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着许海盛这话,许采儿硬是定了几秒,才克制心里的怒气。

&ep;&ep;这许海盛尖酸刻薄,除了一张脸过得去以外毫无是处,等自己解决完眼前的事,倒时候再好好收拾她!

&ep;&ep;这么想着,许采儿又开始装傻想要对付那媒婆,结果身后如巨雷般的声音突然传来∶“三哥!你咋这么说采儿!”

&ep;&ep;是许海民的声音。

&ep;&ep;许海民听到许海盛的话,便有些忍不住了,见他还想捉弄采儿,直接上前呵斥,但许海盛只是瘪了瘪嘴:“就你爱偏袒这傻妞,瞧瞧瞧瞧,就傻妞这副哈喇子就要流出来的模样,有人要就不错了。”

&ep;&ep;“采儿可是你侄女儿,再咋样也是我老许家的人。”许海民拦到许海盛面前,高大的汉子面上尽是怒气:“三哥,你一个做叔叔的,这么笑话她,不厚道吧。”

&ep;&ep;许海盛噗嗤一笑,嘲讽布满了整张脸:“谁稀罕这傻妞给我当侄女儿呐,赶快让周婆把她找个人家发卖出去,放家里真是丢人。”

&ep;&ep;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而许采儿只站一旁看着,许家的人,好似都忘了自己同那田秀的婚约,仿佛自己前十三年来为田秀所做的一切都是场笑话。

&ep;&ep;她暗自握紧了拳,而许海民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自然吵不过许海盛,他涨红着脸,还准备反驳,就见那赵氏拦到了两兄弟之间,满脸不悦:“你俩在这吵个啥子,我只是给采儿找个好夫家而已。”

&ep;&ep;赵氏生怕媒婆对傻妞不满,但媒婆经历了这一场,明显不悦起来。

&ep;&ep;她怕媒婆拒绝,陪笑着从兜里拿出半吊铜钱,塞到媒婆手里:“周婆啊,人也见到了,这傻妞要打扮一下才好看,下次,下次我帮她梳个头,你在过来?”

&ep;&ep;周婆掂量了一把手里铜钱,又看了看不远处傻呵呵站着的许采儿。

&ep;&ep;“好吧,那你下次来找我。”周婆叹了口气,这才走,而赵氏连忙送她到院门口,见她坐上牛车,这才回院。

&ep;&ep;许采儿见媒婆走了,这才长舒一口气,而那许海盛懒散着身子骨,又不嫌事大的走到许采儿跟前:“侄女儿啊,你要嫁人了啊,真是恭喜你了,我二哥治手脚的钱就靠你彩礼了,要是有余钱,别忘了你三叔啊。”

&ep;&ep;这话说的,够恶心,不是死皮赖脸到了极点的人,还真说不出。

&ep;&ep;看着许海盛这副模样,有些英俊的脸也直让许采儿反胃,她故意痴傻的咬了咬手指甲,面露娇羞:“三,三叔,给你,你礼物。”

&ep;&ep;许海盛哪里听不懂,见傻妞还真准备感谢自己,一时间心花怒放,伸出了手:“你要给我个啥呢?”

&ep;&ep;那手没啥老茧,一看就不经常下地干活,而大伯时常在镇上,活都给了谁,不言而喻。

&ep;&ep;许采儿在心里冷笑了一番,有了个主意,许海民不知道她要干啥,有些焦急还想阻止,但许采儿却投去了一个狡黠的笑容,随后走进茅厕。

&ep;&ep;农村的茅厕里边,都会放一个桶,以用来装尿液,好当做天然肥料,但施肥通常要三四天才一次,所以里面的尿液,自然也要积攒三四天。

&ep;&ep;隔得远远的,许采儿就闻到了那股骚味,她屏住呼吸直接提起一桶澄黄的液体,随后像一只发了疯的野狗似的,兴奋的朝许海盛冲了过来。

&ep;&ep;许海盛看着许采儿这幅样子,心里有点发怵想往后退几步,但许海民早就看出来了许采儿要干啥,于是在口头扣住了许海盛手腕不准他走。

&ep;&ep;见许采儿快要接近,随后一放手往后闪,然后许采儿将那木桶一翻,扣在了许海民脑袋上。

&ep;&ep;一股浓烈的骚味,开始蔓延。

&ep;&ep;许海盛开始有些没搞明白,随后往脑门上一摸,就见到手上身上全是尿,那尿又浓又黄,都是庄稼人积攒下来的废物,自然不同凡响。

&ep;&ep;偏偏许采儿还一副开心的样子,又是拍手又是跺脚的,口里还喋喋不休的说着∶“三叔,三叔尿尿。”

&ep;&ep;许海民也捂着鼻子皱着眉:“哪来的尿骚味,臭死人了。”

&ep;&ep;一向爱美如命的许海盛受了这么一遭,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他啥风度都不要了,冲到了许采儿面前想要打,但许采儿身子看起来笨重,但灵活的很,不仅没被扑上,反而还当着许海盛的面,说了许多风凉话。

&ep;&ep;“许采儿!你咋不去死!”许海盛狰狞着一张脸往前扑,但是许采儿却被许海民拉走了,他摔了个狗吃屎。

&ep;&ep;许海民这会儿机灵了起来,瞅了瞅许采儿∶“三哥,你咋和个傻子计较,你莫不是被尿给熏傻了?”

&ep;&ep;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味儿,赵氏一过来就闻到了,见自己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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