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套精致无比的头面首饰,她也没要。

&ep;&ep;更确切的说,是大太太帮她将装有头面首饰的匣子放到行囊里后,娇娇又亲手给取了出来。

&ep;&ep;大太太气得拢在袖子里的双手死死的握成了拳,面上的神情却依旧淡定,甚至还笑得满脸谄媚,连哄带骗的对娇娇道:“不喜欢就不带了,回头若有好的,我再遣人给你送去。对了,你这一去,也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见面,老太太病着,你怎么说也该同她亲自告个别?”

&ep;&ep;不等娇娇开口,来人便冷着脸道:“答应过的好处,我自会派人送来。但拿了好处,记得把嘴给堵严实了,往后她同你们家再无半点儿瓜葛,要是让我从外头听到了什么风声……”

&ep;&ep;大太太面色煞白的猛点头,再不敢多嘴,只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

&ep;&ep;及至他们走后,大太太才气得摔了茶盏。

&ep;&ep;“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们刘家撇清关系?也不知道帮衬几句,真当是攀了高枝就忘了本?没心没肺的东西,活生生的白眼狼!我倒是要看看,她在那头能过得有多好!世家大族可不是蓬门小户!”

&ep;&ep;……

&ep;&ep;马车上,娇娇从帘子缝隙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刘府,心中百感交集。

&ep;&ep;上辈子的她,仅在刘家住了不过月余时间,至年前就被冯源接回了家。没想到这辈子仅仅是因为一场风寒,就导致了截然不同的结局。

&ep;&ep;“出了这个门,以后刘家就同你没关系了。”见娇娇神情复杂的看着窗外,对方缓了缓语气,“罢了,先不说这个。你……你是叫冯月娇?”

&ep;&ep;“我不要改名!”娇娇猛的反应了过来,态度激烈的抗议道。

&ep;&ep;不曾想,对方却很干脆的答应了:“可以。”

&ep;&ep;这个回答,显然是娇娇没有想到的,愣了一下,她又改口道:“不对,是不改姓。姓和名儿都不要改,我就叫冯月娇。”

&ep;&ep;“也可以。”对方轻颔首,“忘了告诉你,我也姓冯。”

&ep;&ep;娇娇:……………………

&ep;&ep;第24章

&ep;&ep;他也姓冯???

&ep;&ep;娇娇一下子就懵了,脑海里快速的闪过好些片段似的记忆,却因为时间太过于久远了,全都模糊得很。不过,她却是敢肯定的,上辈子她绝对听人说过什么,毕竟冯这个姓氏也不是那么常见的……

&ep;&ep;见娇娇一副被吓得目瞪口呆的模样,那人也不催促,只打开了马车中间的矮柜,从里头取出温热的铜茶壶和茶盏,斟好茶细细的品了起来。

&ep;&ep;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的开口:“假如你已经缓过来了,倒不妨听听我的解释?譬如,我为何非要带你走。”

&ep;&ep;娇娇猛的抬头:“对啊,你为什么非要带我走?大舅母她说你家里人丁兴旺!”

&ep;&ep;“首先,你出了刘府的大门,那边就再不是你的外祖家了,忘掉这些亲戚称呼,或者干脆将整个刘府彻底忘了。”对方也给了她一盏茶,这才语气平静的解释起来。

&ep;&ep;从他的说辞里,娇娇得知,这人本身并不曾想过要把她带走。查明真相是必须的,对方不是那种糊涂度日的人,若不曾碰面也罢,既是这般凑巧的在元宵花灯会上见着了娇娇,就必须将一切弄个清楚分明。

&ep;&ep;不过,当真相原原本本的展现在他面前时,他却又犹豫了。

&ep;&ep;没有刻意算计,更谈不上阴谋诡计,一切的一切仅仅是一场巧合而已。多年前,他路过此地时,赴了当时县太爷的邀请,却在宴请上,因喝醉酒误将同来赴宴的刘家小姐当成了县令家圈养的姬妾,一场**之后,他完全没当一回事儿,次日便离开了焦邺县。

&ep;&ep;而多年后,当他知晓了内情,绞尽脑汁的去翻找当年的记忆,却仍旧想不起来太多的细节。至于那位县太爷,更是在十几年前就高升离开了此地,如今也不知道调职去了哪里。而刘家那头,据他调查,应该也是不知情的,或者有个别猜到了刘家小姐已被坏了名声,但绝对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ep;&ep;唯一还存疑的,应该就是为何当时男女宾客分开,却还是造成了后来的意外。不过,那焦邺县的县衙门后宅本也不大,当时的县令也非豪门大族子弟,下人们出状况也不是不能理解。

&ep;&ep;最重要的是,时过境迁,再追究这些细节已经毫无疑义了。

&ep;&ep;“那为什么我娘会同意嫁给我爹?”娇娇这会儿已经不光是目瞪口呆了,尽管对方言辞比较含糊,可她还是听懂了。然而,就是因为听懂了,她才愈发惊讶起来,完全不明白在发生了这些事情后,刘家到底是揣着怎样的想法,促成了这桩婚事。

&ep;&ep;“许是误会。我问过刘家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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