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心兰也不是傻的。

&ep;&ep;别说安雅现在还好好的,就是真的没捱过走了,她也不会把安雅还回去!

&ep;&ep;李心兰不说话,安向红就别想进门。

&ep;&ep;凌彦山两只手抱胸往那儿一站,安向红就大为顾忌了:“彦山啊,这人死为大,入土为安——”

&ep;&ep;要只有李心兰一个人拦在门口,安向红哪里会管那么多,硬闯进去抢了人出来就是。

&ep;&ep;“她家就是这儿!”

&ep;&ep;手电的光亮乱晃,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突然传来。

&ep;&ep;走在前面的人正好听到安向红说的“人死为大,入土为安”这句话,有些兴奋地转头叫了一声:“死了,安小丫已经死了!”

&ep;&ep;李心兰不由黑了脸:“呸呸呸!谁说我家小雅死了。”

&ep;&ep;领头的郭顺就是大桥村的人,打着哈哈跟李心兰道了声歉,急着回头招呼身后的人:

&ep;&ep;“杨老哥,就是她家,她家闺女儿前天才从镇上拉回来,说是镇医院不肯收了,刚才你也听到了,应该就是刚走的。”

&ep;&ep;杨少全急步走到了最前面:“李妹子,我叫杨少全,家里住平山坡。”

&ep;&ep;平山坡离大桥村还是有点距离的,李心兰也没跟那边村里的人打过交道。

&ep;&ep;今天晚上这一拨两拨的,全往她这里来,李心兰心都绷得紧紧的:“杨老哥,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

&ep;&ep;感觉到了李心兰的紧张,凌彦山回头安慰了她一句:“婶,别怕,有我在。”

&ep;&ep;杨少全也不认识凌彦山,听他这话,估计是李心兰家里主事的子侄辈,连忙掏了一包烟出来:“小兄弟,来来,抽支烟。”

&ep;&ep;“我不抽烟。”凌彦山拦住了杨少全想敬烟的手,“有话直说,你们过来有什么事?”

&ep;&ep;杨少全急忙看向郭顺,这事儿,还是熟人来说好些。

&ep;&ep;郭顺没认出凌彦山,呵呵着直接跟李心兰说话:

&ep;&ep;“李嫂子,是这么回事。那天村里不是都看着吗,你把小丫那丫头从镇上医院运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行了。

&ep;&ep;杨老哥他家里呢是跟你同病相怜,他家有个幺儿子,前些日子也是不幸病故——”

&ep;&ep;郭顺话没说完,被就人一把往后拽开了。

&ep;&ep;安向红黑着脸,紧紧扯着郭顺的衣领:“郭二狗你这是什么意思!

&ep;&ep;谁不知道小丫是我家闺女,你把人给带到李寡妇这里做什么!”

&ep;&ep;安向红冲上去,安老太也反应过来了,眼前这个叫杨少全的,就是前几天她走亲戚时听到那个消息的事主家。

&ep;&ep;儿子安向红扯住了郭顺,安老太就赶紧跑上前跟杨少全说话:

&ep;&ep;“杨兄弟,死的那个安小丫是我孙女儿,是我们安家的人,可不是李寡妇家的!”

&ep;&ep;杨少全疑惑地看了看郭顺那边,这可跟郭顺对他的说法不一样啊?郭二狗这是什么意思,在这种事上涮他一把?

&ep;&ep;郭顺一边跟安向红撕扯,一边大叫:“什么你安家的,谁不知道你家不拿钱给小丫治病,把她扔给李寡妇给李寡妇当女儿了!

&ep;&ep;去镇上医院来回,包括这几天,都是人家李寡妇在前后跑动呢!小丫人都一直在李寡妇家里,跟你家没关系了!

&ep;&ep;怎么着,瞧着人家要出大钱给幺儿子配个媳妇,你们又厚着脸皮想把小丫认回来?

&ep;&ep;人都还在李嫂子家呢,活着你们都不管,死了更不关你们的事!”

&ep;&ep;“怎么不关我们的事!”

&ep;&ep;安老太气得鼻孔冒烟,张银桂这个战斗力现在哑火了,跟人撕逼只有她亲自上。

&ep;&ep;“她姓安又不姓李,生是我们安家的人,死是我们安家的鬼!放李寡妇这里养几天而已,怎么就成了李家的人了!”

&ep;&ep;郭顺手上跟安向红拉扯着,嘴巴也没闲着:“我呸!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ep;&ep;你家把小丫打得快死了,不想给人治伤不说,还不想出钱埋人,人家李嫂子看不过去把人要了过来,把小丫户口都转了过去的——”

&ep;&ep;凌彦山没看懂这几个人怎么就互撕起来了,李心兰却是听着话音给想明白了,气得回身就取了靠在篱笆上的那把大扫帚,对着安向红和郭顺劈头盖脸地打过去:

&ep;&ep;“滚,你们都给我滚!想拿小雅去结阴亲,你们做梦!”

&ep;&ep;大扫帚每天打扫院子,沾了不少干鸡屎,安向红正想骂回去,没提防一块鸡屎扑飞进了嘴里,连忙推开郭顺,跳到一边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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