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楼炎冥长臂一伸,搂上她的细腰,手指摩挲,云染歌一手将那只胡作非为的手打落,清眸微瞪,北楼炎冥不禁哑然一笑:“别想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云染歌叹了口气:“我和天遗师从一人,是同门,师尊让我们学的东西都一样,所以我们经常切磋,这就导致了我们对彼此的一招一式了如指掌,几乎不用考虑就知道对方接下来走哪一招,长此以往,我们一同晋级一同提升,一同登上风华榜,实力也就不相上下了。”

北楼炎冥伸出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一缕长发,握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你是怎么死的?”

说到这,云染歌眸子一冷,嗓带微寒:“被人陷害,遭人背叛。”

北楼炎冥手指一顿,眸子一眯,眸中冰寒至极,杀意弥漫,低声一笑,唇畔带着毁天灭地的血腥和杀戮:“可还活着?”

云染歌轻笑了一下,眸光冰冷:“当然。不然怎么对得起我到鬼门关上走一遭呢?”

北楼炎冥望了她半晌,然后伸手摸了摸云染歌的头,将她揽入怀中,她的额头抵着他冰凉的锁骨,纤细的双臂环住他精壮的腰,闷声道:“若非我与他决斗之时,天遗尚在闭关,我有怎会输得那么惨。”

北楼炎冥眸子一暗,这意思是就算联手也不见得是对手?

“他当真这么强?”

云染歌双臂一紧,心中的恐惧与痛恨如泱泱海浪一般向她袭来:“你知道吗?和他对战,就好像是在和一个永远不会受伤死亡的人对战,他能给你一种错觉,那就是,无论你多么努力,无论你多么强大,哪怕强到毁天灭地,他杀你不过是挥挥手的事,你永远不要妄想打败他。他能让你感受到的是漫无边际的绝望和黑暗。”

北楼炎冥心下一沉,大概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别人,而且还是从染歌口中吐出,染歌何时怕过别人?

云染歌抬眸望向眼前俊美矜贵的男人,一眼望见他的眸子暗沉冷冽,随即一笑:“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怎么害怕了,毕竟在他手上死过一次。”

这时,疾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主上。”

云染歌从他身上下来,北楼炎冥迈开修长的腿,走至桌案后,重新坐下,嗓音冷淡:“进来。”

待四人进来后,云染歌也终于有机会仔细的打量他们了。

时封身穿一件靓蓝色衣衫,腰间绑着一根深蓝色龙凤纹腰带,一头墨黑色的及腰长发,面容俊郎,一双墨眸精光微闪,眼神礼貌而疏离,手中握着一柄杉木折扇,身材挺直欣长,端得一派风度翩翩的管家风范。

炎焓一袭暗红色劲装,长发简单的束起,言笑吟吟,好似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风姿特秀,爽朗清举,面容清朗俊逸,笑起来藏有七分疏狂,两分风流和一分清凉,怎么看也不像是行医之人。

疾风一张如刀刻出来深邃沉稳的容颜,这是一张沉静稳重的脸,冷峻、有力。他身材比炎焓更加伟岸,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云染歌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太锋利,有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

墨影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一身紧身黑色劲装,干练简洁,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冰眸,面无表情,他身上有一种凉薄气息,手中握着一柄长剑,衬出他冰冷无情。

将他们打量了个遍,云染歌的目光落到墨影身上,她走到北楼炎冥的桌案旁边,拿起他处理公务的狼毫,扯过一张白纸,一手拢袖,一手执笔,在上面写了个大大的云字,那云字若行云流水一般,潇洒轻狂,张扬肆意,带着江湖中人的侠肝义胆,又若出鞘剑锋一般,入木三分,霸气冰冷,带着上位者的压迫威严。

北楼炎冥看着那字,眸子微微一动,识字观人,只这一个云字,就可以将她读透了。

其他四人或感叹,或惊讶,云染歌撇了他们一眼,手中一道白光闪过,清风自来,将墨迹吹干,她将这张写有云字的纸折成一个小小的正方形,将它递给墨影,眸色淡淡:“这是我的代号,想办法将它送到天遗手中。”

墨影面无表情的面容一阵扭曲,抬起他那冰冷的眸子望着北楼炎冥,疾风眼皮一抽,暗暗瞥了自家主上一眼,北楼炎冥额头一跳,无奈地说:“染歌有所不知,自我夺了他的沉越之后,只要是我的人上门拜访,都会被不由分说的撵出来。”

云染歌眸中淡漠一滞,嘴角抽搐,叹了口气,又走到桌案旁,拿起笔,不过这次她没有写字,而是作画。

出于她对这个图案的熟悉,不一会,她便画好了。

那是一头凤凰,它具有细长而优雅的脖颈,体态优美,曲线流畅,喙子微张,似是抬头鸣叫,羽毛上有花纹,如同雪撒天际一般,纷纷扬扬,它的九条凤尾,根根细长,蜿蜒绵亘,它双翅张扬,它的背后似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又是凌凌流动的温水,它的眸带着蔑视天地的高傲,又带着温养灵域的温柔,而此时却这只凤凰团作一团,放下了高傲的身段,臣服于人。

北楼炎冥眸光一暗,这标志……步惊鸿身上好像也有类似的玉佩…

其他四人似乎听到了响亮的凤鸣之声,疾风脱口而出:“这是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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