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浑浑噩噩中,安雅唯一想到的是自己太对不起李婶子了。

&ep;&ep;李心兰把她从安家那泥潭里救出来,又尽心尽力照顾她,她别扭个什么劲儿,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妈——

&ep;&ep;“啪”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砸了过来。

&ep;&ep;背后那人“哎哟”一声,捂着她口鼻的手突然一松。

&ep;&ep;安雅大口吸着气,晕头晕脑中还不忘记拼了命地往前跑,却被前面站着的人一手给抓住了:

&ep;&ep;“别乱跑!”

&ep;&ep;不跑?不跑命都要丢这儿了!

&ep;&ep;刚才差点被捂死的感觉太难受了,安雅一低头就狠狠咬在了那人手上。

&ep;&ep;不松手,她宁可咬下对方一块肉来!

&ep;&ep;那人“咝”了一声,几乎是从牙缝儿里迸出一句话:“松口,我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ep;&ep;呵呵,一时大意被骗了一回,还要被骗第二回?

&ep;&ep;安雅咬定青山不放松。

&ep;&ep;对面的三个小混混已经冲过来了,那人没办法,手肘一弯将安雅搂进了怀里。

&ep;&ep;一个侧踹先踢翻了最前面的那个,另一只手箍着安雅的腰一提一甩,把她的两条腿当扫眉棍一样虎虎生风地横扫了出去。

&ep;&ep;安雅脚上那双老棉鞋的鞋面子正好扫中另外两个小混混的脸,扫得小混混哀叫着倒下去

&ep;&ep;只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隔着鞋面,安雅的脚骨头也被撞得生疼,牙口倒是立即松开了。

&ep;&ep;那人把她往地上一放,上前利落地抽下三个小混混的腰带,把人都捆到一起,这才转脸看向杵在那儿的安雅。

&ep;&ep;看清了对方那一身军绿,安雅心里一安,立即明白自己刚才咬错了人。

&ep;&ep;刚要开口道歉,那人用力甩了甩手,一脸嫌弃地“嘿”了一声:

&ep;&ep;“黄毛小丫头,一口牙齿倒是利得很!眼睛怎么那么不好使,耳朵也听不懂人话?”

&ep;&ep;遇上个嘴欠的救命恩人怎么办?

&ep;&ep;对方个子挺高,脊背挺直,平头,浓眉,五官很立体,眼形略有些狭长,眸色黑而深邃。

&ep;&ep;整个人站在那里,一身绿军装,正气中莫名又还有种邪魅狂狷拽霸的气场。

&ep;&ep;当然如果只允许bossan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说:n!

&ep;&ep;很n!

&ep;&ep;脸本来就长得帅,还有一双大长腿,身材还是完美的倒三角,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ep;&ep;在这个看脸的世界,即使安雅并不是花痴少女,即使这帅哥有些嘴毒,安雅依旧是选择——

&ep;&ep;“同志,谢谢你!”

&ep;&ep;道完谢想过去给那三个小混混补上几脚,才迈开腿,脚上传来的疼痛就让她脚腕子一软,踉跄着跪坐了下去。

&ep;&ep;“得,我知道我救了你一命,你也不用搞得这么隆重,还给我下跪吧!”

&ep;&ep;凌彦山一边挤着手上渗出的血珠,一边好笑地移开了几步。

&ep;&ep;谁跪你了!安雅脚上痛得眼泪花花的:“拜托,先扶我一把——”

&ep;&ep;人形兵器不是那么好当的。

&ep;&ep;何况她还是没经过训练的那种,刚才仓促间连绷紧肌肉保护自己都来不及。

&ep;&ep;小混混都被扫倒了,她这双脚这会儿痛感上来了,简直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ep;&ep;凌彦山脸上的笑容一敛,冷冷打量了安雅一眼,目光说不出的邪气:

&ep;&ep;“怎么着,就你这身上没有二两肉的模样,也想着给我搞一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

&ep;&ep;“嗤”地冷笑了一声,凌彦山一脚将滚落到旁边的那只铁桶踢飞,拖着捆成一捆的三个小混混扬长走了。

&ep;&ep;特么的这狗子也太飘了!安雅瞪着眼看着对方飞快离开,气得想捶地:“孔雀男!你别让老娘再看到你——”

&ep;&ep;再看到你,老娘不仅要收回那句“谢谢”,还要送你一句“p”!

&ep;&ep;缓过了一阵劲儿,安雅忍着疼踉跄着爬了起来,把铁桶捡了回来。

&ep;&ep;铁桶被那一脚踢凹了好大一块。

&ep;&ep;安雅一阵心疼,找铁匠把桶子给敲复原,那也得花钱呢。

&ep;&ep;“小雅!小雅——”

&ep;&ep;巷子外隐约传来李心兰惶急的呼喊。

&ep;&ep;安雅连忙把自己匆匆拾掇了一下,提着铁桶急步走了出来。

&ep;&ep;李心兰急得浑身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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