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一声不好,我还不是眼巴巴的过来,盼你笑一笑就好。”谢槐玉挑眉,“你倒是说一说,我是你什么人?嗯?”

&ep;&ep;“你是个十恶不赦的登徒子,大无赖!”江窈控诉他。

&ep;&ep;谢槐玉面不改色:“是我又怎么样?”

&ep;&ep;江窈幽幽的叹气:“谁知道你是个吃干抹净就开溜的王八蛋,不如我去父皇面前告你一状,贼胆包天轻薄于我,关你去蹲刑部!”

&ep;&ep;谢槐玉一怔。

&ep;&ep;夜雨听窗的雅舍,温香软玉,红唇呢喃,青丝缠在他肩上,疼得厉害也不肯出声,泪光泛泛,吐息如兰,像有星河坠下。

&ep;&ep;他这辈子做过最不可自抑的事。但他不后悔,为她,一切都值得。

&ep;&ep;谢槐玉依旧一派从容,不忘叮嘱她,他不在的话,她还是尽量少去觅渡湖一带钓鱼,不如让连枝炖几条来得实在。

&ep;&ep;江窈蹙眉道:“听听,就是你这幅什么都为我好的语气,是要将临终事宜都要交代给我么?还是迫不及待让我给你守寡!”

&ep;&ep;“你乖一点,窈窈。”谢槐玉道。

&ep;&ep;“早知道,我便当母后的乖乖宝,和贺将军双宿双飞算了,还能去看一看北疆风光。”江窈道。

&ep;&ep;“那他留在北疆别回长安城好了。”谢槐玉道,“青山处处埋忠骨。”

&ep;&ep;“刻薄!幼稚!”江窈攥紧小拳头,要是她有十八般武艺,现在怕是就要他决斗,“真该让父皇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还相爷呢……”

&ep;&ep;良久,谢槐玉才开口道:“这一次,确实怪我的不是。”

&ep;&ep;“……父皇若是瞧见你这样没正形,他肯定不会让你去甘州,千千万万的百姓都要为你哭死了。”江窈胡乱蹭了蹭袖口,佯作无事发生。

&ep;&ep;谢槐玉借用茶水,指肚划过桌案,一笔一划。

&ep;&ep;你若是有事,我万死不辞。

&ep;&ep;江窈安安静静的看他写完,忽地笑了,“……我只是舍不得你。”

&ep;&ep;“你莫要跟着旁人想一出是一出的胡闹,背地里不知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人盯着你,若是真的待得不称心,不如意的,可以去问相府的管家,他跟在我身边多年……”

&ep;&ep;江窈哦一声,“你是宫里头的嬷嬷么?你既不想看着我,便不要嘱咐这些有的没的。”

&ep;&ep;谢槐玉又带她进了常去的酒楼,江窈毫不手软的点一桌满汉全席,就当祝自己一路平安。

&ep;&ep;她若无其事的取出玉佩,推到他面前,却不敢看他的脸色,“我给你送玉佩来的,谢先贤和我说过,这是谢家人的护命符。”

&ep;&ep;夜色浓浓。

&ep;&ep;吃饱喝足的江窈走在官道上,手里拿着冰糖葫芦。

&ep;&ep;之前的小包袱已经到了谢槐玉手里,他笑得无可奈何。

&ep;&ep;“你平日里出行,光衣裳首饰便要装上十口箱子,”谢槐玉道,“没有这些,你也要去?”

&ep;&ep;“要去。”江窈道。

&ep;&ep;“路上可没有人能时刻伺候你,”谢槐玉道,“还是要去么?”

&ep;&ep;江窈点头:“要去。”

&ep;&ep;“非要跟着我?”谢槐玉揶揄她,“还是说跟定我?”

&ep;&ep;“跟着你浪迹天涯呀。”江窈笑的灿烂,眉眼潋滟,“大概是我比较慧眼识珠吧。”

&ep;&ep;“陛下和我商定过,明日启程。”谢槐玉这才告诉她,“谁知道你比我更着急,这都火急攻心了。”

&ep;&ep;合着又让他白白听自己说了这么多好话,江窈迷茫的眨眼:“……你又存心笑话我。”

&ep;&ep;幸好她没有气急直接和他说,不如他反了也好,以后她当了皇后,便封他做皇帝。

&ep;&ep;身后传来嘈杂声,树上的鸟儿也接二连三扑腾着翅膀飞走。

&ep;&ep;江窈循声回头。黑压压的御林军高举火把,为首的人是……许皇后。

&ep;&ep;“将建章公主带回去。”许皇后下令道。

&ep;&ep;江窈神情复杂,她刚想和身边人说什么,质问是不是他透露的风声?

&ep;&ep;然后谢槐玉赏了她一记手刀。

&ep;&ep;江窈神志模糊的最后一刻,想的是……什么情啊爱的,跟她的首饰盒比起来都一文不值,说好的人和人之间要信任呢!

&ep;&ep;第80章大结局

&ep;&ep;……

&ep;&ep;光熙二十七年,时值秋分。

&ep;&ep;时隔谢槐玉去甘州已两月有余。

&ep;&ep;江窈也行过及笄之礼,光熙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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