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泪意闪过,不由分说大步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我回来了。”他轻声道。

&ep;&ep;她挣脱不得,粉拳轻轻捶着他的后腰,嘴里嗔道:“谁让你进城来的!”

&ep;&ep;秋寒见裴川回来了,心中大大地舒了口气,因为没了挂碍,应对起来更加自如。

&ep;&ep;裴川松开崔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而飞身加入到了打斗之中。

&ep;&ep;如此一来,那乌金怎可能是他们二人的对手,他见势不好,又听得外面的骚乱似乎已经被平息,便想要借机脱身。

&ep;&ep;既然他想要对崔琰不利,裴川怎可轻易饶他?纵然他们不会在此时要了他的命,但也不会让他这么毫发无伤地脱身。

&ep;&ep;裴川接过秋寒手中的青乌剑,一剑刺穿了乌金的肩头,接着他们二人甚是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假意疏忽,让他趁隙翻墙而去。

&ep;&ep;院内恢复了平静,秋寒忽然捂住胸口,闷咳了两声。

&ep;&ep;“没事吧?”裴川问道。

&ep;&ep;秋寒笑着摇头道:“幸好你及时赶回来了,唉——总算不负你所托。”

&ep;&ep;裴川抿了抿唇,伸手按了按他的肩头。他们之间,许多话不用说出来,一个动作就已足够。

&ep;&ep;“丫头!丫头!”迷亭慌里慌张地跑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满地的狼藉,“那个叫慢慢的小姑娘……”

&ep;&ep;崔琰心头猛地一沉,快步往医馆大堂跑去。

&ep;&ep;她赶到大堂的时候,慢慢正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素来粉白的小圆脸上毫无血色,眼神渐渐涣散。白苏颓然地守在一旁,显然已经放弃了救治,眼睁睁看着原本鲜活的生命慢慢消逝。

&ep;&ep;“慢慢。”崔琰跪在她身侧喊道,当即取出银针施救。

&ep;&ep;慢慢逐渐浑浊的眼里突然像闪过些许亮光,可惜这点光转瞬即逝,脸上一点生气也无。

&ep;&ep;崔琰手忙脚乱地施针,丝毫不顾慢慢已经没了生息,直到身侧的裴川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连叫了两声:“阿琰,阿琰,她已经去了……”

&ep;&ep;她如当头棒喝般怔住,刹那间泪如泉涌,无助地看着他道:“长宁……我救不了她……”

&ep;&ep;她独自支撑了这么长日子,慢慢的死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ep;&ep;“这不是你的错……”他轻轻抚着她的背,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窝,心紧紧地揪着。

&ep;&ep;“长宁,我太累了……”她无力地道。

&ep;&ep;到了掌灯时分,裴川坐在床沿轻轻给崔琰摇着蒲扇,她自慢慢死后就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他知道她是太过疲累了。

&ep;&ep;他握住她略带薄茧的手,眼睛紧盯着她的脸,许久都未移开。昏暗的灯光下,她的下巴比他离开之前又尖了些,脸颊周围因为蒙着布而生出许多红疙瘩。最让他揪心的是,她的颈间还留着乌金勒的手指印。

&ep;&ep;这段时间里,他把她留在这里反倒让她受了不少苦,还差点丢了性命,若非他赶得及……

&ep;&ep;想到这,他心中就生出一股深深的后怕来,脸色也跟着沉下去。

&ep;&ep;此时,门扉被轻轻叩动,他起身开门,来人是无回。原来是裴羡夫妇紧随他之后到了威武城,此刻正在前堂,似乎因为迷亭先生想出了医治瘟疫的新法子,所以派人请他过去。

&ep;&ep;他让无回守在门口,自己则去了前堂。

&ep;&ep;裴羡先是询问了崔琰的情况,听得他说无碍,才问迷亭道:“听说先生已经想出了医治瘟疫的办法?”

&ep;&ep;迷亭看了一眼白苏,犹豫地道:“若是我让我师兄知道我想出了这么个法子,他一定又要骂我邪门!”

&ep;&ep;除了裴川和白苏,众人都迷惑不解,裴羡问:“敢问先生究竟是何方法?既然是治病救人,何来邪门一说?”

&ep;&ep;“唉,王爷有所不知,我师兄常说治病救人万不可以伤害他人为代价,那样有违医德,而我想的这个法子恰恰同他这个信念背道而驰。”

&ep;&ep;“噢?”

&ep;&ep;“在下医门出身,后来醉心于研制毒药,其实医毒相通。我和白苏看了琰丫头的方子,按理是可以治病的,却没有起效用,后来我听说这次引起瘟疫的毒是有人专门炼出来的,而且用过十一年前那场瘟疫中幸存之人的血,那么问题应该就出在药引子上。”

&ep;&ep;“药引子?”众人异口同声地道。

&ep;&ep;迷亭点头,“坏就坏在这药引子要用当年染疫之人的血……”

&ep;&ep;“血引……”裴羡向来沉稳的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当年那场瘟疫集中在相邻的两个镇子里,异常惨烈,幸存下来的人少之又少,这些人当中又有许多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