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不过就是一跑腿的,哪比得上清远,爸爸可是最看重他。”贝涟漪也不甘示弱。

&ep;&ep;“谁说不是呢?”贝振铎对贝清远如何,金禾自然是知道的。她再怎么心情不好,也还是翘了唇角,轻蔑的看了贝涟漪一眼,扭着腰上了楼。

&ep;&ep;身后贝涟漪看她的眼神,像是能吃了她。

&ep;&ep;贝振铎这些天养病在家,见金禾进去,放下手中的报纸,说:“刚才听见你和涟漪吵嚷,怎么回事?”

&ep;&ep;“没什么事。”金禾抿了一下头发:“不过是见不惯我教训佣人,刺挠我两句罢了。”

&ep;&ep;“涟漪小孩子,你多让着点她。”贝振铎淡淡的说道。女人之间的争斗,他向来不参与。但是对于贝涟漪,他还是存着几分慈父之心。

&ep;&ep;“可不是要让着她,我要不让着她,还不叫她吃了。”金禾冷哼。说完了,看见贝振铎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看,金禾心里就有些打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ep;&ep;“那倒没有。”贝振铎振了振手上的报纸,丢下一句:“就是你这脾气,愈发渐长了。”

&ep;&ep;金禾心头一凛,知道自己的失态惹了他的怀疑,强笑道:“你也发现了,我最近当真是觉得自己进了更年期了,愈发神经了,连清远都说我越来越唠叨了。”

&ep;&ep;贝振铎没有说话,空气里只余下金禾的尾音,和淡淡的不安。

&ep;&ep;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一章~~~~

&ep;&ep;第45章小老师

&ep;&ep;47

&ep;&ep;金禾一早出了门,司机送她到瑜伽课的教室外,她下了车,说中午不用他来接了。

&ep;&ep;司机看了看窗外卷着黑云的天空,说:“太太,眼看就有一场雨。天气不好,我还是来接您吧。”

&ep;&ep;金禾也抬头看了一眼。

&ep;&ep;好像每年的今天,天气都不会很好。阴沉沉的,和她的心情一样。

&ep;&ep;“不用了。”她神情冰冷:“上完课我要去趟嘉禾,上次给先生和清远定的衣服到了,我自己叫车回去。”

&ep;&ep;她坚持,司机也不再磨蹭。在贝家做事的人都知道她的脾气,说一不二,再说下去,是要吃挂落的。

&ep;&ep;司机走了,金禾进了瑜伽课的教室。和年轻的教练说了几句,起身去了更衣室换了一身不起眼的黑色衣裳,拎着随身的包,走楼梯下楼,然后悄悄的从后门出去。

&ep;&ep;拦了一辆车,车辆迅速消失在车流中,渐渐失去了踪影。

&ep;&ep;下车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雨丝,细细密密的,掺杂在冬日的凉风之中,一点点的往皮肤上渗。金禾裹了裹大衣,沿着蜿蜒的山道,慢慢向前。

&ep;&ep;在这无数的墓碑之中,樊行远的墓碑看上去寂寥而孤独。

&ep;&ep;一年到头,几乎没有人来看他。墓碑上蒙了尘,盖住了他帅气而俊秀的脸。

&ep;&ep;金禾从包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半蹲在墓碑前,一点点的擦拭着上面的尘土。她很认真,虔诚而真挚,像是在做一件神圣的事情。

&ep;&ep;樊行远的脸越来越清晰,唇角含着笑,像是一缕和煦的春风。

&ep;&ep;她抚着他的脸庞,眼底带着深深的依恋,声音低低地,几不可闻。

&ep;&ep;“行远,我来看你了,你过的好吗?”

&ep;&ep;“我过的很好,像当初和你说过的一样。清远也越来越出息,振铎已经将煤矿公司交给了他,他做的很好。”

&ep;&ep;“啊,对,我不该提煤矿的,提起来,你是要不开心的。”

&ep;&ep;忽而,声音变的飘忽,越升越高,带着尖锐和恨意:“当初我那么喜欢你,那么爱你,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清远,你为什么不肯喜欢我,连看我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ep;&ep;“要不是当初你不肯要我,我怎么可能会一气之下爬上贝振铎的床?!你看,一念之差,你死了十几年,我呢,做着贝太太,人上人,你有没有后悔?嗯?”

&ep;&ep;无论过去多少年,金禾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樊行远的样子。

&ep;&ep;那是黛城的五月,阳光璀璨。她通过了层层面试,成功竞聘天启公司总经理樊行远的秘书。

&ep;&ep;周一上班,她去的很早,到人事部报道。人事部主任看到她紧张的样子,笑着安慰她,说不用担心,总经理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只要你好好做事,他不会为难你。

&ep;&ep;有多温和,她不知道。等到见到他的时候,金禾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ep;&ep;很年轻,大概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白衣黑裤,浑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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