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马跃兴和笑义兴自从经过考验后,便被阳天镖局所接纳,正式入了镖行。因为有甄梦小姐在,俩人过了一个特别开心的新年。年后不久,哥俩便回到镖局听差,上半年跟着走了两趟镖,此时俩人已经对镖行非常熟悉了,并且和镖局上下打成一片,混的相当熟。鉴于二人的表现,总镖头甄世豪决定提拔二人为镖师,不过需要二人单独出一趟镖且顺利完成,而这个机会,直到八月上旬才出现:长安西盛商号有批货物要运去杭州,交货后,再从杭州带一批丝绸、茶叶等返回长安。这趟镖便派给马跃兴哥俩了。

&ep;&ep;哥俩知道后高兴不已,刚离开辽东那会儿,还为下江南争论过,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而且顺利归来后就是镖师了。接了任务后,哥俩开始积极准备,有伙计问:“咱是直接走水路顺流而下呢,还是走旱路?”哥俩毫没犹豫“走旱路!”虽然走水路比较省时省力,但是当初渡黄河的经历记忆犹新,俩人都比较畏水,而且总觉得水路束手束脚,施展不开,一旦发生事情,俩人都不习水性,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极其的没有安全感,因此哥俩决定走旱路,反正时间宽松。

&ep;&ep;一切准备妥当后,哥俩领了手续,带着镖队启程了,一路上还算顺利。这一日,镖队已至长江北岸,渡过长江再行数日便是余杭地界了。马跃兴吩咐人前去联系船只,准备登船渡江,伙计得令去办,这些人常跑江湖,轻车熟路,很快便联系妥当,货物人员上船,大船离开北岸驶向南岸。笑义兴在船上一番感慨,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江南梦,当初还执意要自己下江南闯荡,现在看来老大当初的决定是多么英明啊!可紧接着就抱怨上了,因为晕船,开始不停的恶心呕吐,于是便和马跃兴一起坐在舱内运功调息,还好二人内功不弱,缓解很多。经历过的或是会水的人都会好一些,同样是第一次乘船的人都或轻或重的出现了晕船症状,不过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多久便停止了,因为船停了。

&ep;&ep;“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到了吗?”笑义兴疑惑道。

&ep;&ep;“不清楚,出去看看吧。”马跃兴道。

&ep;&ep;哥俩正说着还没等出船舱,就听有人说道:“在下漕帮,许昊!请阳天镖局的朋友出来一见。”哥俩一愣,互看一眼,都是脸色大变,漕帮的人?他要干什么,想劫镖不成?若是如此,还真是麻烦,在这长江之上,简直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可现在急也没用,先看看再说吧。哥俩硬着头皮走出舱来,并排站于甲板之上,举目观看,只见对面站着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一身灰衣,面目消瘦,双眼有神,正注视着哥俩,看罢,马跃兴抱拳道:“在下阳天镖局马跃兴,敢问前辈有何赐教?”

&ep;&ep;对面人抱拳还礼道:“不敢,两位少侠客气,在下漕帮许昊是也,请二位出来,不为别事,只为重新谈谈价钱而已!”

&ep;&ep;“哦?咱这船钱不是都已经谈过了吗,许前辈这是要坐地起价,趁火打劫?”笑义兴乐呵呵道。

&ep;&ep;“非也!二位不要误会,我们漕帮行事自有规矩,江湖上人尽皆知,只不过贵镖局这批货和事先所言甚不相符啊!”许昊道。

&ep;&ep;“哦?何以见得?”马跃兴道。

&ep;&ep;“根据贵镖局的人说,这批货没有重物,可现在看我们船的吃水,物重与贵镖局所说相差甚远,所以许某才提出加价。”许昊道。

&ep;&ep;听到这话,马跃兴和江涟兴面面相觑,不知所谓,这货是他们俩亲自验过的,根本没有别的东西,难道对方是故意找借口?

&ep;&ep;“许前辈所说,晚辈相信必是有所依据,只是这货出发前,我兄弟二人亲自验过,确无重物,前辈有前辈的规矩,镖局也有镖局的规矩,货不能中途开封,现在也无法求证,不过船钱好说,您看这样如何,前辈派人跟我们去交货,若是真的验出其他货物,我们定当补齐船资,若是没有”马跃兴点到即止。

&ep;&ep;“对不起!我们漕帮做事向来做在明处,当日事当日毕,不找后账,二位若是有疑可以自行求证,我们是按货收费,公平合理。”许昊道。

&ep;&ep;“前辈这么说,就是不相信我们阳天镖局了?”笑义兴道。

&ep;&ep;“谈不到,阳天字号我们还是知道的,也常打交道,算是老熟人了,但一码是一码,生意归生意,要过江,先加钱,要么送你们回北岸,你们另寻它路,但船费概不退还。”许昊道。

&ep;&ep;“怎么办?老二。”笑义兴小声问道。

&ep;&ep;“先加钱吧,我们时间不够折返,在这大江之上我们又无计可施,先渡江再说。”马跃兴道,笑义兴虽然觉得有些窝火,但也没反驳。

&ep;&ep;“好吧!前辈既然如此笃定,我们可以加钱,不过,若是最后没有验出其他货物,说不得阳天镖局要拜会贵帮了!”马跃兴道,虽然无奈低头服软了,但硬气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不能堕了镖局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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