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远跟着两人来到学堂。

教书的夫子拿着戒尺与书本正好到来。

“夫子。”

张子远三人看到夫子行礼。

段夫子他还是记得的,华云与段夫子是旧相识,正如此,张子远能够来到青竹书院读书。

“站住。”

段夫子冷着脸,手拿着戒尺拦住张子远。

陆诗晴和梁杉一开始还以为段夫子在喊他们,同样是停下脚步。

待两人停下脚步,这才看到段夫子拦着的是张子远。

“夫子,何事?”

张子远出声询问道。

“你的学堂不是这个,是隔壁的。”

段夫子冷着脸,没好气地看着张子远。

“隔壁?”

张子远疑惑地看着段夫子。

难道我连人都记错了?

梁杉和陆诗晴并非我同窗?

“好的,夫子。”

张子远行礼走开。

段夫子一脸错愕地看着走开的张子远,张了张嘴,后续准备的责骂的话语卡在喉咙里。

他难道不知道隔壁是什么学堂么?

那是稚童的学堂啊。

他今日早晨看到旷课许久的张子远,心里那个气啊,他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学生。

所以他准备刁难一下张子远,用张子远最不擅长的诗句出题难为他,让他明白读书的重要,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感化他,最后劝说他切不可再逃课。

可他没想到,张子远居然真的朝着隔壁学堂走去!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你这么听话怎么还天天逃课!

“夫子……”

陆诗晴愣愣地看着段夫子。

梁杉则一脸看戏的模样看着张子远,嘴角略微翘起,带着嘲讽之意。

梁杉心中想道:看来夫子是故意要刁难他。

张子远走到学堂门口,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这学堂内有着十来个稚童,梳着双丸子头,你一言我一语正在嘻戏,有的甚至还嘴里还叼着糖葫芦。

毛都没长齐吧?

张子远心里想着,然后一脸茫然地转身走到段夫子身前。

“夫子,错了吧?那学堂里都是稚童。”

张子远是真的以为段夫子弄错了。

“扑哧……”

站在不远处的梁杉没忍住,笑出了声。

段夫子听着张子远那无辜的语气,那茫然的神情,牙关紧咬,脸色铁青。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听话!”

“你这是想故意气死我嘛?”

“你别告诉我你真不知道那是稚童的学堂!”

“你怎么不说你连自己学堂在哪个位置都不知道呢?”

“简直是荒唐!!”

“气煞老夫!”

段夫子怒气冲冲,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盯着张子远,一喘一喘的。

张子远:“……”

夫子,被你猜到了,你发现了华点,我确实都不知道。

但张子远没说出来,他怕段夫子听了他的话会当场被气死。

他已经回过味来,段夫子之前的话恐怕是故意刁难他,等他反驳的,奈何他真不知道那是稚童的学堂,还特地跑过去。

这误会有些尴尬,张子远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连忙捂住嘴巴。

“你!!!”

段夫子胸膛起伏像是河豚。

梁杉讽刺道:“看来今天夫子的戒尺要抽到断。”

他也没想到张子远敢如此挑衅夫子。

陆诗晴瞪了他一眼,走上前准备去帮张子远说情。

“现在!

你!

给我作诗!

作不出来你今天一天都给我站在这,午膳也休要吃!”

段夫子气道,同时也长舒一口气。

虽然出了点岔子,但终归事情的发展还是和他想的一样。

他断定张子远肯定是作不出来的,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教训他,劝说他用心读书。

完美。

“夫子,你让清远作诗……这个惩罚太严重了吧?”陆诗晴道。

在陆诗晴看来,段夫子这个惩罚对于张子远来说如同登天,甚至比登天还要严重。

登天,现实不行梦里可以。

但是作诗……对清远来说就算是梦里也不行。

毕竟有些东西,你不会那就是不会。

“今天谁也不准替他说话!”

段夫子气得胡须直抖。

梁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准备看张子远的笑话。

这边的动静也是吸引了周围学子的注意,一些人围过来看戏。

“梁兄,发生何事?”

几人走到梁杉身旁,询问道。

梁杉添油加醋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知他们,引得几人捧腹大笑。

“这小神棍难得来学院一次,这怎么一来就和段夫子对上了,那他今天完蛋了。”

“段夫子明显是要收拾他呢,就小神棍那水平,作诗?可算了吧。”

“他要能作诗,我绕着学院爬一圈。”梁杉冷哼道。

“他要能作诗,我就包了他一个月勾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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