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所以她总是乐此不彼地重复这种恶作剧,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

&ep;&ep;同时她也控制不住地好奇,到底是何等风情的女人,才能让这个被无数人忌惮的男人如此惦记,连深夜梦吟都是她。事实上,作为一个女人,她对此自然是有些不屑的。

&ep;&ep;早晨,钟意醒来的时候,屋里仍旧一片漆黑。她拿过手机一看,八点了。窗纱轻缓飘动间,会泄露一缕阳光进来。

&ep;&ep;她往房间外边看了眼,撇嘴。单邪家的窗帘,遮光效果真不错。

&ep;&ep;意料之中的,床的另一半已空。像他这样的人物应该时刻都很忙。手机有很多未解电话,全都来自于她的经纪人,不用想都知道对方有多高兴。她没急着回电话。

&ep;&ep;下楼后,令钟意意想不到的是,单邪竟然在还家。他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坐在餐桌旁。看上去像准备等她用早餐后,再去公司。

&ep;&ep;昨晚说的“同吃同住”,看来不只是说说而已。

&ep;&ep;“喵~”

&ep;&ep;一只白猫从沙发上跳下来,走着猫步蹭到她脚下,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她,满眼写着“傲慢”,像在检查她这个新来的。

&ep;&ep;钟意惊讶了下,像发现了好玩儿的事情一样起了兴致。没想到单邪这样的人,还会养猫。

&ep;&ep;管家张叔向她打招呼:“钟小姐,早上好。”

&ep;&ep;“早上好。”作为一个情人,第一天就这么大的架子让金主等,她半点没有心虚。脚步轻快地走过去,她的唇角弯出一丝浅笑,“抱歉,起晚了。”

&ep;&ep;单邪看上去没有昨晚那么鬼畜,语气平常地反问:“昨晚睡得不好?”

&ep;&ep;钟意顿了下,诚实地回答:“嗯,我认床,有些不习惯。”

&ep;&ep;经过昨晚的短暂“交锋”,她很明白没必要在这位爷面前撒谎粉饰。

&ep;&ep;单邪“嗯”了声,似乎只是随意一问。

&ep;&ep;两人用餐,几乎没有声音,琉璃花瓶里几枝艳丽的野玫瑰战战巍巍地立在两人中间。大概是刚采摘,不规则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引得钟意频频向它看去。

&ep;&ep;单邪突然出声:“张叔,把花扔了。”

&ep;&ep;钟意:“……”

&ep;&ep;大早上,拿束花撒什么气,早晨的花最迷人,暴殄天物的男人最可恶。

&ep;&ep;管家张叔倒是习以为常,拿过“命运多舛”的野玫瑰,扔到了垃圾桶。熟练的样子,想必这位爷,以前没少干缺德事儿。

&ep;&ep;单邪去公司前,朝钟意招招手。

&ep;&ep;钟意十分有职业操守地领会到其中意思,温柔而顺从地靠向对方,送了他一个风情十足的吻别。

&ep;&ep;单邪亲了亲她嘴角,没有马上退开,而是抵着她额头,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眼下那颗痣都显得深情起来。某种情绪毫无预兆地泄闸而出,他克制着骨髓里渗出的寸寸渴望,指尖发颤地触碰她的脸,仿佛是害怕面前人是虚幻。

&ep;&ep;他嗓音里勾着反常的缠绵与低声下气:“昨晚,对不起……”

&ep;&ep;“一一别生气,好不好?”

&ep;&ep;“别想着离开……”

&ep;&ep;像是对失而复得的不安与焦躁。

&ep;&ep;天知道,他坐在餐桌旁花了多大力气才说服自己继续等,没上楼确认昨晚的一切到底是否只是一个梦。

&ep;&ep;钟意眉心一跳,绕是她,也觉出了点头皮发麻的危险。昨晚那么鬼畜,今天又如此低姿态地道歉。让她想起了美剧里,刚虐待完女主角又立马下跪道歉的变态男主。

&ep;&ep;这场游戏真的很有意思,她想。

&ep;&ep;钟意状似不解地偏头看着他,笑吟吟地问:“单先生为什么道歉呢?那不是游戏规则以内的事情么?”

&ep;&ep;不管他是怎样的人,在游戏开始时,她就没有了退路。甚至她也不喜欢丢盔弃甲的落荒而逃,游戏难度增加了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ep;&ep;下一秒,单邪就从这种虚幻中脱离了出来。好像刚刚卑微道歉的不是他,松开钟意,而后慢条斯理地说:“让人跟你回原来那,你的东西都搬过来。”

&ep;&ep;钟意点头:“好。”

&ep;&ep;她准备出门的时候,客厅里出现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对她客气地微笑:“钟小姐,我叫齐萧,以后就是您的私人助理。”

&ep;&ep;钟意恍然地“啊”了声,笑笑:“以后多多关照。”

&ep;&ep;现在的情人待遇这么高了?

&ep;&ep;齐萧礼貌微笑:“照顾您是我的职责。”

&ep;&ep;钟意脸上微笑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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