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蔚自闲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笑:“可不是,好几日没见你了。”

&ep;&ep;两人静静拥了一会儿,他揉揉她的脑袋,道:“起来吧,咱们吃了饭出去逛逛。”

&ep;&ep;谢珣歪在他怀里,不大乐意:“去外面做什么,承京有什么好逛的。”

&ep;&ep;她在宫里许多天,好容易才见了他,自然要多腻在一起,不然过了今日两人又是好几日见不到。

&ep;&ep;蔚自闲亲亲她的额头,轻声说:“昭平是我的故乡,我之前带你去逛了灯街,承京是你的故乡,难道你不想带我去看看?”

&ep;&ep;他睫毛轻颤,如羽扇一般浓密。谢珣心软了软,只好认命起身:“好吧。那咱们先吃饭。”

&ep;&ep;也是凑巧,待两人吃了饭,门房那边传来了消息,道是谢叁郎想约她去承运江上同游。

&ep;&ep;谢珣见身边男子脸色淡淡,连连摆手解释:“他是我姑妈家的叁表哥,他有心仪的女子。”

&ep;&ep;他垂眼笑,敲敲她的脑袋:“我可没说什么。”

&ep;&ep;谢珣吐了吐舌头,也觉得奇怪。她怎么这样心虚了,她现下可是皇太女啊。

&ep;&ep;想到谢函的邀约,她便忆起了那位江掌柜。她手拉住蔚自闲的衣角,掰着他的脸,仔细端详。

&ep;&ep;眼前的男子面容俊逸,气质无双。他有些奇怪:“怎么这样看我?”

&ep;&ep;谢珣“唔”了声,总觉有什么忽略的地方。她捂住自己的脑袋,抱怨:“近来记性愈发差了。”

&ep;&ep;蔚自闲握住她的手,虽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仍旧安慰道:“无妨,今日七夕,先尽心玩吧。”

&ep;&ep;小姑娘叹了口气,将那点莫名的感觉抛之脑后,又高高兴兴地挽着他上了马车。

&ep;&ep;两人到了与谢函约定的锦衣阁,见到江蓉娘款款走来之时,谢珣终于知道自己对她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ep;&ep;江蓉娘生得一副清丽秀气的面孔,但五官却似与蔚自闲生得极为相像。她先头只见过蔚自闲的母亲一面,现下想起来,却觉这女子和他母亲有五六分相似。

&ep;&ep;蔚自闲亦是想到了这点,眼中带了些疑惑,片刻后又归为沉静的了然。

&ep;&ep;江蓉娘则没有这样多的想法,她毕竟头一回见到这位皇太女的情郎,粗略扫过一眼只觉是个俊朗男子,而后便不再多看。

&ep;&ep;今日是七夕,锦衣阁里人多得很,她险些要忙不过来。才歇了会儿便被告知谢珣来了这儿,便又急匆匆地过来了。

&ep;&ep;谢珣笑眯眯地同她打招呼:“江掌柜,今日我带他过来,想瞧瞧上回定的衣服可做好了。”

&ep;&ep;年轻女子点了点头,让人将衣裳呈上来:“昨日刚完工,殿下来得及时,恰逢佳节,殿下与公子正好能用上。”

&ep;&ep;蔚自闲有些惊讶:“你竟还给我做了衣裳?”

&ep;&ep;谢珣点点头,有些得意地挑眉:“那是自然,我自己得了好东西都念着你,世上可没有我这般好的女子了。”

&ep;&ep;原来上回她虽只量了自己,但却大致比划出了蔚自闲的身量。江蓉娘做生意多年,自然能做得周全。

&ep;&ep;话这么说着,两人便分别去试了衣裳。

&ep;&ep;出来后谢函也到了,他望着一身青色衣裙的谢珣笑了笑:“哟,这是哪家的仙女逃出了天宫啊?”

&ep;&ep;又绕着她转了几圈,“啧啧”两声:“蓉娘这手艺可是愈发精进了,给表妹做的衣裳可比给我的好不少。”

&ep;&ep;正在此时,蔚自闲亦是出来了。男子一身同色青衫,墨发束起,配以青玉发带,可谓玉树临风。

&ep;&ep;两人站一块,在这样炎热的天里,竟觑出了一丝清凉。

&ep;&ep;蔚自闲朝谢函拱手见礼:“在下蔚自闲,谢公子安好。”

&ep;&ep;谢函敲了敲手中折扇,同样抱拳:“蔚公子客气,在下谢函。”

&ep;&ep;他早就查过,这蔚家虽只是地方大户,但养出的儿子确实读书的好手,在洪都书院那等人才济济的地方都是名列前茅,待今秋参加完科举可是前途不可限量。兼之现下谢珣对他痴迷,他与这蔚氏公子打好关系绝不会亏。

&ep;&ep;谢函是为着江蓉娘来的,他前日便说好要与她同过七夕,可她说什么也不乐意。说两人孤男寡女,无名无份,不可距离太近。莫说现下并没有什么劳什子的男女大防,便是有,男未婚女未嫁,一同七夕出游罢了,还能将他二人浸猪笼么?!

&ep;&ep;他仔仔细细反思了自己近来可有什么惹着她的地方,思前想后之下,只得书信一封请谢珣帮忙。也幸好,她来了。

&ep;&ep;“今日承运江上有十艘游湖,上边皆是才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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