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府叁房儿子的满月酒是在元宵节后办的。

&ep;&ep;魏毕贤觉得丢人,就让叁房独自开府,去自己的府邸里办酒宴。魏清漪叫去了燕婉和胡夷倩,魏证又请了一些自己的狐朋狗友。魏毕贤看不下去了,便叫了赵庭之和徐礼岸去撑撑场面。

&ep;&ep;赵庭之心中存着猫腻,他和顾乔帘的那一晚他一直记着,只是不觉得事情会那么巧合,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想去一探究竟。他带着两个妾室在魏府下车,在门口便看见了里面光彩照人的顾乔帘。

&ep;&ep;赵庭之掩下眼眸,沉默地下了马车。

&ep;&ep;魏清漪看见他们,连忙开心地迎上来:“燕姐姐,胡姐姐,赵公子,你们可算来了。”

&ep;&ep;赵庭之听见这排序笑道:“在你眼里,还是婉儿最重要啊。”

&ep;&ep;魏清漪挽着燕婉的胳膊:“那可不是吗?我和燕姐姐那可是一见如故。”

&ep;&ep;燕婉低头笑道:“你这张巧嘴呀。”

&ep;&ep;赵庭之也拍了拍胡夷倩的背:“去吧,多认识认识京中的贵眷也是好的。”

&ep;&ep;胡夷倩福了福身子,同她们一起往女眷的方向走去。

&ep;&ep;赵庭之与徐礼岸碰面,只见他满脸不善地看着魏证。赵庭之用手肘顶了顶他:“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ep;&ep;徐礼岸被戳穿了心事,涨红着脸道:“宽易兄如何得知?”

&ep;&ep;赵庭之喝酒笑道:“你这人就藏不住心事,什么心思都往脸上一摆。我会看不出来?我说你啊,别考文榜了,去考武榜吧。”

&ep;&ep;徐礼岸听他这么说,问道:“此言当真?你也觉得我适合从武?”

&ep;&ep;赵庭之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真的当真了:“我信口胡诌的,你别瞎听啊,你们家就你一个读书人,这要是弃文从武了,你们家老太爷得扒了我的皮。”

&ep;&ep;徐礼岸不说话,自顾自地沉思。

&ep;&ep;“哎,我问你,你当真看上陆芳华了?”

&ep;&ep;徐礼岸一愣:“陆芳华?”

&ep;&ep;赵庭之笑道:“喜欢人家连名字都不知道?就是魏证那个红衣娘子。”

&ep;&ep;徐礼岸暗自咀嚼“陆芳华”的名字,他微微点头:“这样的姑娘,合该潇洒快活地活着,怎能被魏证那样的混小子给糟蹋了?”

&ep;&ep;赵庭之嗑着瓜子:“是这个理,兄弟我帮你,如何?”

&ep;&ep;“你帮我?”

&ep;&ep;“陆芳华的爹曾是从二品的兵部尚书,就因为是刘宰辅的门生,刘宰辅出事了,被贬了官,贬到了南边的雷州,如今又回来了,当了个正六品的军器监。你也不想想当年刘宰辅的事情闹的多大,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啊,陆老爷是个人物。如今陆芳华和离再嫁,陆老爷也绝对会帮她挑个好人家,陆老爷自己,也一定会尽心在仕途上帮助他的女婿。”赵庭之拍了拍徐礼岸的胸脯,“你小子虽说成亲晚,但也是因祸得福啊。不像我,早早地娶了妻,没那个福分了。”

&ep;&ep;徐礼岸笑道:“你有娇妻美妾,还羡慕我?”

&ep;&ep;“去,谁羡慕你。等你把陆芳华娶到手了再来我面前炫耀不迟。”

&ep;&ep;这厢二人正说这话,魏证便引着顾乔帘来拜会他们了。

&ep;&ep;顾乔帘抱着孩子,身形婀娜丰满,面上也是风光无限,可在看见赵庭之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神情有一瞬的停滞,旋即恢复,笑语如常。

&ep;&ep;只这么一眼,赵庭之便觉得不对,难不成这孩子……?

&ep;&ep;越想越不对劲,他必须得趁着这时候去问个清楚。

&ep;&ep;———

&ep;&ep;新开的魏府不大,却也别致,假山错落,弯弯绕绕,鲜少人至。

&ep;&ep;顾乔帘将孩子交给乳母,自己甩甩手去了后院躲懒。她往前走着,却觉后头有动静,猛地一回头,却被黑影捂住了嘴吧拖到假山底下。

&ep;&ep;顾乔帘大睁着眼睛看清了人,满目的惊恐化作妩媚,细细笑出声来:“原是赵郎啊,我道是谁呢。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你我也真是有缘啊。”

&ep;&ep;“你知道我要问什么。”赵庭之低吼道。

&ep;&ep;“我知道啊。”顾乔帘挪开他的手,往假山外望了望,转身笑道,“可我就不告诉你。我就喜欢吊着你,然后让你时时刻刻都想着我。哈哈哈……”她笑了起来,带着点嘲讽与挑衅,“听说我那可怜妹妹也怀孕了,赵郎真是好生厉害呢。”

&ep;&ep;赵庭之听出她意有所指,心中愤恨难平,斥道:“你这个没脸没皮的妇人,若有一日东窗事发,我看你怎么交代!”

&ep;&ep;“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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