却没甚可教你们的。”吃喝玩乐,他们绑一块儿都敌不过柳三的一根手指,好半天才道,“不如,我教你们叉鱼?”

&ep;&ep;柳三差点跌个跟头,怒道:“我们学这有何用处?”

&ep;&ep;“那……”阿麻抽出刀,挽了个刀花,“教你们使刀?与人打架时,如何偷上一刀,一刀捅个对手窟窿血眼。”

&ep;&ep;柳三咽了一口水:“我们寻常打架不要人性命,就算不合,也有护卫健奴对殴。”

&ep;&ep;阿麻不以为然,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事到临头,求人不如求己。”

&ep;&ep;柳三听着似有几分道理:“也罢,学就学。”内里腹诽,小人才使偷袭的手法,我不过盛情难劝,省得这姓麻还是名麻的小子歪缠我。

&ep;&ep;阿麻也在肚里抱怨:真是生就驴肝费,此乃保命的手法,能教你,偷着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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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一是九十二章

&ep;&ep;第195章:

&ep;&ep;半知书院的赌斗有点无疾而终的意思,面上大伙算是握手言和,只是战场转到了蹴鞠场上,估计是赌斗没分出胜负,到底憋着一口气,两拨进了圆社的学生倍儿勤奋,在短街后头靠近新书院的一块空地上,晨起傍晚都在那挥汗如雨地练球。

&ep;&ep;阿麻等人家贫,短衣赤脚,再在空地上立了一个光秃秃的风流眼,拉开架式便可踢球。一个时辰的球踢下来,大伙滚得跟泥猴似得,将衣一脱,赤条条一个猛扎扎进水中,洗尽泥尘方打道回府。

&ep;&ep;有几个爱惜衣裳的,担心衣裳洗得多了洗成条,干脆连衣裳都不穿,赤膊袒胸,下/身只着一条短裈练球,跑动跳跃间,隐隐见两片屁股颤颤。柳三等过来察看敌情时,惊得下巴快掉到地上去,纷纷用手掩面,直呼“有辱斯文”。

&ep;&ep;好歹也是读书人,□□、大厅广众之下,竟只着一条裈跑跳腾挪,与裸/身何异?

&ep;&ep;“你又不是河边洗马的马夫,怎连个裤都不穿?”柳三直跳脚。

&ep;&ep;阿麻帮腔道:“不穿也没甚打紧,都省得脏裤子。”

&ep;&ep;“放屁。”柳三喷阿麻一脸唾沫星子。

&ep;&ep;那学生一脸无辜,全不解柳三为何暴跳如雷,道:“我们在河里赛舟时,穿得还要少呢。”拿布一兜完了事。

&ep;&ep;柳三道:“这是蹴鞠,又不是赛舟。”他气昂昂的来,气乎乎地去,还一状告到了青丘生那。

&ep;&ep;青丘生只作笑谈,柳三锦绣堆中长大,彩衣略有色败便弃而不用,如何能解栖州穷家学子身上只一两身对换衣裳,略为平整的好衣裳都是留着外出见客穿的。

&ep;&ep;柳三富不知贫,皆因往常京中目中不见贫寒人,心中不知贫寒苦,这正该是书院该好好教导之处。纵无意济天下,也当知天下苦。

&ep;&ep;青丘生留柳三吃一盏茶,唠家常似得唠了贫寒之家的艰难处与不得已。

&ep;&ep;“怕勤洗衣裳以至衣破,实是无奈之举啊。”

&ep;&ep;柳三听后若有所思,道理吃进去多少还未知,但他现在对书院还是十分喜爱的。

&ep;&ep;他在家中,大凡做错一点事,说错几句话,他爹不问青红皂白,先上来一顿痛骂,唾沫星子能飞到他脸上去,见他不听,抄起掸子兜头就抽了过来,打他就跟打孙子似得。

&ep;&ep;不过,他爹把他当孙子打,他就找正宗的祖宗哭诉。

&ep;&ep;挨了骂,捱了打,他爹到底要教他什么,柳三是全然不知,只记得皮肉苦。他爹说的话??他爹有说过话?

&ep;&ep;可半知书院的先生从不会一言不发上来就抽人,如青丘老先生,那更是当世大家,和他说话就跟老祖宗似得,亲切,话也中听,就没骂过他一个字。

&ep;&ep;总之,就是舒坦。

&ep;&ep;阿麻那边没想到柳三居然是个告状精,他们族里三岁小儿都不会干这事,好在他们也没挨什么骂,书院还很体贴又给他们做了两身衣裳。这让阿麻很是过意不去,这……进了书院,咋一天到晚的占便宜。

&ep;&ep;俞子离道:“无妨,这是你们知州和知州夫人私人贴的钱,他们夫妻俩买了一条街,不差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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