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不是很热,但是闷闷的,尤其是夜晚无风的时候。

没空调没电扇。

灵约这辈子都不想再来这种类似的小世界了。

很利落的爬上后宫里最高的那棵树。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可能是海拔高了点。灵约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夜凉如水。

反正她不招虫咬。

要是她不愿意,雨滴都避着她落下。

夜十一懵了,他站在树下,听着灵约的呼吸逐渐绵长平缓,陷入了沉默。

这个应该怎么跟陛下讲呢?

。。。。

第二天。

从花浅宫正殿出来的司阎眉眼倦懒。泼墨的宽袖长袍上绣的是野鹤和祥云。抬眼的时候,眉目流转,有些勾人。

对,一个男人身上也能展现出勾人。

不是那种娘,而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妖艳。

住在花浅宫偏殿的夏千轻知道,都是假的,司阎给那些妃子用幻药,让她们误以为自己已经被皇帝宠幸了。

司阎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种和易平淡。

他是个疯子。

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

按照现代的话来说,他有不轻的偏执症。

但他能统统隐藏下来,不显山露水。

夏千轻看书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还觉得男主怎么能帅成这样,但是真正进入了这本书,成了其中的人物,她才体会到司阎妖艳皮相下的疯狂。

她只偷偷冒了个头,头上的簪花依旧繁多,鬓角的流苏几乎垂到肩头,半匹垂环髻,眉心的花钿是银色的月珠,水蓝的交领长裙,裙上缀满了闪光的银丝花纹,纯白的大袖衫上是银银斑斑的花绣。

她极度显眼。

可惜她自己不知道。

司阎几乎是快要走出花浅宫时被这抹蓝光闪到了眼。

余光里看到了一个只冒了半个头,却有半个身子都在外面的小姑娘。

他没看清长相。

光凭这么富贵的穿着,他就能断定。

这是丞相最受宠的小女儿。

原本应是被冷落的大女儿进宫的。

也不知道丞相怎么突然舍得他这个宝贝的小女儿进宫了。

司阎这么想着,脚步却没停。

。。。。

“嗯?”司阎放下了手中的朱笔:“她晚上在树上睡的?”

夜十一点了点头。

“上官绫薇....”司阎轻笑着,嗓音低柔,凤眼却黑的深邃,没有温度。

夜十一听不出来他的冷嗤到底是什么意思。

“去安宁宫看看。”

。。。。

灵约早就回到安宁宫了。

清晨露水重,打湿了她昨天穿的衣服。

怪凉的。

“青婉。”灵约百转千回的喊道:“备热汤沐浴。”

她也不想百转千回。

但她控制不了。

“是。”

司阎来的时候,灵约的头发还没干透。

半湿不湿的披散着。

深蓝色的交领腰裙,暗红的大袖衫,浑身没有一点装饰,衣裳上面也是没有花纹的纯素。

她执着团扇,正对着窗户,正好背对了门。

“太后娘娘,陛下来了。”

自从昨天跪晕了十二个婢子之后。安宁宫的下人们懂事不少。

“嗯。”

灵约没动。她只低低应下。

“太后这是在想谁?”司阎笑着问道,声音里没什么善意:“想你的那个相好?”

原主进宫前跟当朝镇国大将军有过一段暧昧。

但是进宫后大将军就不再和她联系了。

后来大将军还爱上了夏千轻。

灵约没有扭头看他。

“陛下若是无事,便早些走吧。”

司阎一直都不喜欢她的声音。太娇太软,像奶猫的轻哼。

但灵约对他的态度很迷。

虽然有先帝的旨意为她保驾护航,但先帝毕竟已经去世了,她更应该讨好的是新帝,好换取更多的利益和保住现在的利益。

但是她好像不在乎。

司阎能看到她不加掩饰的冷漠。

不是针对某个人的。

是对这个世界。

好像这个世界在她眼里不值一提。

没有什么值得她去上心。

这样的人本应该很丧,很厌世。

但她的眉眼间除了冷漠还有包容的温柔。

好像虽然这个世界对她来说不值一提,她也不愿意上心。

但她保留对世界的善意,包容这个世界的不完美和遗憾。

包容身边的人。

多矛盾啊。

这样极端的两种态度,能被她近乎完美的糅合在一起。

矛盾的很吸引人。

他突然有了点兴趣。

“你母亲也是如你这般吗。”司阎问道。

灵约极快的回答他:“不是。”

她不太乐意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对他的防备还很重。

司阎没有再问下去。

他临走前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太后教导有方。”

只要了一天,后宫大部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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