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数百人的一念楼里,安静的得甚至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极度震惊之下,有人嘴巴大张,饭菜露出,尚不自知,炎焓更是瞪大了眼睛,心里暗爽。

一声惨叫之后,白明肥大的身躯,紧擦地板,倒飞而出,简直是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撞开雕花栏杆,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朝着一楼砸落而下。

“碰——”

一声闷响,掷地有声。

只见二楼的地板,一道印记,隐隐泛白,从女子脚边,一直延伸向木屑翻飞的栏杆处。

“聒噪。”云染歌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淡定地收回脚,像个无事人一般,端起瓷杯,继续自顾自地喝茶。

“哧——我的亲娘诶。”在场的男性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倒吸凉气,同时,皆是两腿一夹,状若脱兔,跃起蹦开,离云染歌那是能有多远,闪多远。

这还是女人吗?有这样的女人吗?有这么彪悍的女人吗?

白明可是地阶五段啊,不用灵力一脚踢飞也就罢了,可好死不死地,你偏偏,偏偏还要一脚正中那么要命的地方!千万不要说你不是故意的。

“碍碍我我的……。”

白明跌落在楼下的舞台之上,双手搂着下身,满地打滚,连连哀嚎。

半晌,又听得砰地一声,却是倒霉地又从舞台上跌下,滚落在地上,周围的仆从终于回过神来,方才一阵手忙脚乱,冲下楼去。

云染歌喝完最后一口茶,方才起身,带着炎焓,慢条斯理,步伐轻缓地走到破碎的栏杆口,低眉垂眸望下,眉头轻轻一挑,若无其事的,邪肆地笑道:“本姑娘也教教你,这一招,叫千山鸟飞绝,不知大爷你感觉怎么样?”

绝,这一招,实在是绝,众人心中,只剩下这么一个想法,还叫大爷?太讽刺了,也不知道这白明以后,还能不能是爷们儿……

“若是大爷你不满意,本姑娘可以再示范一遍。”云染歌红唇张扬一勾,轻声笑了笑,提步下楼,周围的人哄然散开,自觉万分地破开一条大道,这倒是让云染歌下了楼去,畅通无阻。

“蔼—蔼—”

白明满脸肥肉爆红,蜷缩在地上,抖若筛糠,依旧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见云染歌下来,他瞪着从他身侧走过的鞋子,目光如毒蛇,言语断续,“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若是我奏明皇上,必将你碎尸万……”

“碰——”

谁知,刚提步走过的云染歌转身出脚,一个侧踢,横扫而出,白明背脊一躬,身躯应声而出,最后猛地撞在对面的墙上,弹落而下,头一歪,这次是彻底晕了过去。

炎焓扶额,太凶残了!

“啊,少爷——”几个侍从急速围过去。

“实在不好意思,那恐怕也要先让我先揍你,你再去奏皇上1随手拍了拍衣裙,云染歌笑得嚣张万分。

周围的人捂着眼睛别开眼,好惨,实在是太惨了,真是没事自找的,这人家姑娘都要走了,你还非要去惹人家干什么啊?

这一脚下去,白明怕是彻底悲剧了。

“你就好好睡上一觉吧,很快就天亮了。”瞥了眼晕过去的白明,云染歌转身离开。

一些人感叹的同时,心里面跟着暗爽,有果必有因,白明这个霸王,平日在京城欺男霸女,无人敢管,今天总算踢到铁板了。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1

正当云染歌想要离开的时候,大门处的人群一阵吵闹,随后,人群中开,让出一条大道,两个将领迈步走进,盔甲佩刀,孔武有力,身后是十几个侍卫,鱼贯而入。

“马副将,你们总算是来了。”白明身边的一个仆从抬头,面露惊喜,扯开嗓子,一阵大吼大叫。

走在最前方的两将领,见到对面白明的样子,顿时满眼喷火,厉眸环视周围,大喝道:“岂有此理,是谁?是谁将小少爷伤成这个样子1

看清来人,炎焓闪身到云染歌身前,将她护祝

“是我。”云染歌环手胸前,缓步迈出,容颜张扬,面色如常。

“是你?”马副将瞪着云染歌,见鬼一般,不敢置信,他们地阶五段实力的少爷,竟然伤在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手上。

“竟然你承认了,多说无益。”另一个副将满脸恼怒,拔出佩剑,举起一扬,冲着身后的人一挥手,“抓回去。”

“哼,想要抓我?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一声轻嗤,云染歌绝美的脸庞,浮出丝丝冷峭,漫出阵阵轻狂,就凭这些虾兵蟹将,也想要抓她?

“上——”

一字落下,带刀侍卫蜂拥而上。

炎焓眸光一凝,左脚轻移上前,右脚猛地后蹬,蓄势待出,两方交战,一触即发。

“都给我住手。”

这时,一声话语凭空而至,不急不缓,犹如清雪扫过,仿佛实质袭来,形成一道冷涩的飘雪,在酒楼之中扩散开去,空气冷凝,似要冻结成冰,所到之处,无人敢动,但是,任众人如何寻找,都窥不见声音来处。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轻缓话语,锋芒暗藏,云染歌感受着空气中的波动,眸光一亮,转头看去,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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