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们饭吃得仓促,婚结得仓促,好像少年人刚成年时只凭着一腔热血。

&ep;&ep;因此此时也要为仓促付出代价,走路回去。

&ep;&ep;江听闻要打车,被清恕桑制止了,他眼睛明亮:“不远的,我们走走吧。”

&ep;&ep;“好……”

&ep;&ep;二人之间一安静,刚才大胆吻上江听闻的羞耻心才如数蔓延出来,清恕桑咳了声清嗓子,不太好意思:“对不起啊江先生,刚才……”

&ep;&ep;“我们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情。”江听闻截断他,抬手轻揉他的脑袋,让他别在意,“你想吻就吻,不用不好意思,也不用道歉。”

&ep;&ep;闻言清恕桑更加无地自容,他明明是为了气秦斯言,在他面前掰回一局。现在还要让江听闻这么……哄他……

&ep;&ep;“那牵个手吧!”清恕桑突然抬头,五指张开伸到江听闻眼前,眼睛里泛着光。

&ep;&ep;江听闻当即看着那只手,些许紧张地问:“可以吗?”

&ep;&ep;清恕桑用行动回答了他可不可以,直接抓住江听闻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ep;&ep;“这段时间我会试着扮演你的男朋友,不那么生疏,以备你的不时之需。”清恕桑贴心地为人考虑,道,“如果你爸妈需要见我,我也可以帮忙。”

&ep;&ep;江听闻应:“好……”

&ep;&ep;两个人像一对普通情侣走在路边,江听闻垂眸看了片刻他们投在路面上的影子,道:“但是不丧。”

&ep;&ep;清恕桑侧首:“嗯?”

&ep;&ep;江听闻看着他:“和我结婚期间,你身边不能有其他人。”

&ep;&ep;说着他抿了抿唇,道:“现在后悔也晚了,有结婚证。”

&ep;&ep;一本正经地有点严肃,但清恕桑却觉得新奇,问道:“你说刚才?”

&ep;&ep;江听闻没说话。

&ep;&ep;“我跟他分开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神经……”清恕桑认真解释,“但已经分手了。”

&ep;&ep;“那如果以后他再来找你,你可以不要支开我吗?”江听闻放低音色,恐自己吵似的,“我怕他伤害你。”

&ep;&ep;“呃……”说实话,清恕桑不想让江听闻对上秦斯言,不然他总觉得有一种难言的不堪。

&ep;&ep;清恕桑垂下眸子,道:“我之前……挺傻逼的。”

&ep;&ep;“任何青春莽撞都是一种成长经历,它是热情的。”江听闻柔声说,“少了任何一件事,你都不是清恕桑。”

&ep;&ep;清恕桑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灼灼地看进江听闻的眼睛。

&ep;&ep;过去的三年里,离开家人的清恕桑,几乎没再听过一句赞赏的话。

&ep;&ep;江听闻好像知道自己之前的三年是怎么傻逼的,但他却不觉得傻,还说这恰巧成就了完整的清恕桑。

&ep;&ep;就像如今回头,也是一样的必经路程。

&ep;&ep;他就应该是热情的,对所有事物都是。

&ep;&ep;“江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很适合谈恋爱。”清恕桑不解,还很疑惑,“你怎么能单身那么多年呢?”

&ep;&ep;疑惑完又确认地问道:“你真的没有过对象吗?”

&ep;&ep;闻言,江听闻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弯起眼睛笑,说道:“没有……”

&ep;&ep;他叹息:“没有人想和我谈恋爱。”

&ep;&ep;说着,他看向清恕桑,用玩笑的口吻道,“不丧,你愿意和我试试吗?”

&ep;&ep;清恕桑回以玩笑道:“不用试,咱们目前就是合法夫夫。”

&ep;&ep;——

&ep;&ep;清恕桑当天把户口本偷偷放回原位,若无其事地向家里提了要专心搞音乐,搬了出去。

&ep;&ep;江听闻第二天就收拾自己的东西敲响了清恕桑家的房门。

&ep;&ep;合约夫夫的生活悄无声息地开始,清恕桑的音乐生涯逐渐步入正轨。

&ep;&ep;退圈的人复出后再怎么糊也不算新人了。

&ep;&ep;而且黑粉会很多。

&ep;&ep;清恕桑不用真的再像新人那样经历海选、选秀。

&ep;&ep;公司直接安排了一个五人组组合。

&ep;&ep;打算将他们重新包装。

&ep;&ep;组合里的几人都像清恕桑一样,因为或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在被大众熟知时火过,而后又迅速沉寂。

&ep;&ep;五个人各有长处,省去了公司一大笔从头来过的培养费用。

&ep;&ep;不觉间,五个人已经在一起磨合了一个月。

&ep;&ep;他们都经历过火,也都经历过灭,目前还依然在深渊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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