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张母见他撵自己,还一副不信的样子,心又凉了。

&ep;&ep;她气得直跺脚,“一个个全是猪脑子。那只鬼给你们灌了什么汤了,你们一个个全向着他。”

&ep;&ep;大队会计也不跟她争辩,客客气气把她请了出去。等关上门后,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无奈摇头,“这是好日子烧得。居然得了失心疯。”

&ep;&ep;从大队办出来,张母脸绿得跟青蛙有得一拼,肚子一鼓一鼓的,好像憋着气儿。

&ep;&ep;一路上,村里人都对她避之不及,生怕撞到她枪口上。

&ep;&ep;却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刘寡妇。她心里的火比张母还要烈。

&ep;&ep;刘寡妇拦住张母的去路,“张婶,你不是说跟张大哥说好了吗?他怎么走了呀?”

&ep;&ep;张母狠狠瞪了她一眼,“还能为啥?他嫌你长得丑呗?”

&ep;&ep;“我丑?”女人不乐意了,“你满村子转一圈,还有比我更俊的吗?你出尔反尔,还怪我头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ep;&ep;张母心情正烦躁着呢,哪有闲功夫跟她掰扯,当下没了耐心,吓唬道,“你再嚷嚷,我就把你想出来卖的事说给大家听,看看大家站在谁那边?”

&ep;&ep;刘寡妇见她如此不讲理,又怕她真的嚷嚷开,气得直跺脚。

&ep;&ep;张母不屑地瞥了刘寡妇一眼,而后挺了挺胸,趾高气昂地走了。

&ep;&ep;张母回到家,张大队长也没问她去哪了,一副不肯搭理她的架势。

&ep;&ep;又过了两天,张二梅一家回来了。

&ep;&ep;张母看到女儿眼睛一亮,拉着她就往自己房间冲。

&ep;&ep;张二梅好久没得过亲娘这个待遇了,有点懵,“娘,你怎么了?”

&ep;&ep;张母紧攥着她的手,“二梅啊,他们都不信我,只有你能站在娘这一头了。”

&ep;&ep;张二梅还从来没见过亲娘这副如丧考妣的凄惨模样呢。

&ep;&ep;自从她三弟当了明星,在县城开了两个分厂,村里人没一个敢不给她娘面子,见面都要打招呼问好。

&ep;&ep;地里的农活,她想干就干,不想干,她爹就找人帮忙干。反正家里也不差那点钱。

&ep;&ep;就这样舒坦的日子,她娘居然哭成这样,张二梅怎么都想不通,纵使亲娘过去待她不好,可亲娘就是亲娘,更何况她还是她亲娘一手教出来的,有些三观是相合的,她还是很关心亲娘的,“娘,你怎么了?”

&ep;&ep;张母握着她的手,“二梅啊,你三弟被人鬼上身了啊。”

&ep;&ep;张二梅从炕上跳起来,“什么?有这事儿?三弟人呢?”

&ep;&ep;张母没好气地道,“他走了,冲着我发了一通火,前天就走了。”

&ep;&ep;“你干啥事惹他生气了?”张二梅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儿。鬼上身?他三弟那样阳刚的一个人,鬼会找上他?那眼神得多不好使啊。

&ep;&ep;听到这话,张母心又凉了半截,“我原本想把他叫回来,让他跟咱家前面刘家那个寡妇生个儿子。可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后来,我问他,高细妹是谁?他说不认识。”

&ep;&ep;张二梅忍不住蹙眉,脸上带了几分惊讶,“高细妹不就是你吗?他怎么会不知道高细妹是谁?”

&ep;&ep;张母见女儿也这么说,心里总算舒服了些,“所以说啊,我儿子被鬼上身了。他不是我儿子。”

&ep;&ep;张二梅觉得她娘挺可笑的。就因为一件事回答不上来,她娘就说她三弟被鬼上身了,有点儿戏了吧。

&ep;&ep;张二梅辩驳,“娘,兴许是三弟忘了呢。我听根宝说,三弟一天到晚记那么多台词,兴许记性混了呢。”

&ep;&ep;张母见她也不信,腾地从炕上站起来,“怎么连你也不信我?我说他不是我儿子就不是我儿子。我儿子多听我的话,这个呢?表面上,对我孝顺,其实根本不搭理我。我说什么,他都不听。”

&ep;&ep;张二梅想了想,给张向阳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出来,“兴许是三弟改好了呢?就拿咱家根宝来说吧,以前多混的一个小孩啊,现在变得又懂事又孝顺。见人就笑,谁不夸他?”

&ep;&ep;张母气得直跺脚,“那能一样嘛。根宝才十几岁,还是个孩子,变成什么样都不奇怪。你三弟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他还能怎么变?”

&ep;&ep;张二梅有些无语,她说的又不是长相,她说的是性子,跟年龄有什么关系。

&ep;&ep;她抚了抚额,“那您说,三弟除了不知道你的名字,他还有什么不对劲儿?”

&ep;&ep;张母拉着她手,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我前天听他做梦,他说自己娘永远都是柳大月。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茬了,又问了一遍,确定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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