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吗?”单井然似在回忆,“可是哥哥以前也很好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都是因为他们!”

&ep;&ep;下一秒,他话音一转:“不过好在哥哥已经得偿所愿了呢。”

&ep;&ep;“有多久了?”单邪毫无攻击的目光注视着他,“或者说,你出现多久了?”

&ep;&ep;单井然茫然地“啊”了声,眯起眼:“很久很久了……我偷偷跟着我妈妈来到医院,我已经她说了很多难以入耳的话……病床上的女人离开了,我知道那是哥哥的妈妈。”

&ep;&ep;他如此轻描淡写,仿佛并不觉得那有多残忍,就是吃饭喝水一样常见。单邪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用尽全力才将仇恨压下去。

&ep;&ep;实在是太久了,他已经快要忘记母亲的样子了,但他记得,她教他要平以待人,不要因为贫富及出生将人分成三六五等。

&ep;&ep;他暗自深吸一口气,面不改色地继续问:“所以,她是你杀的?”

&ep;&ep;这里的她,自然是单井然的妈妈。

&ep;&ep;单井然突然眨眼笑了下:“哥哥说得对也不对,却确实有两个我,但是我还是我。”

&ep;&ep;单邪皱眉,绕是他也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ep;&ep;单井然:“她去找哥哥时,是他第一次出现,所以她死了……可惜这时我太小,我并不能控制他。”

&ep;&ep;“所以让平白遭受那么多,我也很难过。”单邪低落地说:“所以我想为哥哥洗清身上的谣言,因为你不应该是这样,你应该站在阳光底下,受所有人注视……我想,有人阻挡你变回那样,所以我会为你扫清阻挡。”

&ep;&ep;单邪替他说出了剩下的话:“所以你计划谋害了山城,以及刘记,甚至你还想害一一……”

&ep;&ep;“嫂子可是哥哥最爱的人,我怎么舍得伤害她呢。”单井然皱眉,轻声说:“如果她不离开哥哥的话。”

&ep;&ep;话里话外,他没有对生命分毫的尊重。陈楚听得眉角直跳,恨不得冲上去揪住这小变态狠狠摇晃。

&ep;&ep;“呵。”单邪突然冷笑:“你可能不知道,一一不离开我,我也不会变成那样,过去的早已过去了,永远也回不去。”

&ep;&ep;这是一一告诉他的,她永远都是这样……将救赎人心得话装扮毒苹果扔过来,好在只要是她给的,他都全盘接下,才能分辨其中好坏。

&ep;&ep;“怎么可能!”单井然突然激动,试图站起来,两边的刑警立马按住他。他瞪圆了眼睛,不相信地说:“哥哥的伤害全都解除了!还有谁?”

&ep;&ep;“我自己。”单邪说:“你也要杀了我吗?”

&ep;&ep;单井然死死盯着单邪,眼底似有暗沉沉的杀气划过,随后蓦地笑了:“哥哥在和我开玩笑吗?”

&ep;&ep;“我看见了,你想杀了我。”单邪唇角轻轻勾起,残忍地陈述:“你并不是仰慕我,也并没有把我当兄长,而是想要我光鲜的出生,还有我母亲优良的教育,你仰慕的一切都是它们给的。”

&ep;&ep;他杀了小三上位的母亲,是因为见到了单邪的母亲带给他的教育,而他的母亲留给他的只有耻辱。

&ep;&ep;“不是的!”单井然脸上泄露了一点被戳穿的恼羞成怒,两手颤抖得将手铐摇得哗啦响:“我为哥哥做了这么多,怎么可能如此羞辱我!”

&ep;&ep;单邪索然无味地抽回目光,起身往外走。

&ep;&ep;单井然却激动比:“哥!你给我说清楚!”

&ep;&ep;“单邪!”

&ep;&ep;钟意说得没错,单邪其实非常讨厌单井然,不想与他待在同一个空间,多一秒都不行。

&ep;&ep;钟意和同伴从外面回来,一眼瞧见大喇喇坐在等候厅的单邪,挑眉:“我都上班了,你这霸总还不开工?”

&ep;&ep;单邪回过神,迎着开春暮日的阳光看过去,勾起唇:“我养那群人不是用来现眼,一天不在,不至于运行不下去。”

&ep;&ep;陈楚:“单总,麻烦你不要在我们普通劳动人民面前炫耀资本好吗?”

&ep;&ep;钟意煞有介事地点头:“就是。”

&ep;&ep;单邪起身,牵过她的手:“去看看我妈。”

&ep;&ep;“啊?”钟意一冷,随即反应过来:“走吧。”

&ep;&ep;冷清的墓碑前,一捧黄色的雏菊,在山间雾水的浸润下,还算新鲜。

&ep;&ep;单邪眸光一冷,拎起那捧雏菊扔到旁边,替换成一大束新鲜百合。女人风韵正好的面庞被永久定格成了照片,令人对她的生前产生无限遐想,他就静静地看着。

&ep;&ep;自从心理性失语症痊愈后,他便不爱说话,长年累月的沉默让他在这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他此时是喜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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