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看了她一眼,捡了一截她扔下的蜡烛点燃,把室内照得更亮堂些。

&ep;&ep;这是一间空房,和白天打探过的每一个空房间一样,只铺了地毯,一把椅子都没有。

&ep;&ep;姜曜乖觉地接过一支蜡烛,侧耳听了听屋外的动静。

&ep;&ep;什么也没有。

&ep;&ep;“以后不要随意打听别人的属性点。”

&ep;&ep;姜曜的心思已经转到了屋外,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ep;&ep;傅醒举了个例子:“在这里问这个问题,效果就像问女性的年龄和体重,很冒犯。”

&ep;&ep;怪不得慧姨都没提过属性点的数值。

&ep;&ep;姜曜明白过来,给自己的嘴做了个上拉链的姿势,只不过这拉链拉到一半,又开了个口子。

&ep;&ep;“那我们可以交换吗,我告诉你我的所有属性点,你就告诉我你的生命力有多少。”

&ep;&ep;傅醒:“……不可以。”

&ep;&ep;姜曜很是失望,出于礼貌,她还是适可而止了。

&ep;&ep;“好吧。对了,傅醒哥哥,你已经查探过那三个房间了吗?女仆的异化程度增加了对吧,我觉得不能拖到明天了。”

&ep;&ep;回归正题,傅醒的声线凝重起来。

&ep;&ep;“不只是女仆的异化,荆棘也承接了昨晚的繁殖进程。”

&ep;&ep;姜曜瞪大眼睛,立即冲往窗边拉开窗帘。

&ep;&ep;从窗户的缝隙中她看见无数翻滚的荆棘,竟然往上攀爬到三层楼高了,第四层也缠绕过半了!

&ep;&ep;难怪她在三楼狂奔的时候一缕光都不见,明明是有窗户的走廊也一片昏黑,原来是被这些疯长的荆棘遮住了!

&ep;&ep;“怎么会这样?”姜曜大脑里卷起一阵风暴,“里面已经有女仆守着了,外面的荆棘又是起什么作用,难道……外面也有非常关键的线索!”

&ep;&ep;说完她就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回头,正好对上傅醒没有收回的视线。

&ep;&ep;后者的情绪四平八稳,无论是刚才差点重伤,又或者现在摆在面前的重重危机,都挑不起他的任何一根神经。

&ep;&ep;像一块不怕摔不怕砸的石头。

&ep;&ep;在她疑惑的视线里,傅醒平静道:“你叫什么名字?”

&ep;&ep;他是第二个问自己姓名的人。

&ep;&ep;而他询问名字带来的感觉和闻人珍问时完全不同。

&ep;&ep;珍珍姐问时再自然不过,就是正常社交开始时的互通姓名,而他这么问,却像要用她的名字认证一个身份。

&ep;&ep;就像一个新班级投票选班干部的时候,老师让有意向的同学上台做自我介绍。

&ep;&ep;姜曜也不知道自己是要竞选什么职位,摇摇头撇开胡思乱想,规规矩矩答道:“姜曜,日出有曜那个曜。”

&ep;&ep;戴着面具的人点点头。

&ep;&ep;“姜曜。”

&ep;&ep;“是。”

&ep;&ep;“有兴趣再拿个p吗?”

&ep;&ep;姜曜心头一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觉得我可以吗?”

&ep;&ep;傅醒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挺拔的身姿有一大半陷在黑暗里,脸上的面具却是最无瑕纯净的白。

&ep;&ep;“不难,也难。”

&ep;&ep;姜曜没听懂他的哑谜,但听出了他的肯定。

&ep;&ep;她紧紧握住拳头,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用最笃定的语气说道:“我很聪明的,我能做到。”

&ep;&ep;顿了一秒,她又重复。

&ep;&ep;“我一定可以!”

&ep;&ep;热血上头的小姑娘再也藏不住话,倒豆子似的把所有的发现都分享给了唯一肯定她的人。

&ep;&ep;从昨晚的哭声说到楼梯的挂画,再到卡罗拉的异常,事无巨细说的清清楚楚。

&ep;&ep;然后也顺理成章地得到了她没有,而傅醒手头拥有的信息。

&ep;&ep;“荆棘鸟背后有一个简短的故事,说的是荆棘鸟从出生开始就在寻找最高最尖的荆棘,找到之后把自己贯穿在那根荆棘上,就能发出最动听的绝唱。”

&ep;&ep;“整栋房屋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上锁,只有庄园主一家对应的三个房间上了锁并且有女仆把守。我在管家房里找到了钥匙,只要再一次引开女仆,就能一探究竟。”

&ep;&ep;“女仆杀不死,但五感与正常人一致,其追击状态也会停止,只要从它的感应范围里消失超过一分钟,它就会继续原来的职责,继续巡视,或者返回某个地方。”

&ep;&ep;“荆棘丛中有通道出现,初步判断是一个可以随时变更的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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