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晚上做知心大哥哥,不如当娘的几句心理暴击!

&ep;&ep;他咳嗽一声,拉住了厉轻鸿冰凉的小手:“红姨,鸿弟可厉害了。昨晚他一个人在黑屋子里,把那个惊尸干掉了!要是换了我,说不定都要被活活吓死。”

&ep;&ep;厉红绫淡淡瞥了他一眼,脸色讥讽:“你最近是吃了什么奇药了,转性子倒是快。”

&ep;&ep;元清杭笑嘻嘻看着厉红绫,心里却吓了一跳:糟糕,人设变得太快,有违和感吗?

&ep;&ep;“红姨,我长大了呀!”

&ep;&ep;厉红绫一双妙目凝视着他,直看得元清杭心里扑通乱跳,半晌才幽幽道:“果然是天性难改。”

&ep;&ep;元清杭一双眼睛黑亮亮地看着她:“天性?”

&ep;&ep;厉红绫淡淡道:“你们元家的人,全都这个模样。你爹娘,你舅舅……你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也拧不过来呢?”

&ep;&ep;元清杭昂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道:“红姨,我爹娘和我舅舅,都怎么了?”

&ep;&ep;厉红绫牵着他俩,疾步往前走,冷笑道:“全都被那些仙宗名门害死啦。嘿嘿,什么心性赤诚,什么天纵奇才,还不是一个个死不瞑目,悔不当初。”

&ep;&ep;……

&ep;&ep;接下来几日,厉红绫倒也没再接着加害众人,只按照那天的说法,督促着元清杭和厉轻鸿学习用药解毒。

&ep;&ep;元清杭拿了各种贵重的药物去用,她也不阻拦,就算是用错了药,也不提醒,只等有了恶果,才出来解惑教导。

&ep;&ep;这样反反复复几天,好不容易,几个神农谷弟子的余毒才慢慢除尽,身体也一日好过一日。

&ep;&ep;这天,元清杭一大早泡在一间单独的药室内,正在琢磨一副药方,谷雨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ep;&ep;她手中抱着一个黑黝黝的罐子,里面隐约的“沙沙”声传来,像是又千百条毒虫在爬动,又像在互相厮杀啃咬。

&ep;&ep;元清杭这些天见多了各种毒虫怪兽,也不害怕,好奇问道:“这又是什么稀罕东西?”

&ep;&ep;谷雨原本对他敬而远之,可自从那晚他去陪伴厉轻鸿之后,却亲近许多,笑着答话:“左护法说,叫我把这小东西磨成粉,明儿备用呢。”

&ep;&ep;元清杭揭开罐盖一角:“什么小东西,我瞧瞧先。”

&ep;&ep;盖子刚刚露出一条缝,一股黑烟迎面盘旋而上,宛如实质一般,冲着他的鼻子而去。

&ep;&ep;元清杭吓了一跳,慌忙屏住呼吸,反手将盖子死死盖上。

&ep;&ep;可就在这瞬间,他已看见了罐子里的景象。

&ep;&ep;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软体肉虫中,一只类似蜈蚣样的小虫正盘踞在中间,长着密密的细脚,身上绒毛浓厚,背脊上一道鲜红的肉翅高高隆起,格外狰狞。

&ep;&ep;明儿备用?

&ep;&ep;元清杭心里发毛,佯装随意问:“红姨要拿来做药?”

&ep;&ep;“是啊。她说那几个药罐子也治得差不多了,明天给他们换一剂新药。”谷雨温和一笑,“这小东西在一堆毒虫中活了几个月,身上聚集了好几种毒性,正好试试您和小少爷的本事呢。”

&ep;&ep;元清杭讪笑一声,拔腿就往外跑。

&ep;&ep;要了命了,还真的再来!

&ep;&ep;那条毒虫一看就是个小蛊王,都不知道怎么厮杀活下来的。哪里知道怎么解毒?

&ep;&ep;他一口气跑到关着那几个人的储药室,推开门,冲着里面的木小七招招手:“你出来。”

&ep;&ep;木小七正独自端坐,抬头看他,沉默了一下,站起身走过来。

&ep;&ep;“你叫我?”

&ep;&ep;这几天一直在休息,各种滋补调养的丹药供着,他憔悴的脸色明显气色好了许多,越发眸如点漆,眉峰如剑。

&ep;&ep;元清杭一把把他拽出屋外,找了一处廊柱后,四处张望见没人,才道:“你和你的师兄们,身体都差不多好了吧?”

&ep;&ep;木小七眼睫低垂,淡淡道:“托你的福。”

&ep;&ep;“不客气不客气。”元清杭咧嘴一笑,“既然如此,今天你们好好修生养息,晚上别睡死,等我来。”

&ep;&ep;木小七皱皱眉:“干什么?”

&ep;&ep;“晚上我带你们逃。”元清杭压低嗓音,“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ep;&ep;木小七一怔,望着他的眼神古怪:“怎么逃?”

&ep;&ep;元清杭正要说话,忽然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猛地住了口。

&ep;&ep;不远处的廊柱后面,一道小小的身影一动不动,贴在后面。

&ep;&ep;“谁在那儿?”他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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