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哪知道啊,你这种高智商的人的想法我可猜不透。”她说。

&ep;&ep;盛怀仁叹了口气,静默了一会儿,忽然又开口,“江夏,我有一个问题想听听你的看法。”

&ep;&ep;江夏转过脸来,大眼睛澄澈透明,“什么问题?”

&ep;&ep;盛怀仁顿了一下,道:“你说人这一生,究竟可以爱上几个人?我指的不是父母亲情也不是其他那些感情,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

&ep;&ep;江夏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惊了一下,想不明白这人怎么忽然大晚上的跟她聊这个。思考了一下还是说:“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反正,对我而言,我长这么大就喜欢过一个人,就是陈光。”

&ep;&ep;屋子里很安静,窗外隐约可以听见潮水拍打岸边的声音,盛怀仁听着江夏的话,心里渐渐泛起一种难言的情绪。他又叹了口气。

&ep;&ep;“我以前也是这样以为的,真正的爱情,一辈子只有一次。而我的那一次,已经在我的前女友身上用完了。”他说。

&ep;&ep;江夏笑笑,“就是那个你故意考不及格的女朋友?”

&ep;&ep;盛怀仁点头,“对,她跟我提分手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突然就没了颜色,看什么都是黑白的。”

&ep;&ep;江夏笑起来,“财神叔叔,您又文艺啦?”

&ep;&ep;盛怀仁却没有理会她的笑,继续道:“又或许应该说是我在遇见她之前的生活本来就是黑白的,有了她,我体会到了色彩缤纷的感觉,然后她走了,我就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那样浑浑噩噩过了五年,觉得自己不该再继续下去了,所以就找了个同样想法的女人结了婚......我以为婚姻可以改变我的生活,可惜并没有。”

&ep;&ep;江夏听完他这段话,想起他说自小就与母亲和妹妹分开的事情,也就笑不出来了。

&ep;&ep;盛怀仁继续道:“我很想改变我的生活,我也不想让我的妻子跟我一样继续在这段死气沉沉的婚姻里消磨人生,所以我离了婚,想还给她自由。但是......”他顿住,目光直直的看向江夏,“我似乎又错了。”

&ep;&ep;江夏看着他的目光,却有些想不明白他说这些话的意思。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安慰他一句,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ep;&ep;纠结了一下,只好咧嘴笑笑,“盛怀仁,你的名字虽然听起来像剩坏人,但你确确实实是一个大好人。”

&ep;&ep;盛怀仁心里更加难受,看着她纯净的眼睛,无奈的低下头去,“江夏,我刚刚在医院的楼下,看见了陈光和梁胥年在一起。对不起。”

&ep;&ep;江夏的眼神忽然定格,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笑了一下,“你刚刚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

&ep;&ep;盛怀仁脸上带着痛心的内疚,“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但是,我实在不想再看见你继续被骗了。”

&ep;&ep;江夏全身颤抖了两下,皱着眉头,“那个梁总就是你的前妻?”

&ep;&ep;盛怀仁叹口气,点头,“对,梁胥年就是我的前妻,陈光的上司。上次我们在酒会见到过。”

&ep;&ep;江夏觉得呼吸困难,手脚烫的想要被烤焦了一样,可后背却沁出了冷汗。

&ep;&ep;“呵呵,怪不得,怪不得那个梁总看你的眼神那么奇怪,怪不得你会带我去吃饭,你们两个是在较劲吗?还可以......这么玩的?”

&ep;&ep;“我跟她提出离婚的时候,她很平静的就答应了,所以我也没有想到,原来离婚对她的刺激这么大。江夏,对不起。”盛怀仁低声说。

&ep;&ep;江夏忽然全身一个冷战。

&ep;&ep;想起这段日子,陈光对自己那么上心,那么温柔,果然是因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么?

&ep;&ep;盛怀仁看到江夏不说话,更加担心起来,“江夏,你还好吗?梁胥年我已经安排王准送回去了,她也跟我说了以后不会再见陈光。这件事错在我,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ep;&ep;江夏仿佛没听到,继续沉默的看着窗外。

&ep;&ep;医院建在海边,四周没有什么高楼建筑,所以到了晚上外面就是漆黑一片。也只有在这样黑的夜空下,月光和星光才会那么耀眼。相比起来a城的夜晚真是太浮华了,各色的灯光交织在一起,把那被高楼割裂的天空映得比白昼还亮。

&ep;&ep;可是灯光越亮,就越能掩盖那些本该存在的黑暗。

&ep;&ep;“江夏?”盛怀仁着急起来,“你怎么样?”

&ep;&ep;江夏茫然转过头来,仿若无事的笑笑,“其实我早就知道,陈光没有以前那么爱我了。”

&ep;&ep;她仍是笑,一颗泪珠却顺着脸庞滑落,“可我就是不想承认。我觉得,两个人相处久了,感情会变淡这是正常的,但这并不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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