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在这里,楚楚。”白丞单手搂着陈楚楚的腰,轻拍着她的后背,&ep;他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如此难过,&ep;他只是将她揽进怀中,&ep;声音低沉地安慰道,&ep;“没事了。”

&ep;&ep;突然明白为什么小孩子受委屈后,&ep;不能被安慰。因为无条件的宠溺与纵容,会放大一切委屈和难受。

&ep;&ep;在白丞的怀里,陈楚楚失去了思考能力,&ep;失去了理性和分寸,只想用他身上清淡的香气,&ep;驱散愤怒、羞耻和恶心等负面情绪。

&ep;&ep;一个极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宝贝女儿,回来。”

&ep;&ep;浑身一僵。这个声音简直就是她的噩梦。陈楚楚抓着白丞的衣角,&ep;不知道是否该回头,索性将头埋进他的怀里,鸵鸟般闭上了眼睛。

&ep;&ep;腰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他低沉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大人,她不想回去,何必强求。”

&ep;&ep;副教主顿了片刻,再开口时,每个字都带着浓浓的轻蔑:“付芳挑衅我就算了,好歹她是教主最近的心头好,你是个什么东西?没有我的默许,你能走到今天?你能让你的裕丰山庄存活至今日?”

&ep;&ep;白丞的回答淡漠且有力:“我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想找到她。无论是裕丰山庄还是其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可有可无。”

&ep;&ep;听见这句话,陈楚楚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非常过分。

&ep;&ep;毫无疑问,白丞有时候确实不够真诚,对她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像经过精密计算般恰到好处。所以,她曾对他说,希望他能摘下面具,用真面目面对她。但是这一刻,不知是否这些人都虚伪得令人作呕的缘故,她居然觉得,白丞对她戴上面具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ep;&ep;也许,她该了解一下,他将真面目掩饰起来的原因,而不是武断他是个虚伪的人……

&ep;&ep;“有趣。就算你放弃一切,你以为你能带她离开?这次在你面前的,可不是无能小儿。”

&ep;&ep;“是否带她离开,意愿在她,而不是在我。若是她愿意跟我离开,赴汤蹈火,也荣幸之至。”

&ep;&ep;这是陈楚楚今天听过的最让人心动的言语。

&ep;&ep;胸腔内莫名的情绪快满溢出来,她抬起头,望向他瘦削分明的下颚:“走吧。”

&ep;&ep;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好。”

&ep;&ep;身后传来几声恐惧的尖叫。回头望过去,是付芳陷入了失控的状态。她的眸子染上可怖的猩红,右手上变幻出一柄冒着寒气的冷剑。

&ep;&ep;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刺激到了她,似乎比先前副教主蔑视她更为激动。

&ep;&ep;陈楚楚闭了闭眼,不再去想他们这些破事,她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冷静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ep;&ep;可未曾迈出步子,就听到身后一声大喊,“陈楚楚!”

&ep;&ep;转过身,便见着付芳红着眼睛问道:“凭什么?”

&ep;&ep;陈楚楚有些不解,“什么凭什么?”

&ep;&ep;他付芳的瞳仁失控地爬上暗红色的纹路,神色阴沉,显得尤为恐怖:“男人也好,地位也好,你这个凭空冒出来的野丫头凭什么夺走我的一切!”

&ep;&ep;“你想多了,我根本没做什么,墨昭不选择你是因为他对你无意,而我母亲之所以推我上位,只是别有目的。”陈楚楚摇了摇头,“付芳,我理解你的自卑……但你和我互相伤害,并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你现在是上位者,应该用上位者的思维思考问题。与我斗争除了证明你的卑劣外,毫无用处。”

&ep;&ep;副教主低笑一声:“不愧是我教养的女孩,她看透了你的卑劣。”

&ep;&ep;付芳声音压抑地打断她:“你根本不懂!”

&ep;&ep;她的思维和行为,简直就像一个冥顽不灵的幼稚小孩。

&ep;&ep;但奇怪的是,下一秒她脸上的奇怪纹路消失不见,情绪也瞬时稳定了下来。

&ep;&ep;“多说无益。”付芳闭上眼,低声念了一段咒语,如染上献血般的硬块瞬间凝结了宴厅的地板,周围惊叫声不断,“我今儿要把你带走,让你这臭丫头好好在我那儿反思下。”

&ep;&ep;副教主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她是我的女儿,你带她走,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ep;&ep;付芳没有回答,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瞳仁已变成了暗红色。她抬起冷剑,对准副教主。一团暗红色光球立即炸裂了旁边的餐桌,桌上的碗碟砰然破碎,无数块瓷片飘浮在半空中,尖端直指副教主。

&ep;&ep;副教主看也没看一眼那些碎片,淡淡地说道:“你这是在向我宣战吗?”

&ep;&ep;“我们早就开战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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