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有。怎么?他病得很重?”崔琰道。

&ep;&ep;裴长宁嘴角抽抽了两下,看向林秋寒的眼里闪过一道锐利的光。

&ep;&ep;“咳、咳。”林秋寒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崔大夫怎么这么说?”

&ep;&ep;“大人同一个大夫提起素未谋面的人,不是生病是什么?”崔琰终于平静下来。

&ep;&ep;“慢用。”裴长宁放下碗筷,起身上楼。

&ep;&ep;唉——林秋寒心内一声长叹,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ep;&ep;隔日一早,林秋寒同裴长宁用餐时因迟迟不见崔琰下楼,便问店小二道:“可曾见过昨日同我们一起的姑娘?”

&ep;&ep;“啊,”店小二想了想道,“那姑娘啊,今天一大早,我刚把门打开,那姑娘便背着药箱出门了,还跟我问路了呢。”

&ep;&ep;“她说去哪了?”

&ep;&ep;“说是去凌云峰。那地方可险呢,别说一个姑娘家,大男人都不定上得去。我劝了她不听,可真倔!”

&ep;&ep;“你可要?”林秋寒觑着裴长宁道。

&ep;&ep;“你是嫌知府的位子做得太稳了么?”裴长宁打断他,“案件不破,我看你如何交代。”

&ep;&ep;不装会死啊!林秋寒翻了翻白眼。

&ep;&ep;屋内,县令杜恒正向林秋寒一行人讲述案情:“诸位大人,大概在七、八日前,焰湖县有妇人王氏来报失踪,说是丈夫王礼外出不归,已有三日。下官派人寻了三日,一无所获。恰好此时,有人在赤焰湖上发现一具浮尸,已经一个涨成两个大,面目全非,但经王氏辨认,此人确是其夫王礼。”

&ep;&ep;“经仵作查验,死者口鼻中充满了赤焰湖中特有的红菱草,且手足僵硬,应是溺水后挣扎所致,又因身上并未发现其他外伤。初步断定为溺水死亡。”

&ep;&ep;“就在三日前,有人看见镇东头的屠夫许知像是被什么东西拖入赤焰湖中。噢,也就是传说中的‘赤焰水鬼’。大人有所不知,当地传说湖中有水鬼,被困在这赤焰湖中,必须要找到替死鬼,才能转世投胎。”

&ep;&ep;“虽说看见的人有不少,但谁敢下去救?眼见着许知挣扎着不动了,才有几个胆大的下湖把他拖上来,已经没救了……”

&ep;&ep;“验尸结果跟王礼一样,为溺水死亡。可两家家属并不认同,死死咬住二人水性好,不可能溺死这一点。况且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谋杀?下官不能妄断,故而上报知府大人。”

&ep;&ep;林秋寒点头,示意胡伯再次对尸体进行查验。天气渐热,尸体已经开始腐败,散发出难以言明的腐臭。

&ep;&ep;王礼的尸体肿胀得厉害,胸部以上的皮肤已经变成绿色。背部现出大面积的尸斑。手足僵直,指甲缝里亦嵌着少许红菱草,正如县令所言,这是溺水挣扎所致。

&ep;&ep;“啊!这……”胡伯指着尸体的双手骇然向着杜恒道。

&ep;&ep;只见尸体双手自手腕起没有皮肤,惨红的腐肉露在外面,森然可怖。

&ep;&ep;“噢,”杜恒解释道,“这尸体是本镇一个精神不正常的老叫花子发现的,当时他想把他拖上岸,不想还没用力,就把他双手上的皮整块的给拽了下来。这老叫花当场给吓昏了过去,现在还高烧不断、神志不清呢!”

&ep;&ep;“啧啧,泡得太久,皮肤都剥落了。”林秋寒道。

&ep;&ep;“看起来很像是溺水而亡。”裴长宁凝视着尸体,思索了片刻说道。

&ep;&ep;再看另一具,外观上要好一点,皮肤苍白、发皱,尸斑小而少。其余情况同王礼大致相同。

&ep;&ep;“胡伯,”裴长宁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许知的左手腕处细小的紫斑问道,“这也是尸斑?”

&ep;&ep;“这……”胡伯弯身细看,“看起来是。”

&ep;&ep;“这也有。”裴长宁指着右手腕说道。

&ep;&ep;“两边倒对称。像是被绑造成的。”林秋寒道。

&ep;&ep;“胡伯,看他们胃里有什么。”裴长宁思忖了半晌,向着胡伯道。

&ep;&ep;“如此看来,溺水和他杀都有可能啊!”客栈里,裴长宁正同林秋寒用晚膳,林秋寒忽地搁下筷子,叹息道。

&ep;&ep;“一个手上掉了皮,什么也看不出,一个手上虽然有紫斑,但太轻微了,说是尸斑也有可能。胃里那点残渣,哪分得清什么是什么!”

&ep;&ep;林秋寒很是苦恼地说着,今日邢鸣带人去查访死者家人跟声称见到水鬼的人,也没什么实际的发现。

&ep;&ep;“哎?你的看法呢?”林秋寒问。

&ep;&ep;裴长宁像是没听见,只不时瞥向大门的方向。

&ep;&ep;这厮从一开始就压根儿没听他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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